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把那個致命的豆子搶了過來。豆子從他掌心裡面一下子彈起,彈人他的嘴,一下予就被他吞進了肚子。就好像一個半醉的酒鬼在吃花生米樣。然後又笑嘻嘻地問鐵銀衣。
“現在是我搶不走你的豆子j還是你搶不走我的豆子?”
鐵銀衣變色。
因為這句話剛說完李壞臉上那頑童般的笑容就已凍結,忽然間就變得說不出的詭異可怖,就好像是一個被減死的人一樣。
如果你沒有看見過被凍死的人,你絕對想象不到他臉上的表情是什麼樣子。鐵銀衣的瞳孔在收縮,全身的肌肉都在收縮。
如果你沒有看到鐵銀衣現在的表情,你也絕對想象不到這樣一個如此冷靜冷酷冷漠的人,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時候那種蚊鳴般奇異的聲音又響起來了,聽起來雖然還是很清楚,可是仍然彷彿在很遠。
其實呢T其實已經不遠。
(七)
這種聲音居然是從一把胡琴的琴絃上發出來的。
蚊子當然不會拉胡琴,只有人才會拉胡琴。
一個豐滿高大美麗、服飾華貴、雖然已經徐娘半老可是她的風韻仍然可以讓大多數男人心跳的女人。扶著一個憔悴枯瘦矮小、衣衫滋樓滿頭白髮蒼蒼的老人,忽然出現在帳篷裡。
他們明明是一步一步一步饅饅地攙扶著走進來的。
可是別人看見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在這賬篷裡了。
老人的手裡在拉著胡琴。
把破舊的胡琴,弓弦上的馬尾已經發黑,琴絃有的也已經斷了,發出來的聲音就好像蚊鳴讓人覺得說不出的厭煩躁悶。
老人的臉已經完全乾癟一雙老眼深深地陷入眼旺裡,連一點光果都沒有,原來竟是個瞎子.
他們進來之後就安安靜靜地站在門邊的一個角落裡。既不像耍來乞討也不像是個賣唱的歌者。
可是每個人都沒法子不注意到他們,因為這兩個人太不相配了。
更令人驚奇的是,胡琴雖然就近在面前☆可是如鳴的琴聲仍然是像從很遠很遠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
只有一個人不注意他們,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就好像他們根本不存在一樣。
這個人就是鐵銀衣。
這時候李壞不但臉上的笑容凍結僵硬,全身卻都好像凍結僵硬。
事實上,任何人都應該能夠看得出,就算他現在還沒死,離死也已不遠了。
奇怪的是,鐵銀衣現在反而卻好像變得一點都不扭心,好像李壞的死跟他並沒有什麼關係,又好像他日己也有某種神秘的符咒,可以確保李壞絕不會死的。
(八)
蚊鳴的胡琴聲已經聽不見了。
帳蓬外忽然響起了一陣節奏強烈明俠而奇秘曲樂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樂
剛才那個腰膠像蛇般柔軟扭動的人,又跳著那種同樣逐異的舞步走了進來。
不同的是,這次他不是一個人來的。
這次來的有七個人,每個人看起來都和他同樣怪異妖媚,隨著樂聲,跳著各式各樣怪異妖媚的舞步.穿著各式各樣怪異妖媚的舞裝,把自己大部分胴體暴露在舞衫外,看起來甚至比那些由波斯奴隸販子,從中東那一帶買去的舞娘更大膽。
這些人當然也全都是男的。
樂聲中帶著種極狂野性的挑逗,他們舞得更野。
這種樂聲和選種舞使人明明知道他們是男的,也不會覺得噁心.
就在這群狂野的舞者的腰和腿扭動間,大家忽然發現他們之中另外還有一個人。
他們是極動的,這個人卻極靜。
他們的胸懷大部分都是裸露著的,這個人卻穿著一件一直拖長到腳背陰紫色金花斗篷。
把全身上下都完全遮蓋,只露出了一張臉。
一張無論誰只要看過一眼,就永生再也不會忘記的臉。
因為這張臉實在醜得太可怕可是臉上卻又偏偏帶著種無法形容的媚態,就好像隨時隨地都可以讓每一個男人都完全滿足的樣子.
有人說,醜的女人也有媚力的,有時候其至比漂亮的女人更能令男人心動,因為她的風姿態度,一顰一笑,舉一動都能挑逗起男人的慾望。
看到了這個女人,這句話就可以得到證實。聽到了她的聲音,更沒有人會對這句話懷疑。
她的聲音沙啞而低沉。
她對鐵銀衣笑了笑,就饅饅走到李壞面前,凝視著李壞,看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