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有所料之事,但是,具體日期還需精心選擇。渡江戰役發起日期數次變更,這主要是中央軍委和毛澤東以及總前委根據政治、軍事形勢和氣候變化而決定的。
1949年2月,鄧小平根據軍委兩大野戰軍準備三四月渡江南進的指示,主持總前委會議討論渡江問題。會議提出3月中旬出動,3月底開始渡江作戰為好,因為敵內部政治矛盾未解決,軍事部署上對守江岸還是守京滬杭要點,或者退守浙贛線舉棋不定。此時雨季未來,春汛未發。中央軍委同意這一方案。
3月上旬,毛澤東等與正在西柏坡參加七屆二中全會的鄧小平等,鑑於國共兩黨即將和平談判,經反覆研究後把起渡時間推遲到4月10日。隨後,鄧小平回到前線主持總前委會議認為,10日恰為陰曆十五,月圓通宵,影響我軍突破江防突然性,遂主張15日黃昏渡江,軍委表示贊同。鄧小平等致電二、三野首長,講明軍事鬥爭要服從###,渡江行動要嚴格受到和平談判程序制約。要使軍事、###高度統一。
4月中旬,中央軍委鑑於和平談判已有進展,電示總前委,欲將渡江時間推遲半月或1個月。根據國共和談最終期限是4月20日,軍委又提出22日、25日以後、29日三個渡江日期,徵詢總前委意見。鄧小平等經多方面調查認為,5月江水比7、8月還大,渡江將發生極大困難,現百萬大軍擁擠江邊,過久推遲,將不得不後撤以就糧草。而簽字之事,亦應設想敵人翻臉,故建議先打過江,以爭取和平接收。這時,軍委告總前委下達推遲渡江命令時,不要說是為了談判,以免鬆懈士氣。
對此,鄧小平等認為不應迴避“為了談判”,而應正面講清渡江與談判關係。他們在下達的指示中強調:我們應在政治上最有利的地位之基礎上進行渡江,“故於全域性和人民有利”。如政治需要,還將再次推遲。所以,在部隊中要“一面防止急性病,一面防止戰鬥意志的鬆懈”。此間,“中心工作仍應放在加強戰鬥準備”。對總前委這一指示,軍委認為“甚好”。
與此同時,鄧小平和陳毅等繼續詳察敵情、水情,根據談判期限和氣候有利條件,於4月17日提出於20日夜全線渡江作戰,軍委、毛澤東覆電表示:“完全同意總前委的整個部署”,一氣打到底。同時號召全軍將士在總前委領導下,同心同德,完成渡江南進的偉大任務。於是,鄧小平為總前委起草電報,下達了渡江作戰命令。這時,中突擊集團準備先期渡江,鄧小平等以總前委名義復示:“只要有可能就可以這樣做。總之,整個戰役從20日晚開始就一直打下去,能先過江就該先過江,不必等齊。因為全長1000餘公里長的戰線上完全等齊是不可能的”。此時已是彈上膛、刀出鞘、帆滿風,萬事俱備。
這是毛主席親自交代給我的(4)
腰斬蛇陣,挾首擊尾。
古文記載:恆山之蛇,擊其首則尾至,擊其尾則首至,擊其中則首尾俱至。面對長江守敵一字排列的“長蛇陣”,總前委決心採取橫斬蛇腰,挾其首,擊其尾戰法,使敵顧此失彼,首尾難顧。4月20日夜,總前委指揮中突擊集團首先在貴池至蕪湖間突破,攔腰折斷敵長江防線。乘其全線動搖,驚慌失措之際,總前委又命令東集團、西集團於21日黃昏,同時在東起江陰、西至馬當約600公里長江面上,有重點地對敵發起攻擊,在四野等部的配合和強大炮火掩護下,我渡江部隊萬船齊發,以排山倒海之勢駛向對岸,突破當面江防後,乘勝向縱深發展,東集團炮兵封鎖長江,斷絕敵艦往東的逃路,另部攻佔常州、丹陽等城,切斷京滬鐵路交通線,並於23日佔領國民黨政府首都南京。西集團一抵達南岸,便橫掃敵人,擴大突破地段,接應友鄰登陸,貫穿敵人縱深,截敵退路而兜之,後續部隊源源不斷過江登岸,對敵實施連續突擊。戰役發起4小時後,成渡部隊就達16個團,控制了江南岸寬100餘公里、縱深5至10公里的登陸場。渡江戰役第一階段勝利結束。
陳毅當時就用“旌旗南指大江邊”,“直下金陵澄六合”的詩句來描述渡江成功盛況。湯恩伯眼見江防部隊一觸即潰,為避免在沿江被分割圍殲,他下令蕪湖以西部隊沿浙贛路撤退,蕪湖以東部隊分別向上海、杭州撤退。其餘江防部隊也向南潰逃。
宜將剩勇追窮寇。以鄧小平為書記的總前委,鑑於敵準備在浙贛線重新組織防禦,防禦不成則繼續南逃的企圖,緊緊把握戰局發展關鍵環節,及時調整戰役部署。當指揮西集團的劉伯承根據戰況,提出二野不以主力與三野成交叉運動去南京地區,而全力直出浙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