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責任,所以前幾日當禮部那邊來請示南昊使臣的事時,他乾脆親自去了一趟驛館拜訪烏訶迦樓,試探了他的口風。
皇帝面色微微一變,五月底時,烏訶迦樓就曾造訪過宸王府,這一次,又非要等到顧玦大婚後才走……
上書房的空氣也隨之一冷。
幾個皇子面面相看,全都斂息屏氣。
皇帝緊緊地握著手裡的摺扇,握得咯咯作響,惱怒地說道:“這顧玦該不會是和南昊人有什麼勾結吧?!”
他的聲音冷得幾乎要掉出冰渣子來,渾身上下釋放出一股陰沉的氣息。
皇帝不由地想起了顧玦十四歲那年曾經代表大齊出使南昊的事。
那一年,父皇想在一眾皇子中挑一個人出使南昊,第一個優先考慮的人就是身為太子的他。
他當然不想去,南昊就是龍潭虎穴,萬一南昊人突發奇想留下他作為質子呢?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他是堂堂大齊太子怎能親身涉險!
當時的謀臣就建議不如讓顧玦去,顧玦由繼後所出,也是皇嫡子,身份自是高於其他皇子。
皇帝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要是顧玦真的被留在南昊為質,自己也可以消除一個心頭大患。
他本來是安排了其他人開口向父皇提議的,沒想到不等他們的人開口,顧玦就自清出使南昊。
父皇同意了,也同時,給了他一個失望的眼神。
最後,顧玦從南昊平安回國,父皇更是對他讚賞有加,那段時間,皇帝一直寢食難安,就怕自己的太子位不保。
幸而,之後沒幾個月,父皇就讓顧玦去了北地……
想起多年前的往事,皇帝的神情更陰冷了。
“……”
“……”
“……”
上書房內,寂靜無聲。
顧南謹的眼角亂跳,不敢輕易接這話。
天下皆知宸王顧玦為大齊立下了不世功勳,除非證據確鑿,任何一個人都不能輕易質疑他叛國。
作為太子,更是如此。
說得難聽點,皇帝可以一時失態,言行有失,太子卻不可以!
顧南謹朝旁邊的幾個閣老瞥了一眼,見他們都是偏開了目光,只當做沒聽到皇帝方才的失言。
顧南謹心情沉重地思忖著:南昊可不同於那些附庸大齊的小族,而是與大齊並立的大國。
這次父皇對迦樓一行人已經頗多怠慢了,方才父皇的這番話怎麼也不能傳出去。
顧南謹清了清嗓子,含蓄地說道:“父皇,既然烏訶大皇子暫時不走,是否可以借這個機會把三皇妹和南昊的婚事定下?”
顧南謹的神色十分鄭重。
這樁親事對大齊來說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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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