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它既然是出自楚千凰之手,而且還能得到安達曼和烏訶迦樓的看重,那麼必有高明的地方。
楚千塵小心翼翼地端起了面前的一個茶盅,賞茶湯,嗅其香,接著輕啜一口茶湯,品其味。
表面嫻靜,實則思緒飛轉。
她知道,楚千凰在發現在顧錦與沈菀那裡走不通後,必會再拿出一張底牌來說服安達曼郡王,不然又怎麼能讓堂堂昊國的郡王對她一個閨閣女子高看一眼呢!
不過,楚千塵倒是沒想到楚千凰的底牌會是這麼有意思!
繼羊腸線與“符水”之後,楚千凰又拿出了令自己耳目一新的“東西”呢。
有趣。
楚千凰的身上還藏著多少這樣的“東西”呢?
楚千塵又喝了口茶,入口微苦,香、甘、重、滑並重,品的是茶之天性,思緒遊離。
烏訶迦樓一手慢慢地轉動著持珠,語聲溫潤,道:“這份圖紙模糊了一些關鍵的細節。安達曼已經見過弓的實物了,還親自試過了弓,又問了蘭格能不能依著圖紙以及他的口述來複刻這把弓。”
烏訶迦樓指著那張圖紙把蘭格關於弓的轉述複述了一番,最後道:“安達曼正在派人四處打探到底是哪家鋪子打造的那把弓。”
可惜,這裡是大齊的京城,安達曼的人做事不免束手束腳,瞻前顧後,想要打探訊息自然不比在昊國方便,更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
“你對這弓怎麼看?”烏訶迦樓問顧玦道。
顧玦也在品茶,悠然放下了手中的茶盅,淡淡地吐出四個字:“有點意思,居然還拿出了實物。”
顧玦的最後半句似是在低聲自語,平淡的語調中透著一絲興味,對這種弓產生了一點興趣。
也僅僅是一點興趣而已。
顧玦輕輕擊掌,守在廳外的驚風就走了進來聽命。
顧玦吩咐道:“你去悄悄找裴霖曄,讓他派人去那些匠人鋪子問問最近這兩月有沒有人來打造過什麼奇形怪狀的東西。”
裴霖曄被調去錦衣衛任副指揮使已經有些日子,足夠他在錦衣衛裡安插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