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206看上

那隻玩得尾巴都炸毛的小黑貓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闖了禍,追著飛蛾從窗戶跑了出去,一眨眼就跑沒影了。

留下那一地的碎瓷片。

琥珀扶額,趕緊吩咐小丫鬟去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楚千塵跨過門檻走入堂屋,一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一邊吩咐琥珀道:“伺候我梳洗吧。”

琥珀趕緊跟著楚千塵進了屋,又讓小丫鬟趕緊去備沐浴用的熱水、香胰子、玫瑰花等等。

江浣停在屋外,看著楚千塵透著幾分颯爽的步履,心裡有了答案,回頭望外院方向看了一眼。

她忍不住想起了蘇慕白,低聲自語道:“王妃和王爺真像啊……”

剛掃完碎瓷片的小丫鬟恰好就聽到了,忍不住道:“像嗎?”

她覺得一點也不像啊。

王爺那個高冷啊,就是遠遠地看到王爺,她都想繞道走,哪像王妃那麼親和!

江浣沒說話,轉過身往院外走去。

上次王爺對付蘇慕白也是這樣,提點了幾句後,就讓他自己去想明白,由著蘇慕白整整跪了一夜。

她估摸著王妃今晚也不會理會楚雲逸的。

既然這是王妃的意思,那她就不多管閒事了。

江沅回了自己屋。

她猜得沒錯,楚千塵回了屋後,就洗漱歇下了,果然沒理會楚雲逸。

楚雲逸就這麼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韶華廳站了整整一夜。

這一夜很短暫,也很漫長。

楚雲逸想了很多,想史子策他們,想十四樓的那些事,想楚令霄與姜姨娘,想楚千塵……

想的更多的是如果他沒被宸王府的人帶走,他之後會需要面對的是什麼。

當遠處傳來洪亮的雞鳴聲時,楚雲逸才猛然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發現外面的天空變得矇矇亮了。

一夜過去了。

楚雲逸摸了摸有些黏糊糊的頭髮,想著是不是該回家去洗漱一下,他還沒走出廳堂,就看到一道眼熟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穿著一件湖藍直裰的青年笑容親切,步伐矯健,那脖頸上的疤痕十分醒目。

楚雲逸在玄甲營時見過雲展很多次,訥訥地喊道:“雲校尉。”

想到自己此刻的樣子,楚雲逸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少年人年輕青澀的面龐上透著幾分窘迫。

雲展如何看不出來,他拍了拍楚雲逸的左肩道:“走吧,跟我來,我帶你去洗漱一下。”

一夜過去了,但楚雲逸身上的酒氣還是沒散,混著解酒茶的氣味,變成了一股酸溜溜的醃鹹菜味。

楚雲逸“嗯”了一聲,一言不發地跟了上去。

雲展若無其事地給楚雲逸帶路,眼角的餘光不時地瞟向他,覺得江沅說得沒錯,王妃的行事風格確實像王爺!

這可比什麼“棍棒底下出孝子”狠多了!

咳咳,這個比喻似乎不太恰當。

雲展不再多想,帶著楚雲逸去了客院,安排他沐浴更衣,又換了一身竹月色的衣袍。

這身衣袍還是驚風翻箱倒櫃地把顧玦年少時沒穿過的衣裳找了出來。

等楚雲逸吃了早膳,雲展就功成身退了,一個小丫鬟過來,帶著楚雲逸去見楚千塵。

楚千塵也才剛用了早膳,正在翻一本賬冊。

屋子少了一雙充滿鄙夷的貓眼,楚雲逸突然就覺得如釋重負。

還是昨晚的那幾個人,只是少了那隻小黑貓。

他大步走到楚千塵跟前,深吸一口氣,認了錯:“我錯了。”

楚千塵沒看他,隨意地翻了頁賬冊,問道:“錯哪兒?”

乍一聽,對話與昨夜似乎一般無二。

但是這一次,楚雲逸不是認慫,是真明白了。

“他們是故意的。”他肯定地說道。

楚雲逸並不是沒有心眼的二愣子,想了一晚上,他不僅想明白了十四樓中史子策他們哪裡不對勁,更想明白了史子策為何要針對自己。

楚雲逸緊緊地握拳,接著道:“昨天在十……咳,席間,史子策、李崇韜還有何彥章他們跟我一起考過國子監的武考,後來他們都落榜了,李崇韜當時就很不服氣,還跑來挑釁我,是被史子策他們勸下了。當時,史子策勸架時說的話就酸溜溜的。”

當時史子策話裡話外地反覆強調他是運氣好,那會兒,楚雲逸就覺得聽著刺耳,但想著對方也許因為落榜心情不好,也就沒跟他們計較。

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