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度,二夫人甚至懷疑戈黔是不是故意的。如果他不是夏侯奕請來的,估計她都會懷疑他是不是個騙子。
慕容卿倒是難得的沒有取笑戈黔,“他把脈很謹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被稱之為神醫。”
二夫人頗有些意外的看了慕容卿一眼,之前看戈黔為難她,本以為他們關係並不好。如今看來,慕容卿顯然並未因為那件事而故意貶低戈黔。“卿兒,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二夫人欣慰的拍了拍慕容卿的手背。
慕容卿笑起來,她可沒那麼傻,貶低戈黔有什麼意思,更何況,他也確實有本事。
更何況,貶低戈黔對她而言也沒有什麼好處,不過是爭一爭口舌之利罷了。
二夫人倒也沒再繼續說什麼,大家一起注視著戈黔,期待著他快些清醒過來。
慕容卿的視線卻是直直的落在慕容青臉上,不過才短短的幾天時間,他卻彷彿是病了許久一樣,瘦的只能見到骨頭。
尤其是他的臉色,灰敗,彷彿充滿了死氣。他的眼神也是如此,暗沉的像是遲暮的老人,沒有一絲的光彩。
不知是否感受到慕容卿的注視,慕容青突然轉頭看過去。當見到是慕容卿,他的眼中突然就漫湧而出一股恨意。
他恨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怎麼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慕容青永遠也忘不掉那一次當著所有人的面害的自己出醜的情形,那是他一輩子的恥辱。就算是將來時過境遷,他的心也放不開。
“我不會放過你的。”他用口型衝著慕容卿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而後,慕容青霍然轉頭,再也不去看慕容卿。別以為帶了個什麼神醫過來替他看診就會承她的情。
他恨她,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有任何改變。更加不會因為她替自己做了些什麼就改變。
慕容青的一切表現全都被慕容卿看在眼中,她卻是完全不在意。自從上一次安排了慕容青當眾出醜以後,她就知道,他早安會來對付自己。
不過她卻不在意,她諒慕容青也折騰不出什麼風浪來。
在場還有一人也發現到了慕容青的眼神,那就是夏侯奕。他冷哼一聲,心中氣惱異常。該對他的小妖精不利,真以為他是死的?
當然,眼下可不是動手的時候,慕容青躺在床上,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個事兒,說不定,到時候根本就無需他出手。
又過了好一會兒,戈黔才抓著旁邊伺候丫頭遞來的布巾擦著額頭站起身。
大夫人忙迎上去,迫不及待的問道:“神醫先生,青哥兒的情況如何?”太過於急切的她完全忘記了慕容青也能夠聽得見。
戈黔倒是感受到了慕容青的注視,他衝著大夫人搖搖頭,“先出去再說。”
倒不是說他好心,會去理會慕容青的想法。這只是醫者的一個習慣,不喜歡將病情說給病人聽。當然,一般沒什麼嚴重的倒也無需太在意。
可顯然,慕容青這並非是普通的情況。
戈黔這樣一說,大夫人瞬間覺著天都塌了下來。尤其是剛剛戈黔還搖了搖頭,更是讓她認為慕容青要沒命了。
還是慕容雪與一個丫頭快速扶住了她,而後好說歹說的勸著,總算是暫時穩住了她。
一眾人到了外間,夏侯奕與戈黔坐了主位,其他人則隨意在兩邊坐下。
大夫人急切的盯著戈黔,很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誰知,戈黔就那樣淡淡的喝著茶,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大夫人的一顆心落到谷底,深以為慕容青只怕是沒命了。
“神醫先生,還請你與我們說說,青哥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戈黔這才放下手中的杯子,沉了沉臉色,“肝病,很嚴重,想要醫好並不容易。”
嘭!大夫人手從旁邊的茶几上一掃而過,上面放置的茶杯等物便就這樣被她給掃落,墜於地面,咔嚓之聲不絕於耳。
旁邊伺候的丫頭忙過來收拾,大夫人卻是彷彿根本就沒有看到她們,就那樣傻呆呆的依靠著椅背,沒有一點神智。
慕容雪急的不行,接連推了幾下也不見她有反應,不禁急了。她轉頭就去求戈黔,“神醫先生,勞煩你替我娘看看,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戈黔猶豫了下,他可是知道夏侯奕不太喜歡大夫人她們。他看了看夏侯奕,見他衝著自己點頭,這才答應著起身走過去。
替大夫人把了脈,戈黔道:“沒事,憂思過重,多休息便可。”說著,他從隨身帶著的藥箱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