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回覆先前全神賞湖的仙姿妙態,淡淡道: 龍池勾起秀芳對龍泉的回憶,剛才我心想的是寇仲又要幹什麼天翻地覆的男兒大事呢? 寇仲道: 秀芳!我…… 尚秀芳截斷他道: 不用告訴我,我更不想聽。國與國間的事怎到秀芳去管,少帥當然是謀定後動,有全盤的計劃。謝謝你! 寇仲一呆道: 謝我?有什麼好謝的? 尚秀芳點頭道: 秀芳要謝的與你的千秋大業沒有絲毫關係,而是為自己感謝你。若非能與少帥有緣相識,生命尚有何起伏得失可言?秀芳第一眼看到少帥,便知是前世的冤孽找上我尚秀芳。自懂事以來,秀芳立下決心把自己獻予歌樂,因為對我來說,那是人世間所能尋到最有靈性的東西,其他一切都不放在心上,豈知竟是作繭自縛,因欠缺一段感人的經歷,使秀芳的樂藝無法攀上夢想中的境界,而少帥終填補了我這缺陷,人家應否謝你呢? 瞧著她說話時雙肩輕微的聳動,聽著她以充滿音樂美感的聲音,作攤牌式的坦白,寇仲心中絞痛,臉容轉青,劇震道: 秀芳…… 尚秀芳又打斷他道: 我還末說完,秀芳自給少帥闖入心中後,曾力圖抗拒,卻是力有未逮,正是那種使人肝腸欲斷的痛苦,成為樂藝上的動力,今天是特來傾訴出心中的悽愴!龍泉別後,我肯定我們已是緣盡於此,且經歷有生以來最傷透了心的一段日子,幸而我的曲藝因此而小有所成。少帥不用再擔心尚秀芳,因秀芳早看透哩! 寇仲雙手不受控制的抓上她兩邊香肩,頹然道: 你這麼說,反令我更內疚難過,為什麼要對我說這種話。 徐子陵和跋鋒寒仍坐在石階處,飛雲衛各自返回工作崗位,園內靜悄悄的。跋鋒寒道: 舒展一下筋骨,整個人的感覺煥然一新,我是不能安靜下來的,註定要終生流浪。 徐子陵低聲道: 鋒寒是否有感而發? 跋鋒寒道: 寇仲這麼懂裝神弄鬼,仍瞞不過你的無差法眼,我更不行。坦白告訴你,離開凌煙閣後君瑜那句話不斷在我心中響起,令我也在問自己,為何不是跋鋒寒而是宋師道?那感覺絕不好受。 徐子陵道: 這是否表示瑜姨在你心中佔有一席位呢? 跋鋒寒道: 該是毫無疑問,否則是違心之言。此事令我響起警號,若不能剋制這方面的情緒,對畢玄之戰將失去把握。 徐子陵道: 你只是不習慣吧!誰可沒有牽掛地自善其身,只要面對大敵時拋開一切,把心神全投進去使成。 跋鋒寒搖頭道: 我的情況與你不同,我較近似寇仲。人的情緒可知脫疆野馬,你不能操縱它時,就會變成它的奴隸,它再不受你控制。對君瑜我是充滿矛盾,但又有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緒!最痛苦是芭黛兒的問題,與任何其他女人相好,深心虛總感到對不起她。假如我這情緒持續下去,不能保持最佳狀態迎戰畢玄,此戰必敗無疑。 徐子陵不解道: 當年初識你老哥之際,你老哥似乎風流得很,不時有美女相伴,因何今天卻擺出要禁情禁慾的苦行僧樣兒? 跋鋒寒苦笑道: 我承認迷人的女性對我有很大的吸引力,我亦喜逢場作興,調劑單調的修行生活,不過事過遠揚,心中不留痕籎。但芭黛兒到洛陽尋我晦氣,有如一盤照頭淋下的冷水,使我從這種心態和生活方式驚醒過來,醒悟到四處留情只是為忘記芭黛兒,自此改變過來,把心神全放到與畢玄的決戰去。 徐子陵嘆道: 這麼說,由始至終你最愛的女人仍是芭黛兒。 跋鋒寒沉聲道: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尚秀方別轉嬌軀,令寇仲兩手離開她一對香肩,神色平靜的道: 這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嗎?樂藝是秀芳生命中最重要的事,而少的則是秀芳生命中最動人的一段經歷,賦予我刻骨銘心的感受,豐富了秀芳築藝的創作。不知是否受孃的影響,秀芳自少對生兒育女、相夫教子沒有絲毫興趣。但也坦白告訴你,在龍泉之前我曾想過為你改變,不過這是過去的事。秀芳高麗之行得益不淺,終從有如歷劫輪迴的苦戀中解脫出來,尋到自己真正的路向和歸宿。 寇仲感到的撕心的痛楚從胸間擴散全身,不能控制的一陣抖顫,啞聲道: 秀芳!求求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你曉得我的情況嗎? 尚秀方以異乎尋常的蒼涼語調平靜的道: 你是指與宋家三小姐的婚約?秀芳早便曉得。你想知道秀芳因何明知會傷害你,也要不吐不快嗎? 寇仲茫然搖頭。尚秀芳露出一絲悽傷的笑意,柔聲道: 道理很簡單,因為我恨你。愛有多深,恨也有多深。 寇仲如遭雷殛,猛然挫退兩步,臉上血色褪盡,不能置信的瞧著眼前美女。尚秀芳回覆平靜,從容道: 不過此事非是沒有補救之法,只要你肯答應秀芳一件事,秀芳對少帥再無怨恨。 寇仲像在怒海覆舟的遇難者忽然見到陸岸,問道: 究竟是什麼事?只要我寇伸大所能及,必為秀芳辦妥。 尚秀芳小鳥般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