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啊。”
“養過。”顧玦吻了吻她的額頭,眸子裡笑意盪漾,宛如一汪柔水。
他現在還養著一隻呢。
楚千塵興致勃勃地說道:“母后說是一隻白貓,你回去畫給我看好不好,我再把月影畫上去,一黑一白,你說像不像黑白無常?”
她樂不可支,笑得身子微微蜷了起來,像煮熟的小蝦米似的。
顧玦也不知道這有什麼好樂的,但看著她笑,心情就變得更高興,應了:“好。”
應聲的同時,他抬臂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又調整了一下她的姿勢,免得她滑下去了。
楚千塵很快又把話題繞回到正題上,從皇帝蒞臨水閣說起,把皇帝與安達曼之間的爭鋒相對一一說了,甚至還包括蘭格拉了安達曼一下的那個小動作。
這一次,楚千塵抬手把顧玦捂著她眼睛的手往下掰了一些,眼睛對上他的眼睛。
她動了動唇,想再開口,忽然就覺得不妥,因為他的掌心捂上了她的嘴唇。
顧玦:“……”
楚千塵:“……”
兩人四目相對。
顧玦眸中的笑意更濃,氳出一絲絲的旖旎來。
於是,楚千塵默默地又把他的手繼續往下挪,一直挪到下巴處,才問道:“和尚應該還有後招吧?”
顧玦不答,反而俯身,似乎又要親她的額頭,楚千塵下意識地闔眼,感覺到他的吻輕輕地落在了她的眼瞼上。
楚千塵的心跳怦怦加快。
他吻過她的發頂與額頭很多次,這是他第一次吻她的眼瞼,感覺不太一樣。
她的眼睛尤其敏感,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嘴唇的溫度透過那薄薄的眼瞼傳了過來,彷彿熨帖到她心裡。
怦怦怦!
楚千塵感覺自己的臉一點點地熱了起來,身上熱得彷彿揣著一個暖烘烘的袖爐似的。
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自覺地把眼睛閉得更緊了,眼珠子在眼瞼下微微滾動了兩下。
顧玦與她湊得近,自然能看到她從臉頰到耳朵到眼瞼都紅了,嬌豔欲滴。
他的小丫頭似乎開始開竅了呢。
顧玦愉快地笑,胸膛微微震動著,溫柔地又在她另一邊眼瞼也親了一下,濃濃的歡喜從眼角眉梢一點點地溢了出來。
他湊在她耳邊低低地說道:“嗯。”
他本來想直接說的,但是看著嬌嬌軟軟的小姑娘,忍不住想逗她,把嘴唇貼著她的耳朵吹出一個字。
他清冷的聲音有些沙啞,灼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耳朵上。
楚千塵覺得耳朵更燙了,她突然就感覺到他的體溫比平時更高,暈乎乎地想著,他似乎也沒他表現得出來那麼冷靜。
車廂內的溫度節節攀升,馬車一路飛馳,平穩得如履平地。
外面依舊是寒風瑟瑟,像是颳著陣陣妖風似的,夾著昨天的積雪紛紛揚揚地亂飛,彷彿又下起了一場雪似的。
這一夜,冰冷的風聲呼嘯不斷。
次日一早,早朝照舊進行,皇帝當朝宣佈了齊、昊兩國已經定下婚書的事。
殿上如同熱油中被澆了一勺冷水般,瞬間炸開了鍋。
一時間,這殿上的朝臣分成了兩派:
其中三成人已經透過各種方法知道了昨天發生在三公主及笄禮上的事,表面鎮定,交換著高深莫測的眼神,其實心裡還在暗歎昨天的事真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
另外七成人此前一無所知,直到此刻才聽聞,還是一頭霧水,不禁面面相覷,心裡有無數的疑問。
本來昨天是三公主的及笄禮,在她及笄後,兩國定下婚書是理所當然的,但是,怎麼連聯姻的人選都變了?
皇帝封的那個義女安興公主又是誰?
皇帝臨時改變了聯姻的人選,昊國使臣居然就同意了?!
朝臣們想問,又不敢問,只想著等下朝後一定要找知情人仔細問問。
金鑾寶座上的皇帝俯視著下面鬧哄哄的殿堂,到現在他的心情還好得很,神采煥發,意氣風發,“楊玄善,你們禮部抓緊時間準備相關事宜吧。”
“是,皇上。”禮部尚書楊玄善出列,一臉複雜地接了旨,頭都大了。
原本禮部與宗人府準備婚事都是按著嫡公主的份例來準備的,事事都請示了皇帝與皇后,現在已經準備得七七八八了,現在卻臨時換了個義女,那麼該用什麼份例給這位安興公主陪嫁呢?!
畢竟這位新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