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296滕妾

多餘的琥珀一把抱起了同樣多餘的貓,步履無聲地退了出去。

攫欝攫。書房裡只剩下了顧玦和楚千塵。

顧玦忙了好幾天,終於制好了絲絃,今天他正在給那架斷了弦的箜篌重新上弦。

他特意在左手戴了一隻鹿皮手套,以防手指在拉弦時被劃傷。

楚千塵的目光愉快地在顧玦那戴著鹿皮手套的左手上轉了轉。

這隻手套是楚千塵親手所制,比常規的鹿皮手套更薄,也更柔軟,鹿皮手套的形狀也更貼合他修長的手指。

顧玦現在正在給剛上好的弦調音,右手看似隨意地在絲絃上撥動著,撥絃時,手指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既隨性,而又優雅。

一陣陣斷斷續續地的絃音時不時地響起。

#21434#21437#32#20113#36713#38401#32#121#117#110#120#117#97#110#103#101#46#111#114#103#32#21434#21437#12290楚千塵看著顧玦調絃,唇角彎彎,一隻手慵懶地撐著面頰,嘴裡隨意地說著家中的一些瑣事:“這個冬天太冷了,隋大管事家裡有老人,我讓人多送了一些炭火過去。”

“這幾天,府裡不少人都感染了風寒,我就調配了一種藥茶,讓所有人每天都喝一杯。王爺你也得喝。”

“陳侍衛的長子今年快七歲的,我讓隋大管事去問了問是想習文還是習武,我琢磨著無論是哪個,都得先去私塾讀上幾年。”

王府的侍衛們都是北地軍中退下來的,他們在王府當差,楚千塵自然希望他們對王府有歸屬感。

“馬上要過年了,府裡一些侍衛回不了老家,乾脆就把父母接來了京城,人過些天應該就要到了。侍衛們平日裡是住在倒座房的,我琢磨著讓老人家住在那不太方便,就和隋大管事商量了一下,把石章衚衕的屋子收拾一下給他們住。”

石章衚衕的屋子其實是給家生子住的,可是王府的人手不多,石章衚衕基本上空著沒人住。

楚千塵完全是想到什麼說什麼,說得全是些府裡的雜事,笑容璀璨。

顧玦也絲毫沒覺得厭煩,眸子裡盪漾著柔軟的笑意。

王府裡都是些大老爺們,從前誰都沒有注意到這些細微的瑣事,直到楚千塵接手了王府的中饋。

顧玦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個宸王府在一點點地發生變化,如細水長流般,讓他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其實顧玦也知道楚千塵最不耐煩這些瑣事了。

他的小丫頭做這些僅僅是為了他而已。

顧玦解下了左手的鹿皮手套,對著她招了招手。

楚千塵以為他是又要教她學彈箜篌了,愉快地湊了過去,不想,他一把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身,讓她靠在他的胸膛上。

顧玦輕輕地吻了吻她的柔軟的發頂,再吻了吻她白皙光潔的額頭。

楚千塵乖乖地任由他親,不似他第一次親她額頭時那般僵硬,很放鬆地靠在他身上,就像是一隻撒嬌的貓兒似的,用一側面頰蹭了蹭顧玦的胸膛。

顧玦愉快地笑,略一勾眼,把他的小丫頭抱得更緊了。

他又在她小巧的耳廓上親了一下,在她耳邊低語著:“我們千塵真是細心又能幹!”

說話時,他溫熱的氣息吹上她的耳廓,她覺得耳朵癢癢的,耳朵動了動。

楚千塵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一顆心像是浸泡在蜜罐子裡似的,甜滋滋的,眉目溫柔似水,面頰微酡。

就在這時,門簾再次被打起,琥珀又進來了,映入眼前的這一幕讓她霎時僵住了,她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喵嗚?”

小黑貓也跟著進來了,疑惑地叫了一聲,不解琥珀怎麼不動了。

琥珀垂下了眸子,略顯侷促地說道:“王爺,王妃,禮親王來了。”

“……”楚千塵從顧玦的懷中抬起頭來,彷彿被人侵犯了領域似的不太痛快。

真討厭!楚千塵皺了皺眉頭,小嘴緊抿。

禮親王是宗令,是皇帝和顧玦的親叔父。

他向來脾氣好,又德高望重,對宗室中的那些孤兒寡母的門戶多有幫襯,比如前慶郡王因為打死了永安伯之子,被奪了爵位,流放三千里,只留下他的妻室王氏與一個獨女,日子艱難。這些年一直是禮親王對她們母女多有照顧。

這種類似的事情不勝列舉,在宗室中口碑頗好,也正因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