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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高倉任由她的腳丫蜷在那兒,“那好吧。來,給我倒酒。”

杭書蕙嘻嘻地笑著,給他倒了一杯滿的,然後又給自己滿上。在這個女人面前,高倉好象被餓了幾千年,他狼吞虎嚥地掃蕩著那幾碟小菜,直到終於吃飽喝足,才發現這個女人一直在看著他。

“你為什麼不吃?”

“我覺得看你吃比自己吃更加過癮。”

“自己吃點吧,啊,你的腳放我這裡,都沒讓我吃好。”說完小心地把杭書蕙的腳從懷裡移下來,放進鞋子裡,他那神狀,就象是捧著一個易碎的花瓶。

吃完飯收拾乾淨,杭書蕙拿了件睡衣給高倉換上,然後他們在沙發上一起打撲克。這副撲克是五年前高倉在深圳買的,質地非常挺括,抓牌和洗牌感覺都很好。撲克牌的牌子是“獵手”。看到這副撲克牌,高倉心裡又抖了一下。

他們玩的花樣是“拱豬”,為了不讓對方知道自己的牌,他們把牌分成了四摞,每人抓取自己面前的那一摞。不巧的是,每次“豬”都在杭書蕙的那一摞裡,為了把那個該死的“豬”送出去,杭書蕙又是撒賴,又是搗鬼,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他們總共玩了兩圈,高倉一次都沒讓她,讓杭書蕙氣得“哇哇”直叫。

玩了兩把後,杭書蕙不想玩了,兩人就一起觀看國安隊與海獅隊的足球比賽,高倉抱著杭書蕙的腳丫,兩個人如痴如醉地跟著歡呼叫喊,每一聲歡呼過後,杭書蕙都在算計著飛逝的時間。看完足球,已經是夜裡12點多鐘,高倉看了看錶,又看了杭書蕙一眼,有點歉意地站起來,慢慢地換回自己的衣服。

杭書蕙還坐在沙發裡,緊張地看著高倉的每一個動作。“你要走嗎?”

高倉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點頭。

“不可以留下來嗎?”

高倉再次苦苦地笑了笑,“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杭書蕙慢慢從沙發上下來,進了臥室。不一會兒,她提著一個很大的紙袋和一本很厚的影集走了出來。

她把影集放到一邊的茶几上,把紙袋裡的東西一點點抻出來,然後展開。那是一件黃黑相間的鴨絨服,顏色看上去十分乾淨鮮亮。杭書蕙把衣服抖了抖,對高倉說:“這是買給你的。”

“這才什麼季節?”高倉說著拿過來,穿在身上試了一下,還挺合適,看上去也滿精神。

“早就買了的,一直沒給你。”杭書蕙幫他在一邊抻著。

“好象年輕了一些。”高倉轉了一下身子。

“可不是嗎?我買的東西。”杭書蕙站在一邊輕輕地說,嘴角流動著裝出來的快樂。

高倉把那衣服脫下來,疊好,重新放回紙袋裡。“先放你這裡吧,冬天我再拿走。”然後等待著杭書蕙要給他看的另一件東西。

杭書蕙坐回到餐桌的旁邊,對站著的高倉說:“你過來吧。” 她給高倉展開這本影集的時候,動作有些遲疑。高倉看了看她,然後坐到杭書蕙的身邊。

影集一開啟,高倉就看見一個扎著小辮的四、五歲的小女孩,那女孩在照片裡天真地望著他,好象要對他說些什麼。高倉疑惑地看著杭書蕙,杭書蕙嘴唇嚅動了一會,然後輕輕地對他說:這是我們的女兒,高潔。

施文斐一直有著很深的戀校情結,他愛上杜菀鶯,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杜菀鶯是小學教師。以前談戀愛的時候,施文斐經常在學校大門口等杜菀鶯。因為他在門口等的次數多了,就跟看門的大爺熟絡起來,兩人經常在一起聊天抽菸。當時為了不影響杜菀鶯上班,施文斐從來都不去她的辦公室,有時在門口一等就是一兩個小時,讓杜菀鶯感動得不行。結婚以後工作一下子忙了起來,施文斐就免了這檔子事,除非有事,他一般不到杜菀鶯的學校裡來。這天施文斐恰好路過,突然想起很久沒來了,站在門口,不禁有些悵然。

施文斐的小學是在他們村裡的大隊部唸的,那時他們的學校是大隊部的一個四合院。

靠北的大間用作“禮堂”,禮堂兩頭分別有兩個廂房,供幾個單身教師辦公,施文斐和同學時常趴在視窗,看老師修改作業,有時作業做晚了沒來得及交,也直接從那個視窗塞進去,老師也習以不常,並不責怪他們。“禮堂”靠裡面有一個小雜院,是給教室家屬燒飯用的,幾個住得遠的教師,經常在這裡開火。

也許因為這間用著“禮堂”的大屋子是學校的“指揮中心”,因此施文斐一直覺得它十分神秘,它居高臨下地立在那兒,站在它的門口,就能對院子裡五、六個教室的情況一目瞭然。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