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的身上,早在赤兔出言在他眼中的時候,雙眼就幾乎已經被赤兔雄姿給牢牢抓緊,絲毫不肯移開……
渾身上下,赤如火炭,沒有半根雜毛。從頭到尾,長有一丈,從蹄到項,高有八尺。一路被李肅牽引,赤兔雖得馴服,但其野性不減,即便是薰卓,也不敢在他脾氣暴躁地時候騎乘,而此刻,赤兔與呂布相見,彷彿宿命般,赤兔陡然狂暴起來,馬聲嘶吼長鳴,入驚雷破曉,四蹄飛揚雄壯,又有騰雲之姿。
李肅面色大驚,眼看著赤兔掙扎兇猛,慌忙鬆開手上韁繩,而赤兔只在那對呂布嘶吼不已,卻沒有半點傷人之意。
“好!好一匹蓋世馬王!還一匹絕世寶馬!你想試試我的實力?又有何不可!來!”呂布眼中精光大閃,滿臉掩蓋不住的一片大喜,當即一把擎住赤兔掙扎的項子,雙腿一蹬,跨坐在赤兔馬背。
與此同時,赤兔顛簸得更為兇猛,霎時,便四處衝撞開去,彷彿一道赤紅地匹練在軍營中左衝右撞,馬身左右晃動,便欲將呂布甩下背來。
但那兩條大腿如同金箍死死夾住他的馬腹,任他萬般顛簸,卻是紋絲不動。任他左衝右突,無論向這門轅,向著軍帳,呂布或是靈巧躲過,或是一拳震開,無半點受挫。
“哈哈!再來!”呂布仰天大笑,氣息陡然一轉,漫天殺氣瘋狂湧現,強烈的壓迫感,讓赤兔全身一陣抖動,但背上那個英武人影卻好似大山一般沉重,壓迫得他難動半分。
赤兔終究還是馬王,即使它感覺到了呂布身上有從未見過的強大,但在如此強大的氣勢下,它也越發激起血脈裡的兇猛天性,四蹄飛揚,再是一聲驚天嘶吼,那狂暴的野性從身體裡激發而出,竟與呂布死死相抗。
一人一馬左右掙扎,卻是互不服輸。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軍營中被赤兔撞壞了多少器具,一聲嘶鳴緩緩響起,在李肅驚愕的眼神中,赤兔終於低下了它高傲的頭顱。
即便董卓要乘它,也要看赤兔心情的好壞,而此刻,那一聲鳴叫,那低下地頭顱,代表了它終於承認了呂布為它的主人!
人中呂布,三國,真正有資格騎乘赤兔的,只有呂布一人!
“哈哈哈哈哈!赤兔!縱觀天下,只你一馬可配我呂布所!而只有我呂布一人可為你主!與我呂布一同征戰天下吧,你的名字,將隨我呂布一同響徹四方!”偌大軍營,留下呂布豪絕天下的大笑,同時,還有赤兔那響破雲霄的嘶吼,“嘶!~!!~”
李肅看這馬匹上那個神采飛揚,豪氣干雲的人影,即便在夜色朦朧之中,皓月也被他所掩蓋,那般耀眼……
不僅李肅,整個軍營中都被那一團火紅,一團金光懾得有些呆了……
第一百八十章 呂布叛主
夜二更。
幷州中軍主帥大帳,油燈隱約帶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充斥著整個大帳,丁原手捧一紙信絹,在依稀的燈光中人影若隱若現,依稀可見他眉頭高高皺起,原因,便在於這一封河東太守,哦,不對,應該是現在的幷州牧楊奉所書的密函……
微微嘆了口氣,丁原神色複雜的正準備將他付之一炬。
驀而帳簾大開,呼嘯的夜風隨之而入,吹得燈光飄渺,似欲熄滅,但很快一簇高大的身影進來,擋住了風勢。但即便是微弱的燈光,卻依舊帶起那方天畫戟雪白光亮的戟刃。
丁原微微一愣,看著呂布無比陰暗的臉色,繼而胸口一痛,看了看手上那捲書絹,慢慢的將它放下,淡然一笑,對呂布道,“現已深夜……我兒何來?”
“我呂布隨你征戰多年,建功立業無數,一身武藝從殺伐中來,你卻以我為區區主簿,有何面目再喚我?我堂堂大丈夫豈能再受你肆意驅使!”呂布滿臉黑沉,眼睛卻是因為飲酒頗多,顯得赤紅一片,嘴裡一陣陣酒氣瀰漫出來,隨著大聲叱喝,而噴散而出。
長戟相指,殺氣騰騰,呂布醉眼朦朧,看著平靜如水的丁原,握戟的手也依稀有些顫抖。
眼前這個老人,將他從九原這個蠻荒之地帶出,認他為子,送他寶甲神兵,送他功名利祿……但就在黃巾起義之時,在他以為可以再憑藉自己武勇揚名立萬的時候。收養他地義父卻開始了對他百般壓制,不僅讓他以武將身份當了主簿文官,甚至有意無意的消減他的兵權,讓他與那些文官一起弄起了公文。
可笑他蓋世武藝,竟然與那些他從來都看不起的腐儒為伍,著對他呂布來說簡直就是**裸的侮辱!
對丁原的感激,在幾年來的文官生活中漸漸被怨怒所壓制,但終究還保持著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