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瓷瓶來遞給慕容雪,“這是我配置的補藥,你每日給慕容青吃一顆,應該可以確保他三個月的性命。在這段時間,你們再去找其他的神醫,或許還有機會。”
慕容雪感激的接過瓷瓶,連聲道謝。
二夫人在一旁瞧著也覺著有些心酸,她雖然不喜歡大夫人,但慕容青畢竟年紀還小,自己也是做母親的,倒也能夠理解大夫人此時的心情。
事情做完,戈黔自然便不想再停留。當即,兩人便提出告辭。
大夫人還沒清醒,二夫人便送著他們離開,隨行的還有慕容卿。
二夫人並未將他們送的太遠,因著她彷彿覺著這三個孩子還有話要說。
她猜的倒是沒錯,慕容卿他們是真的有事情要說。
二夫人離開之後,戈黔便一臉冷凝的對慕容卿他們兩人道:“奕,大小姐,慕容青並非是病,而是中毒。”
“又是中毒?”其實,在經過老夫人的事情之後,慕容卿心中便已經隱隱有所察覺。如今,戈黔的話算是證實了她心中的猜測。
夏侯奕暗中藉著寬袖的遮掩拉住慕容卿的手,略略用力捏了兩下。“無需憂慮。”
他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查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倒不是真的想借助將軍的力量。只是因為慕容卿很在意老夫人,如此而已。
他夏侯奕想要什麼東西還沒到那種需要靠女人的地步。
慕容卿抬頭衝著男人笑了下,以示安慰。“我沒事,只是有些擔心祖母的身體。戈黔,不管你對我有什麼看法,還希望你能夠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對祖母多用點心。”
戈黔有些意外的望著慕容卿,少女此刻臉上掛著認真的神態,眼神中居然有一種他很熟悉的,在夏侯奕眼中經常能夠見到的冷凝。
他有一種極端清楚的感覺,如果自己真的在這件事上犯糊塗,她一定會出手收拾自己,甚至比夏侯奕出手還要狠。
明明是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但那股冷厲的氣息卻是絲毫也不比夏侯奕弱到哪兒去。
下意識的,戈黔便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是略顯不滿的抬起自己的下巴,冷哼著道:“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醫者就是要救死扶傷,這是我的職責,無需你提醒,我也會用心救治老夫人。倒是大小姐你要多想想,會是什麼人暗中下毒。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沒能讓那人滿意,只怕老夫人能活一次也不會活第二次。”
“夠了!”慕容卿難得的發了火。人都有逆鱗,她的逆鱗便是自己關心的人,老夫人,二夫人等。
雖然戈黔說的並非是什麼壞話,可聽在慕容卿的耳中卻就是那麼的不順耳。
在這個家中,本就已經沒有多少人是對她好的人,如果老夫人再出事,她真不見得能夠承受的住這種打擊。
“查出下毒人是我的責任,解毒是你的責任,希望你不要只是名聲好聽卻沒有多少本事。”
戈黔氣的抓狂,兩隻手胡亂揮舞,差點兒沒招呼到慕容卿的臉上去。
夏侯奕凝眉,站過去,擋在慕容卿身前,冷冷道:“夠了。”
“重色輕友的傢伙,就知道向著那個女人。”戈黔被氣的不輕,當即就狠狠瞪了夏侯奕一眼,氣呼呼的跑了。
他才不會說出來,其實是真的有些心裡不是滋味。他們多少年的兄弟情了,怎麼才認識了這麼個女人就變了,那女人居然比他還要重要了。
可恨,可惱。
戈黔氣哼哼的跑了,夏侯奕卻是轉身望著面前的小妖精。因為心情的關係,她的臉上少了往日的那種燦爛的笑容。甚至,整個人的情緒也都低落下來,顯得格外的沒精神。
夏侯奕心疼的張開大掌置於她的後背,輕輕的拍打,聲音跟著軟化下來,“有我在。”
慕容卿輕輕點頭,“我知道,放心,我不會有事。”她還要守護老夫人,自然不會讓自己輕易陷入這種低落的情緒中。只是因為在夏侯奕面前,她不想,也用不著故作堅強。
這男人將會是她一輩子的依靠,自己的任何面目都應該被他所瞧見,她就是要做最真實的自己。
心中不痛快,小妖精自然沒心情去跟夏侯奕逗樂。她伸出手勾住男人腰間墜著的玉佩,用食指繞著,不停的轉圈。
“殿下,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慕容卿微微抬頭,眼睛輕輕眨動,似乎是一扇小窗戶,
此時,小窗戶開了一條縫,彷彿美人探出頭,驚鴻一瞥,分外勾人。
“嗯。”夏侯奕不自禁的就往小妖精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