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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沒變

,眸光閃爍不定。

當年,宮中出了巫蠱之禍,沒害到太子顧南謹,反而害了三公主。

三公主當時好些天高熱不退,病症反反覆覆,後來突然就好了,沈菀也找人打聽過,但皇后對三公主的病症一向忌諱,不願提此事。

也是今天聽楚千凰提起,沈菀才知道原來是這位至玄道長治好了三公主。

楚千凰見沈菀不接,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但終究沒說,而是把那個袖珍瓷瓶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

她的意思也很明確了,用不用這符水在於沈菀。

“王妃!不好了!”內室方向又炸起了一陣驚呼,乳孃滿頭大汗地跑了出來,“縣主燒得更厲害了,一直在說胡說,說……說別打她……”

沈菀的身子微微顫了一下,就像是有一把刀子捅在了她胸口似的。

她再不敢猶豫了,一把拿起了那個袖珍瓷瓶,咬咬牙道:“我去給七娘試試。”

退燒的湯藥也喝了,可不起效,只能先試試至玄道長的符水了。

沈菀像一陣風似的衝進了內室,也顧不上招待楚千凰了。

榻上的顧之顏臉色潮紅異常,像是有一股火在她體內蒸烤著她似的,嘴唇慘白慘白的,額角、鬢角、頸項全都是汗液。

她斷斷續續地囈語著:“別打我……好疼!”

“疼……我要回家!”

“娘……”

淚水自小姑娘的眼角滑下,沈菀感同身受。

她再不猶豫了,坐在榻邊,親自喂顧之顏一點點地喝下符水,小心,謹慎,仔細,生怕符水漏出一些就不起效了。

乳孃幫著扶著顧之顏的頭。

待顧之顏服下所有的符水後,她們再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回到瓷枕上。

沈菀親自拿一方溼潤的巾帕給顧之顏擦汗。

不一會兒,囈語不止的顧之顏平靜了下來,閉著眼,安詳地睡著。

乳孃摸了摸顧之顏的額頭,驚喜地說道:“王妃,縣主的燒開始退了……”

沈菀和靖郡王都鬆了口氣。既然顧之顏沒事了,他們也就沒去宸王府。

直到此刻,沈菀終於又想到了被她忘在堂屋的楚千凰,轉頭朝門簾方向望去。

容嬤嬤猜到了沈菀在想什麼,就道:“王妃,楚大姑娘已經走了。”

遠處傳來了一更天的打更聲,沈菀這才注意到已經是宵禁的時間了。

外面的天色徹底暗了下來,月明星稀,庭院裡花木影影綽綽,偶有雀鳥驚飛。

此時,楚千凰的馬車剛剛回到永定侯府,馬車停在儀門處。

大丫鬟抱琴先下了馬車,輕喚了一聲:“姑娘……”

見馬車裡沒動靜,她又喚了一聲,楚千凰才有了動靜,扶著抱琴的手下了馬車。

她抬眼望著夜空中的冷月,平靜異常,眼眸中無波無瀾。

月亮潔白無瑕,如雪似玉,那麼聖潔,那麼高不可攀,抬手時彷彿觸手可及,其實遙不可及。

讓不禁她想到了那個人,那個一身白衣的僧人——

烏訶迦樓。

楚千凰的櫻唇微動,在心裡無聲地念著他的名字,朝著銀月的方向緩步走去。

三天前,烏訶迦樓一行人在顧玦的護送下離京,沒有帶上三公主,從那個時候起,楚千凰就知道蝴蝶的翅膀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導致了一場颶風的降臨,她的夢有些靠不住了。

這幾日,楚千凰一直閉門不出,仔細推算過了,又認真回憶著小說裡的情形。

這本小說的男主是烏訶迦樓,因此視角大多集中在他的身上。

他在北齊的這段劇情在原文中甚至不到十分之一,不過是作為接下來那場宮變的鋪墊罷了。

小說裡,烏訶迦樓自北齊返國時,是由太子顧南謹和三公主相送,半途在齊昊邊境時車隊遭到了伏擊,那之後,烏訶迦樓就生死不明。

昊帝震怒,把矛頭直指大齊,暫時扣押了太子和三公主,並派人在齊昊邊境搜尋烏訶迦樓的下落,但一直沒找到人。

不久後,藩王烏訶度羅起兵謀反,殺了昊帝,登基為新帝,並正式為其太子求娶三公主。

作為誠意,烏訶度羅釋放了顧南謹,讓他回了北齊。

一陣微涼的夜風迎面拂來,吹得抱琴所執的那個燈籠輕輕搖晃著,燈籠中的燭火也隨之搖曳。

楚千凰的目光下移,由夜空中的明月落在了那個燈籠上,燭火明明暗暗地閃爍著,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