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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婚期

了。

他真後悔,後悔沒早一點跟父皇提他和塵妹妹的事,更懊惱造化弄人。

俊逸儒雅的少年轉頭望向了窗外的那片荷花池,半池荷葉隨風搖曳,碧綠的荷葉蕩起了一片片如水般漣漪,翻騰不休。

哎,他與塵妹妹終究是今生無緣了……

一旁的黎公公暗暗地鬆了口氣,維持著俯首作揖的姿勢。

方才在宸王府吃了閉門羹後,他就擔心大婚當日王府的喜宴會有麻煩。

宸王府要是堅持閉門,他們內務府也沒法幫著籌備席面,現在皇帝打算把席宴擺在宮裡,那也是解決了內務府的一個大麻煩。

這時,上書房外傳來了內侍的行禮聲,皇太子顧南謹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還不待顧南謹行禮,就聽皇帝笑道:“太子,你來得正好。”

“你九皇叔的婚期已經定下了,就在半個月後,你也多費費心。”

這門婚事由他這個皇帝親自操持,三書六禮每一樣都是循著古禮來,辦得光明正大,任誰也挑不出錯處。

以後,全天下還有誰能說他一句對宸王不好!

“是,父皇。”顧南謹恭敬地作揖領命。

皇帝對太子辦事一向放心,笑著讓他坐下。

皇帝喝了口茶後,話鋒一轉,關切慈愛地問道:“嘉兒這幾天可好?這兩天的天氣更熱了,你讓東宮的人千萬仔細了,小心嘉兒中了暑氣。”

皇長孫是皇帝唯一的孫子,皇帝對他比對二皇子、三皇子等幾個皇子還要看重。

“謝父皇關愛。”顧南謹微微一笑,得體地答道,“嘉兒這幾天康健得很,兒臣特意讓太醫院準備了一些解暑的藥茶。”

“這就好!”皇帝滿意地笑了。

他記得去年夏天顧元嘉患了好幾次暑氣,今夏他的身子一直很康健,應該說,自打五月他的驚風症痊癒後,這一個多月來,他就再沒生過病。

虧得自己賞了這孩子九還丹吃,才把這孩子的身子給調養好了,九還丹果然是有固本培元的奇效。

皇帝對著倪公公使了個手勢,吩咐道:“倪祥,你待會兒去取一顆九重丹送去東宮給皇長孫。”

皇帝賜丹,這是聖寵。顧南謹立即站起身來,謝了恩:“兒臣代皇長孫謝過父皇。”

顧南謹心裡有些凝重,耳邊不由響起了濟世堂那位神醫說的話:“丹藥是有丹毒的,這麼小的孩子怎麼能隨便用丹藥?”

幾個閣臣皆是默然。

皇帝寵信那個玄淨道長,喜服丹藥的事人盡皆知。

也曾有朝臣勸過皇帝,覺得丹藥有害,古往今來,不知道都少皇帝折在了丹藥上。

可是皇帝非但聽不進去,反而雷霆震怒,覺得對方是看不得他好,一怒之下還撤了那個官員的職。

那之後,再也沒人敢勸皇帝,也再沒人敢質疑玄淨道長一句不是。

“玄淨道長真是道法高深!”皇帝捋著鬍鬚讚道,笑容滿面。

皇帝服食九重丹也有一月了,這九重丹的功效果然比之前的九還丹更好,讓他的精力更勝從前,連鬢角的白髮也變少了。

九重丹要七七四十九才能煉一爐,皇帝也是愛孫心切,才賞賜九重丹給顧元嘉,希望孫兒康健,免得再遇那等欺世盜名的庸醫。

每每想到他被逼之下封了那個什麼濟世堂為國醫館,皇帝就覺得憋屈,笑容一收,眸光也變得陰晴不定。

那一日,要不是南昊大皇子烏訶迦樓突然出現……

這個烏訶迦樓根本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想起萬壽節那天烏訶迦樓連番挑釁自己的一幕幕,皇帝心裡越發厭了那幫子南昊人。

他驀地收起了摺扇,再次轉了話題:

“太子,南昊人打算什麼時候走?”

萬壽節後,一部分來京朝賀的周邊小族已經陸陸續續地離京了,他們從異國帶來了給皇帝的壽禮,離開時又帶回去了大量來自皇帝的賞賜以及在大齊購買的貨物,這半個月來,京城中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但是,南昊人住在驛館裡,像是住得很舒坦,半點沒有要走的意思。

顧南謹抬頭看向了皇帝,清晰地看出了皇帝眼眸中的嫌惡,心裡嘆息。

顧南謹簡明扼要地答道:“父皇,烏訶迦樓說,等九皇叔大婚後,他再走。”

烏訶迦樓一行人四月抵達了京城,皇帝一直故意冷著他們。

濟世堂的事後,顧南謹就主動接過了招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