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他懷內去,用盡氣力把他抱個結實,無比動人的玉體在他懷內輕輕抖顫,嬌呼道: 你定可辦到的!我要的是與少帥的一夜恩情,卻不用你娶我。 寇仲腦際轟然劇震,渾忘了長安城步步驚心的兇險,心神全投到懷內的美女去,更曉得自己的感情如缺堤的暴潮,再非任何人力可阻擋和遏制。寇仲神情木然的來到跋鋒寒另一邊也是先前的原位坐下,道: 青璇來了!子陵還不立即到玉鶴庵與她相見? 徐子陵一震,欲彈起來動身,又感到有點不好意思,壓下心中突燃而起的火熱,問道: 秀芳大家有什麼話說? 跋鋒寒大力一拍他肩膊,笑道: 這方面可由小弟稍後轉告,子陵現在的唯一要務是負責把名傳天下的石才女帶來讓我們一瞻風采,其他事不用管。 寇仲勉強擠出少許笑容,道: 子陵快去,否則我們聯手揍你一頓。 徐子陵苦笑道: 你兩個叫有風駛盡□!我去哩! 徐子陵去後,跋鋒寒疑惑的道: 你的臉色很難看,究竟發生什麼事? 寇仲頹然道: 我現在痛苦至想自盡,好了此殘生。 跋鋒寒一呆道: 你的情況比我嚴重,竟達到要生要死的地步?我們甫抵長安,立即受諸般心魔困擾,以後的連場硬仗如何應付?究竟尚秀芳對你說過什麼話? 寇仲嘆道: 都是我不好,以前每趟見著她時,總無法剋制心中對她的愛慕,故弄至今天愛恨交纏的田地!我現在非常內疚,痛苦得要命,既感對不起她,更對不起玉致和楚楚。 跋鋒寒有感而發的道: 無論多麼堅強的男子漢,在感情上也會是脆弱至不堪一擊的。你不用以自責來虐待自己,這封現況有害無益,她是否和你鬧翻哩? 寇仲搖頭道: 恰好相反,她提出一個補救方法,是要我全情投入地和她纏綿一夜,讓她與我的苦戀有個美麗悽豔的終結! 跋鋒寒失聲道: 什麼? 寇仲道: 她的提議令我更添內疚和傷痛,坦白說!能與她這絕世尤物發生肉體的關係,是任何男兒夢寐以求的事。可是她如此委屈自己,教我怎過意得去,我又如何向玉致交待? 跋鋒寒皺眉道: 你不告訴宋家小姐,對宋家小姐來說此事等若沒有發生過。 寇仲苦笑道: 問題是我過不到自己的一關。更要命的是我怎能對這麼善良的女子來個飽食遠揚。唉!他***熊,你來教我該怎麼辦? 跋鋒寒以苦笑回報,道: 對大多數男人來說這並非任何不可解決的難題,索性來個三妻四妾,享盡齊人之福不就成嗎?唉!我當然明白你的情況,你們是否已定下良辰吉日呢? 寇仲搖頭道: 她說遲些會通知我。 此時王玄恕來到兩人面前,趨近寇仲低聲道: 淑妮求見少帥。 徐子陵把帽子壓至雙眉,離開興慶宮,混進街上人流去。由於興慶官與東市此憐,故車馬行人往來頻繁,非常熱鬧。他清楚地感覺到街上充盈喜悅的氣氛,顯是寇仲的來臨帶給他們和平統一的新希望。經過東市東牆靠北的出入口時,人流特別擠擁,換過平時,他會用心感受身處鬧市的感覺,此刻心中想到的卻是師妃暄和石青璇,兩女均寄居於玉鶴庵,他該先找誰呢?若公平的同時探訪她們,一個不好兩女同時同地見他,豈不尷尬?他不知怎會生出這古怪的想法,且又成為眼前難題,但他心中確因此而感到無比的茫然和焦灼。心中忽生警兆。他像從一個糊塗的夢中清醒過來般,猛然發覺陷身重圍之內。更曉得自己因兩女分神,未能保持在井中月的境界裡,否則該早發覺被人盯哨。五名面貌看來應是突厥人的漢子分從前後兩方和右側迫來,進入攻擊的有利位置,周圍的行人懵然不知街頭的兇險刺殺已抵一觸即發的階段。唯一的空檔是左方車馬不絕的寬敞馬道,只要他及時錯身閃入馬道,其圍自解。就於此際,一輛靠貼行人道的馬車迅速駛來,一道白光透簾穿窗疾射而至,往他左肩膀迅如電閃的射來,時間的配合真個無懈可擊,妙至毫巔。以他的身手,縱使暗器在這麼接近的距離施襲,他仍有十足把握避過,可是若讓這暗器投往街上人流裡,幾可斷定必有人被誤中副車,試問他於心何忍。五名刺客開始加速,朝他圍迫而至。健馬仰嘶,被其御者強扣馬索煞停,馬車擋著他唯一去路,形成另一威脅徐子陵左手疾採,分毫不差的把白光捏在拇指和食指間,一陣輕微麻痺的感覺立時由指尖沽血脈延伸,原來是一支長只兩寸的鋼針。以徐子陵不懼毒物的長生氣,亦有如斯感覺,可知針上淬的可由面板迅速入侵的毒物是如何霸道厲害?對方能以這種勁力和準繩發射鋼針,即使藉助機括之力,其時間上的把握已屬第一流高手的角色無疑。一個念頭電光石火的從徐於陵心中閃過,想到的人是香玉山,因為眼前的局面使如當日龍泉街頭遇襲的重演,只有香玉山此深切瞭解他徐子陵的人,才能作出這樣巧密的佈局,今他難以脫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