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龍骨天書“鳳鳴岐山”中所隱藏的資訊咱們無從得知,也就無法理解古人對此物特性的描述,它究竟是眼球、漩渦、鳳凰?還是其餘的什麼東西?又同長生不死,羽化成仙有什麼聯絡?以獻王為鑑,他是做錯了某個步驟,還是理解錯了天書中的內容……,當年扎格拉瑪族中的祖先在多年前占卜的結果,想消除詛咒,只有找到“雮塵珠”,但找到之後怎樣做,就沒有留下記載。
我對Shirley楊說,這些天我也沒閒著,剛打聽到一個白雲山“全卦真人”的事,我想起來以前我祖父的師傅,他就是在白雲山學的藝,說不定那本陰陽風水殘書,也是得自於白雲山,我這就打算立刻過去碰碰運氣。
Shirley楊一聽有機會找出十六字全卦,便要與我同行,我說你還是留在北京家裡,因為還有很多事要做,一旦天書得以破解,咱們下一步可能就要前往西藏,尋找那個供奉巨大眼球圖騰的祭壇,前些天在雲南損失的裝備太多了,所以你還得讓美國盟軍給咱們空運一批過來,買不到的就讓大金牙去定做。
我又把明叔的事對Shirley楊講了一遍,問她咱們是否可以利用明叔掌握的線索。Shirley楊問我是怎麼打的主意,我說就按中國外交部經常用到的那個詞“合作並保持距離”。
我轉天一早,就到南站上了火車,沿途打聽著找到了白雲山全卦真人馬雲嶺住的地方。但馬家人說他去山上給人看風水相地去了,我不耐煩等候,心想正好也到山上去,看看馬真人相形度地的本事如何,希望他不是算命瞎子那種矇事的。
這白雲山雖然比不得天下的名山大川,卻有幾分山光水色,按在馬宅問明的路徑,沿著山路登上一處山頂,見圍著數十人,當中有一個皮包骨頭的乾瘦老頭,兩眼精光四射,手搖摺扇,正給眾人指點山川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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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不用問,這位肯定就是全卦真人了,我充做看熱鬧的走進人群,只見馬真人正對著山下指畫方向,琢點穴道,對那些人說道:“西北山平,東山稍凹,有屏擋遮護,有龍脈環繞,咱們莊的學校要是蓋在這裡,必多出狀元。”
這時有個揹著包裹的中年山民,長的其貌不揚,看樣子是路經此地,無意中聽到馬真人的言論,便對眾人說:“看各位的舉動,難道是要在此地建房?此山乃白蟻停聚之所,萬萬不可建造陽宅,否則容易出事故傷人。”
馬真人一向受慣了眾星捧月,相形度勢百不失一,何曾有人敢出言反駁,看那山民十分面生,不是本鄉本土的,心中不禁有氣,便問他一個外地人,怎麼會知道這山裡有白蟻。
那過路的山民說道:“東山凹,西山平,凹復之處為西北屏擋,復折西南,迴繞此山,雖有藏峰之行,卻無藏峰之勢,風凝而氣結,風生衝,所以最早的繁體字‘風’字,裡面從個蟲,風與山遇,則生白蟻,此地在青烏術或易經中,當為山風蠱,建樓樓倒,蓋房房塌。”
馬真人問道:“這裡山清水秀,怎麼會有蠱象?歲有山有風,但沒聽說過山風蠱,你既如此說,請問蠱從何來?”
山民指著山下說:“白蟻沒有一隻單獨行動的,凡白蟻出沒必成群結隊,‘蠱’字上面是三個蟲,三者為眾象,眾就是多,下面的皿字,形象損器,好似蟻巢。此地表層雖然完好,奈何下邊已被蟻穴縱橫噬空,我乃過路閒人,是非得失與我毫不相干,只是不忍房屋倒塌傷及無辜,故此出言提醒,言語莽撞,如有不當之處,還望海涵,這就告辭了。”
那山民說罷轉身欲行。馬真人卻一把將他拉住:“且慢!話沒說明白別想走,你說此山中有蟻穴,次亦未可知,但以蠱字解蟻,卻實屬杜撰,此種江湖伎倆,安能瞞得過我。”
山民只好解釋道:“自古風水與易數不分家,所以才有陰陽風水之說。這裡地處據馬河畔,河水環西山而走,白蟻行處也必有水,所以《易經》中的蠱卦,也有利涉大川之語。山風蠱便應利涉大川。”
馬真人聽罷笑道:“我家祖上八代都是卦師葬師,《易經》倒背如流,說起易數你可不能矇混過關了,蠱卦的利涉大川,應該是形容蠱壞之極,亂當復治,撥亂反正之象,所以此卦為元亨而利涉大川,你竟敢如此亂解,實在可笑之至。”
這時幾個好事的村民,爭先恐後的跑到山坡下,用鐵鍬挖了幾鏟子,果然挖出成團的白蟻,眾人都不免對馬真人和那山民另眼相看。
只聽那山民對馬真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