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給了李壞一個媚眼,當然也沒有忘記給鐵銀衣一個。
他的腰肢直不停地在扭舞。
他的腰真軟。
李壞居然覺得自已的嘴有點發幹。
鐵銀衣卻只是冷冷地看著,抑色連動都沒有動。
這個人用最妖媚的態度對他嫣然一笑,旋風般的一輪轉舞,人已在帳篷外。
他的笑,他的舞已足以使在座的名妓美人失去顏色,只有鐵銀衣仍然聲色不變。
“你真行。”李壞說:“看見了這樣的女人,居然能無動於衷。”
“他如果是女人,我一定會把他留下來的,只可惜他不是。”
6他不是女人?”
“他根本就不是人,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他是什麼?”
“他只不過是個人妖。”鐵銀衣說“昆州六妖中的一妖。”
李壞不笨。
“我明白了,只不過還是有點不懂,這個人妖來找你幹什麼?”
“你為什麼不先看看這個盆子裡有什麼?”
開啟盒子,李壞愣住。無論誰開啟這個盒子都會楞住。
在這個鋪滿了紅緞的盒子裡裝著的,赫然只不過是一顆豆子.一顆小小的豆子。
一顆豆子有什麼稀奇?
一顆豆子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呢?為什麼要一個那麼怪異的人用那麼怪異的方法送到這裡來?
李壞想不到,所以才楞住。
“你鄭重其事要我看的就是這樣東西。”李壞問鐵銀衣。
“是的。”
“這樣東西看起來好像只不過是顆豆子而已。”
“是的。”鐵銀衣的表情仍然很凝重,“這樣東西看起來本來就只不過是一顆豆子而已。”
“一顆豆子有什麼了不起?”
“一顆豆子當然沒有什麼了中起。”鐵銀衣說“如果它真的是一顆豆子,當然沒有什麼了不起。”
“難道這顆豆子並不是顆真正的豆子?”
“它不是。”
“那麼它是什麼?它不是豆子是什麼?它是個什麼玩意幾?”
鐵銀衣的神色更凝望,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它絕不是什麼玩意
“它不好玩?”
“絕不好玩如果有人要把它當做一個好玩物玩意兒必將在頃刻間死於一步間。”
李不又楞住了。
李壞絕不是個常常會被別人一句話說得楞住的人,可是現在鐵銀衣說的話卻使他完全不懂。
“它是一種符咒種可以在頃刻之間致人於死的符咒。”
“我想起來了。”李壞叫了起來:“這一定就是紫藤花下的豆子。”
“是的。”
“聽說紫藤花如果把這種豆子送到一個人那裡去,不管那個人是誰,只要看見這顆豆子就等於已經是個死人了。”
“是的”,鐵銀衣道:“所以我才說這顆豆子是一種致命的符咒。”
“接到這種豆子的人真的全都死了?真的沒有一個人能例外?”
“沒有到目前為止還沒有.”
“聽說她是個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有這麼厲害?”鐵銀衣又沉默了很久,才一個宇一個宇地說:“你還年輕,有些事你還不懂,可是你一定要記住;這個世界上厲害的女人遠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
李環忽然也不說話了。
因為他忽然想起了月神,又想起了可可。
—她們算不算是厲害的女人。
李壞不願意再想起這件事,也不願意再想這個問題,他只問鐵銀
“你見過紫藤花沒有?”
“沒有。”
李壞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臉上又露出了那種他特有,也不知道是可惡還是可愛的笑容。那麼這顆豆子就一定不是送給你的。”李壞說,“聽以它就算真的是一種致命的符咒,也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鐵銀衣盯著他看了很久,冷酷的眼睛裡彷彿露出了一點溫暖之意,可是聲音卻更冷酷了。
“難道你認為這顆豆子是給你的?難道你要把這件事承擔下來?”
李壞預設。
鐵銀衣冷笑。“喜歡稱英雄的年輕人,我看多了。不怕死的年輕人。我也看得不少。只可惜這顆豆子你是搶不走的。”
“我真的搶不走?”李壞問。
鐵銀衣還沒有開口,李壞已經閃電般出手,從那個織錦緞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