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機會,是立即滾離長安,當我們進攻李唐,你則揮軍洛陽,瓜分李淵的天下,到時我們是戰是和,再由出雙方決定。 寇仲搖頭苦笑道: 兄弟!請恕我不能從命。 可達志旋風般轉向寇仲,採手用力抓著他眉頭,便把他扭得兩面相對,雙目射出厲芒,怒道: 你的腦袋是否石頭造的?怎可如此冥頑不靈?你可知自己正做著最不智的傻事?在長安你們是全沒有機會的。不但我們要除你而後快,傅釆林和蓋蘇文亦一心置你寇仲於死地,李淵和建成更對你們不安好心。任你寇仲三頭六臂,眼前所有人能看到的是你在自取滅亡。他以為李世民能護著你嗎?若這麼想便是大蠢材!李世民自身難保,在李淵支援下,李世氏肉在砧板上,任由建成宰割。敵我之勢實在太懸殊,看在你還念我是兄弟份上,立即給我可達志滾回梁都去。 寇仲頹然道: 我真的辦不到,有違達志一番好意。 可達志放開抓得寇仲痛入心脾的雙手,後退三步,雙目殺機劇盛、厲叱道: 好!由今天開始,我們再不是兄弟。 寇仲嘆道: 你怎麼說也沒用,是兄弟的永遠是兄弟。他孃的!為什麼不同的民族不能和平共存,大草原是你們的,任你們快意縱橫,你們因何要把中土變成另一個可供任意踐踏的大草原。我們各自發展出不同的文化體系,任何一方對另一方的入侵只會做成大災禍。我寇仲可拍胸口擔保,當中土一統後,我們再不會犯楊廣的錯誤,做兄弟怎都比做死敵有趣得多,對嗎? 可達志沉聲道: 這只是少帥你一廂情願的想法,歷史早告訴我們此路不通,自遠古開始,征服中土成為草原士每一位戰士心中最高的盼望,此為眼前沒有人能改移的現實。中土的強大,就是我們的災禍,自有歷史以來便是如此,並不會因你寇仲而改變。亦由於草原上每一個民族每一位戰士均明白此點道理,所以大草原的力量才會在大汗的領導下集結。包括你寇仲在內,誰也不能影響我們間的盟約。識相的就滾離長安,我們的軍事行動非是針對你少帥軍而來的。 寇仲改以突厥話道: 烈瑕小子的事你還管不管? 可達志顯然被他的突厥話勾起回憶和曾並肩作戰的兄弟之情,眼內的厲芒溶化少許,微一錯愕,好半晌苦笑道: 有什麼好理的?秀芳大家心中的人既非我可達志,更非烈瑕,而是你寇少帥,這是她親口向我透露的。 寇仲一呆道: 竟有此事? 可達志道: 我不想再提起這些對我已成過去的事! 寇仲頹然道: 但你可知我剛才去見秀芳大家,卻給她拒諸於門外? 可達志皺眉道: 不會吧? 寇仲道: 我寇仲是向自己兄弟說謊的人嗎? 可達志斷然道: 你我再不是兄弟,你和子陵這麼到長安來,擺明不放我可達志在眼內。勞煩你通知跋鋒寒,若他要挑戰聖者,首先要過我可達志這一關,其他都是廢話。只要你們三個人中任何一人能擊敗我可達志,我才不會管此事,否則任何對聖者的挑戰,一概由我可達志接著,少帥明白嗎?所有什麼兄弟之情、男女愛恨,在民族和戰士榮辱的大前提下,均變得微不足道。 寇伸大感頭痛,心情更變得無可再惡劣,正要說話,足音響起,一名身穿長林軍武士便服的突厥戰士,匆匆來到,低聲向可達志道: 董貴妃的座駕剛進入金明門。 可達志目光往寇仲投來,語氣回覆冷漠平靜,道: 請少帥好好考慮可某人的提議。 說罷偕手下沒入樹叢深處。蹄音輪聲自遠而近,十多名禁衛簇擁下,載著董淑妮的華麗馬車出現馬道,朝花萼樓駛至。跋鋒寒來到呆坐石階的徐子陵旁坐下,瞧著收拾兵器弓矢的飛雲衛,讚道. 這批人無一弱手,相當不錯。 徐子陵心不在焉的答道. 他們是由寇仲親手挑選和訓練的,該不會差到那裡去。 跋鋒寒淡淡道: 子陵有什麼心事? 徐子陵反問道: 你沒有心事嗎? 跋鋒寒露出苦澀的笑容,道: 我只知道眼前最重要的事是與畢玄分出勝敗才罷休的決戰,其他一切無暇理會。 接著岔開話題道: 少帥見什麼人去? 徐子陵頹然道: 可達志。 跋鋒寒瞧他一眼,沒再說話。此時寇仲從花萼樓走出來,到跋鋒寒另一邊坐下,若無其事道: 董淑妮來哩? 跋鋒寒訝道: 你不用招呼她嗎? 寇仲道: 表妹要見的是表哥,關我孃的屁事。 看他神色,兩人立知他定是因曾被董淑妮搶白,故大感沒趣。更明白他先受到尚秀芳冷待,所以份外受不得另一舊情人的氣。徐子陵道: 達志有什麼話說? 寇仲嘆道: 能是什麼好說話?他極度不滿我們這麼到長安來,力勸我們立即滾離長安,否則莫要怪他不念兄弟之情。在他心中,我們是在管他們和李家問的閒事。 跋鋒寒雙目寒芒爍閃爆亮,冷哼道: 那他又是否想管我和華玄間的閒事? 寇仲頹然道: 老跋你真明白他,他明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