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將地方定在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而且還要求只能讓安洛溪一個赴宴,遠騰和道夫水深火熱,洛 溪一個人前往,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呢?
安洛溪看出了杜澤昇心裡的擔憂,笑笑,“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丹姐已經帶了東方傲和皇北喬潛伏在四周,而她的頭髮中,還被放入了一個微型訊號儀,只要一有危險,他們就會立即衝進去將她 救出來,如果擎蒼確實是NK的人弄走的,那麼,今天就算拼一個魚死網破,她也要見擎蒼一面!
安洛溪的臉上露出一種無比堅定的神態,這神態,在杜澤昇看起來,充滿了不安,雖然,他已經安排了很多人在附近,可是,他總 是覺得,對方絕對不是一個那麼容易對付的主兒,道夫若還想生存,就必須要依靠遠騰的力量捲土重來,那這樣,洛溪就不會有危 險,可是,萬一,他們不想捲土重來,而他們的目標,只是安洛溪呢?
腦海之中迸出的這個想法讓杜澤昇驚出了一聲冷汗,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也不由自主的收緊,骨節分明,隱隱顫抖,他恨不能替安洛 溪去赴這生死未卜的宴會,對方還是國際頭號恐怖組織,光是這一點,想想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了。
距離約會的地點越來越近了,一開始還有點緊張的安洛溪這次時候反爾不那麼害怕了,為了心愛的人,即便是刀山火海,她也義無 反顧。
杜澤昇的車子緩緩的駛進了一座透著濃濃遠古氣息的別素,剛進去,兩個保鏢模樣的男人就攔住了杜澤昇的車,示意他只能送到這 裡,安洛溪開啟車門,衝著怒的想要揍人的杜澤昇搖了搖頭,然後在保鏢的指引下,順著林蔭小道,緩緩走去。
涼風,徐徐,小道兩邊栽著枝繁葉茂的丁香樹,花開燦爛,芳香四溢,安洛溪行走於其間,沐浴在一片花香之中,微風輕揚,吹落 枝頭掛著的花瓣,飄飄落落,來到她張開的掌心,此時此景,她不禁想到冷宅前面長著的那兩排丁香樹,冷擎蒼說,他丁香花是他 兒時親手所栽,想不到長大之後,竟然娶了一個最愛丁香花的女人,他說,莫非,這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早在兒時的時候,他便 種下了這兩排為最愛女人而栽的丁香花樹。
這話,若是別人說來,安洛溪不覺得有多浪漫,可是,偏偏是從鐵骨錚錚的冷擎蒼嘴裡說出來的,他剛毅的輪廓,帶著幾絲羞澀, 幾絲內斂,彷彿這一番話,是他這輩子說的最肉麻,最煽情的話了。
風花雪月,對他而言,還不如直接說一句:“女人,我愛你!”“女人,你是我的!”“女人,我會一直保護你的!”這樣的話, 對他而言簡單而又直接,他長抱怨安洛溪小女孩的情懷,卻又每每配合她的小抽風,深夜的遊樂場,那瞬間點亮的漫天煙火,旋轉 木馬,還有那幸福摩天輪上的沉淪,在海底,魚兒暢遊,珊瑚舞動,水草遊弋,隔著潛艇的玻璃窗,他指著外面的世界,輕聲說道 :“地面天黑,這裡就是天明,你若不喜歡天黑,那麼以後我們就來這裡!”
不知不覺,小徑已經走到盡頭,對冷擎蒼的思念使得淚水滂沱了臉龐,她梨花般嬌嫩的臉上帶著春雨之後的露珠,看起來我見猶憐 。
停在了別墅的大門口,她用力的吸了吸氣,充斥胸腔內早已經被抽乾的空氣,仰望湛藍的天空,她剛才還難過萬分的臉突然變得無 比的冷冽,那從眼中射出的寒芒,泛著嗜血的氣息,伸開雙臂,她用力的推開了那一扇大門。
屋內,流淌著優雅的鋼琴曲,碩大的大理石餐桌上,銀製蠟燭臺上點著紫色蠟燭,盛開的無比嬌豔的粉色玫瑰擺滿了整整一張桌子 ,花香,音樂,這裡怎麼看怎麼都像是情侶約會的場景。
“咳,咳……”
安洛溪故意乾咳了兩聲,試圖想引起那個不知道躲在何處哦神秘主人的注意,等了一會兒,依舊沒有人影出現,安洛溪眉頭微微一 蹙,“既然約在這裡見面,你卻避而不見,這又是在故弄什麼玄虛呢?”
語氣之中已經透著深深的不悅,她不喜歡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更吧喜歡被人當老鼠一樣戲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可是對方竟然還沒有現身,就在安洛溪覺得上當被耍想要轉身厲害之時,音樂聲愕然停止,同時,一個低低的 聲音從二樓傳了出來,“桌子上面盒子裡面,有一份我特意給你準備的禮物,你開啟看看!”
玫瑰花上,果然擺放了一個白色的盒子,開弓沒有回頭箭,安洛溪既然闖入了這虎穴之中,斷然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她緩緩,面 色平靜的走到大理石桌子旁,取下,然後開啟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