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律法:宗室無旨私自離京是死罪,至少也要奪爵圈禁。
王爺不能落任何把柄在皇帝手裡,就算是皇帝奈何不了王爺,但是宮裡的太后就等於皇帝手裡握的人質,是王爺最大的掣肘。
只要太后在一日,王爺怎麼也不可能真的和皇帝反目逼宮。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王爺的顧慮都太多了,要顧忌太后,要顧忌北地軍,要為他身邊的這些人安排好後路,也包括自己……
王爺他總是那麼睿智冷靜,那麼意志堅定,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高山,護衛著他們。
這一世,該輪到自己了。
楚千塵眼眶微微一酸,藉著喝茶的動作掩飾她的失態。
她看似若無其事地又問道:“你們都商量過了嗎?”
薛風演答道:“一收到飛鴿傳書,我就來了。”
言下之意是他還沒和蘇慕白、程林華他們商量過。
楚千塵再次鄙視地看向了他。
這傢伙做事太不可靠了,說是風就是雨的!就跟前世一樣,偶爾腦子會犯昏!
在楚千塵鄙視的目光中,薛風演完全待不下去了,揮了揮手,一溜煙地跑了,還記得把那碟子花生米也給端走了。
雖然飛簷走壁,可這一路,那些花生米除了掉進他嘴裡的那些,就沒少一顆。
當薛風演回到王府時,已經是申初了,王府的正廳中眾人濟濟一堂,熱鬧得很。
平日裡,王府裡只有雲展和程林華坐鎮留守,今天收到了秦曜的飛鴿傳書後,他們就趕緊派人告知了蘇慕白等人,然後眾人就火速聚集到了王府。
薛風演一來,眾人灼灼的目光全都不約而同地朝他看了過去,眼神大都有些糾結。
“久等了。”薛風演沒什麼誠意地說道。
剛才在侯府被楚千塵鄙視了好幾回,他現在臉皮也厚了,覺得他們的目光實在不算什麼。
眾人在這裡也等了薛風演有一段時間了,這茶都喝了好幾盅了。
雲展略有些急切地率先開口問道:“楚二姑娘怎麼說?”
現在的情況實在有點複雜,所以一收到飛鴿傳書,雲展就讓薛風演去通知楚千塵,多少也是有點去探楚千塵口風的意思。
頂著那麼多道目光,薛風演漫不經心地說道:“她說她知道了,讓我們商量好了再去找她。”
“對了,她說王爺離京的事不能洩露,其它的隨意……”
“咔哧咔哧……”
薛風演咬著酥脆的花生米。
其他人面面相覷,再次為楚千塵的態度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