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病弱的氣質,反而是那麼張揚,那麼狂傲,那麼自信。
隨著秦曜的一句句,下方的將士們受到了感染,心中激盪起伏,臉上全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藺國人已進入我西北境內,局勢危急,刻不容緩,各位將士且聽本世子號令!”秦曜接著道,手裡高舉他的世子令牌。
那代表南陽王世子的金色令牌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在!”眾將士齊齊地應和道。
這一喊氣勢凌人,喊聲震天,整片營地之中,銳氣四射,殺氣騰騰。
穆凜等老將看著這一幕,也是心有感慨:從前世子在京城,他們也聽聞了一些關於世子的傳言,只以為世子是個紈絝子弟,此刻才明白,他們看輕了這個世子。
世子秦曜分明是很有秦氏先祖的風範。
幾個老將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心頭酣暢淋漓,目光灼灼地看著秦曜。這次南陽雖然經歷大變,但是隻要世子還在,只要世子能撐得起南陽,那麼南陽王府勢必能浴火重生。
這五千藺國軍雖來勢洶洶,只要他們南陽軍應對及時,不僅可以將敵軍驅逐境內,更可趁此震懾西北其他小國,免得他們以為南陽王死了,他們西北就無人了!
在場所有的南陽軍將士,無論是穆凜、程老將軍等老將,還是下方的數千將士都認為世子現在腿傷未愈,勢必只能坐鎮後方,這一次恐怕會讓穆凜等老將為主將,披掛上陣。
不想,卻聽秦曜接著宣佈道:“大軍於今日即刻出發,由宸王殿下親率南陽軍出征!”
由宸王殿下親率南陽軍出征?!
這句話令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微微震動了一下。
直到此刻,站在下方的這些普通將士才知道原來前方這個站在秦曜身側、儼然與他並肩的陌生青年竟然是鼎鼎大名的宸王顧玦。
程老將軍等幾個老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子爺竟然要把南陽軍的一部分兵權交到宸王手中,世子爺的心未免也太大了吧!
老將們神情各異,有人覺得世子如此太過輕率,不妥;有人覺得宸王確實是一個比穆凜更合適的人選;有人還在揣測世子與宸王之間到底是何關係……
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後方傳來一陣隆隆如雷的步履聲,身著玄甲的北地軍將士步履整齊地朝這邊而來,很快在南陽軍旁邊立定,靜止不動。
雷聲止。
廣場上再次寂靜無聲。
從高臺上望下去,下方計程車兵們一半人著紅甲,一半人著玄甲,涇渭分明。
望著這支訓練有素的北地軍,那些老將們不由想起了兵書上的一句話:疾如風,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
這是一支軍紀嚴明、令行禁止的軍隊,也是一支從屍山血海裡披荊斬棘走出來的精銳!
而他們已經領略過這支北地軍精銳的厲害,穆凜等人在敬畏之餘,不由在心裡感慨:不愧是名震天下的北地軍。
由北地軍與南陽軍一起出兵,勢必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這一點毋庸置疑。
在北地軍的威懾下,所有的南陽軍將士都是啞口無言。
氣氛凝重,似要凝固起來。
上方高臺上的秦曜與顧玦似是毫無所覺。
陽光下,兩人都在笑。
前者笑得意氣風發,後者笑得雲淡風輕。
前者形貌昳麗,氣質張揚,猶如烈日炎炎;後者舉止高貴雍容,風儀出眾,宛如月白風清。
這兩人氣質迥異,卻又有種莫名的和諧感。
“參見宸王殿下,千歲千千歲!”
一個老將識趣地第一個單膝跪了下去,緊接著,其他南陽軍將士們也再次單膝跪拜在地,異口同聲地高喊起來。
數千道喊聲重疊在一起直衝雲霄,之後,伴著嗚咽的號角聲,大軍啟程出營,紛紛上了馬。
陣陣夾著黃沙的風中,兩面旌旗招展飛舞,這數千騎兵氣勢洶洶地出了大營後,一路往西席捲而去,鋪天蓋地,那如同霧氣般的塵土在大軍所經之處漫天飛揚。
高臺上的秦曜在原地許久許久,小廝也不敢催促,他知道自家世子爺更想親自上戰場的。
小廝琢磨著是否該安慰一下主子,就見秦曜突然笑了,笑容燦如桃花,摸著下巴道:“元寶,你說我們要從藺國那裡挖些什麼寶貝過來!”
“他們膽敢在老虎嘴邊拔毛,怎麼也得讓他們出一層血是不是?”
“聽說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