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說:“前幾日,接到王爺的飛鴿傳書後,我特意讓薛風演把楚……王妃請了過來,對著她分析了一番利害,故意往嚴重了說。”
“王妃擔心王爺,就說,婚期照舊。”
說到這裡,蘇慕白覺得他也是背了鍋的。
楚千塵做這個選擇,分明是自願的,她就像他一樣,一切以王爺為優先。若非是確信她在京城生,京城長,而王爺此前在北地待了那麼多年,他幾乎要懷疑王爺什麼時候英雄救美過。
不過,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就算說楚千塵是自己往他挖的坑裡跳,自願自發自覺,恐怕王爺也不會信的吧。
蘇慕白心裡升起一種極其微妙的感覺。
他已經很多年沒吃過有苦說不出的悶虧了。
唔,他們這個王妃還真是有趣。
蘇慕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而程林華幾人則都用灼灼的目光盯著他。
這個蘇慕白,果然是個奸猾的!
該揍!
程林華幾人的心思達到了同步,若非是顧玦在此,恐怕雲展和唐御初已經拎著拳頭招呼上去了。
蘇慕白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道:“王爺,我都說完了。”
他認完了罪,低垂著目光,一副任憑處置的樣子。
顧玦淡淡道:“看著我。”
蘇慕白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抬起了頭,與顧玦四目交接,神色鎮定。
顧玦接著道:“蘇慕白,我把你留在京城為的是什麼?”
“你又做了什麼?”
“你擅作主張,陽奉陰違,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還沒有做錯?”
顧玦瞭解蘇慕白,蘇慕白並不覺得自己有錯,或者說,對他來說,無謂對錯,他只會衡量利弊,選擇一條對宸王府更有利的路而已。
因為蘇慕白覺得這門婚事對自己有利,所以他才陽奉陰違,順水推舟地讓這門婚事成了。
空氣霎時一冷,宛如跨過盛夏,陡然進入寒秋。
雖然顧玦神情平靜,語氣也如常般不輕不重,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怒了,比蘇慕白預想得更生氣。
其他人的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知道蘇慕白是心眼多了點,但是他所為都是為了王爺。
程林華幾人皆是默然,也不敢為蘇慕白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