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次,吳蘭心卻聽得明白,點頭笑笑,“是我安排的,我可不象我姐姐那麼認命。”
童天賜心中一痛,更是默然。
廖煙媚道:“薛衣香不知道咱們已經清楚她就是兇手,這點對咱們有利,咱們可以出其不意,進行奇襲。”
童冷道:“你說暗殺了她?這件事非但不易,而且也不光明正大。”
吳蘭心道:“正不正且不說它,如果咱們暗殺了薛衣香,薛衣聖一定會輔佐蘇輕君接掌至寶樓,這樣非但對天聖宮和至寶樓的實力沒多大影響,反而讓它們兩家行動更統一、更合作無間。”
廖煙媚道:“那就索性連蘇輕君一起殺!讓至寶樓沒了繼承人,它就非亂不可!”
廿載情恨埋
眾人聞言都心中一震,童烈當即阻止:“不行!蘇輕君什麼都不知道,十八年前的事更與她無關,不該殺她!”
吳蘭心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至寶樓能有今日之規模,多仰仗天聖宮,就算薛衣香母女俱亡,薛衣聖一樣可以把至寶樓的主力納入天聖宮,對實力影響不大,而且沒有蘇輕君隔在中間,他指揮起來更方便。”
童烈明白她是替他說話,不禁回她一個感激的眼色。
吳蘭心又道:“不過我贊成奇襲,就算薛衣香以為咱們還被她矇在鼓裡,但她心裡也一定想盡快除去咱們這幾根眼中刺,絕不會給童門逐步坐大、增加實力的機會。眼下礙於在廖姐姐的地盤,遠離她的根據地,她有所顧忌,等英雄大會一散,她回到中原自己的地盤兒上,咱們就只能等著捱打了。”
廖煙媚道:“說不妥的是你、贊成的也是你,你倒底是什麼意思?”
吳蘭心道:“不奇襲則已,一動手就要將至寶樓來此的人全部連根拔除!”
眾人都倒抽一口冷氣,好狠的心!比廖煙媚更不留情!
童自珍道:“那些人賢愚不等、有善有惡,哪能不分青紅皂白地全數殺了?”
吳蘭心道:“誰說要把他們全數殺了?以廖姐姐的手段,讓他們一年半載無法動武並不難吧?”
廖煙媚道:“不難,我可以給他們下一種不致命的慢性劇毒,就算黃石、青羊、毒神、蠱鬼一起出手救他們,他們也得癱瘓一年半載才能痊癒。”
童天賜道:“這不是件輕易的事,倘若一擊不中,薛衣香就會明白咱們已經知道真相,兩方就會正式對陣,咱們的情勢就更不利了。”
吳蘭心道:“廖姐姐既然提出奇襲的主張,一定已經有安排了。”
廖煙媚笑道:“你真是一肚子的轉軸和心眼兒。”
吳蘭心道:“你召開英雄大會本是為了武林霸業,在招待貴賓住的地方豈會不動手腳?”
廖煙媚承認:“四大奇門、九大門派所住之處不僅僅有機關、密道,而且還預伏了毒物,只要聽到特定的召喚就會出來。”她見童氏兄弟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急忙解釋,“不過我在半路遇見了童冷,就把招待童門的地方改在荻園,這裡可沒有什麼機關、毒蟲。”
吳蘭心笑道:“若是有,即使瞞過了我,也瞞不過你的好師弟吧?”
童自珍笑笑,他不喜多言,大家聚在一起時也很少發表意見,不過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管,自從住進荻園,他就先行檢察過一番了。
童天賜道:“九大門派歷經幾百年風雨而不衰,自有過人之處,天聖宮、九鼎城、倚天島和至寶樓更是藏龍臥虎,你的佈置只怕奈何他們不得,說不定他們早就發現而有所預防了。”
廖煙媚道:“我不敢自稱天下無敵,世上更沒有萬無一失的計劃,不過這至少是咱們手中有利的籌碼。”
童天賜道:“你在至寶樓的住處有什麼佈置?”
廖煙媚從袖中限出兩張圖來鋪在桌子上,道:“天聖君住的寒石院有五條地道、七個暗窖、三十八種毒蟲、六十四處機關。至寶樓所居雪意園有五條地道,其中一條就在薛衣香現住的臥室裡,還有四個暗窖、二十二種毒物、五十七處機關,都在圖上標註著。”
幾顆腦袋一齊湊過去,見圖上各種標註都清楚而詳細。吳蘭心嘴裡嘖嘖有聲:“廖姐姐,為了霸業,你費的心血可真不少。幸好你看上了我四哥,和我們是友非敵。”
廖煙媚啐她一下讓她閉嘴,道:“天聖宮和至寶樓的盛名並非虛致,其中必有能人,這些秘道與機關我不能擔保他們沒有發現。”
這時金縷進來稟報:“大公子,九鼎侯想見你,就在外面……一個人。”
廳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