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不知道地潛藏的傲慢,而又氣惱被李儒這樣戲耍,面子上太過難看。
“不就是被那個董卓耍了耍麼……人家十萬人在那,廝殺雖不怕,但要是亂軍中,我老典也不過兩隻手哎,哪能護得周全……而且,在京城有那麼一堆狗屁大臣,還有個小皇帝指手畫腳,難得伺候,還不如安邑逍遙快活……打架嘛,輸了也不丟人,等到時候,咱們人手多了,再打回來不就得了麼……”似乎是喝了幾灌酒,典韋嘴巴泛著酒氣,瞪著微微有些發紅的牛眼看著衛寧在那兀自咒罵李儒董卓,卻不知道有意無意,總之,那甕聲甕氣的聲音卻輕飄飄的落進衛寧的耳朵……
“十萬人……小皇帝……”衛寧身體一頓,微微看了看典韋那慵懶的模樣,一時默然,喃喃念著這兩個詞語。
半晌,好似胸中濁氣盡除,衛寧忽而瘋癲般地大笑起來,“哈……哈哈……是了,是了。薰卓雄霸西北,還有無數羌部族投效,涼州軍團威震天下,帶甲數十萬,這才是他真正囂張的本錢。河東雖多壯士,卻也終究是一郡之地,甚至連丁原都不如,一郡比一州,比一個地方,差多了,差多了……何況我本身目標就不在洛陽而在幷州,既然原本就吃不下來,為何還如此執著?”
“來!老典!今晚,咱們連個喝個痛快!”衛寧多日來的陰霾霎時解開,只向躺倒在臺階邊上的典韋淡笑而去,“是了……楊奉可不是董卓,即便他再出身旁門支系,但終究是士族出身,他沒那個膽子學董卓廢立皇帝以立威,壓服群臣,我也沒那個膽子敢毒殺皇帝,太后,敢對抗天下諸侯……皇帝在上,不從不敬則是謀反,天下共討,但若從若敬,這爛到骨髓的大漢,還能堅持得了?”
“輸了!……也贏了!李儒還不是終究按照原來地故事繼續走下去了麼……何況楊奉現在的力量並不大,以一人來對抗董卓太不理智,等到十八路諸侯共討董卓的時候……哼哼,這一局打和,
,我一定要贏!”衛寧在典韋哭喪的臉色下,一把將桶奪過,很奇怪的是,他那點氣力盡然可以從典韋這樣地猛漢懷中搶走東西……
殊不知,典韋那哭喪木訥的臉上微微泛起一絲微笑。衛寧終於還是看開了……
“老典!……”一桶美酒只餘下一小點,這點重量,衛寧還能抱起,狠狠灌了幾口,衛寧將酒桶塞回典韋懷中,看了他一眼,接著嘴角泛起一絲微笑,“謝謝!”
“哼……你不罰我去刷馬欄就好了……”典韋一揚頭。撇了撇嘴,繼續消滅那所餘不多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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幷州大營,獵獵大風飛揚,卷卷旌旗招展。一顆死不瞑目的大好頭顱掛在轅門之外,與西面處董卓大營遙遙相望,訴說自己的驚愕和恐懼。
現已入夜,李肅牽著一匹全身炭紅而無一處雜毛地雄壯寶馬,看了那轅門上掛著的胡軫首級,微微瞥了瞥嘴。
巡夜哨兵見他孤身而來,良好的軍紀還是讓他們不由得全身戒備,大聲喝道,“來人止步!報上姓名!”
一支硬箭赫然插在李肅腳前不過寸許,只驚得他冷汗一冒。當即拱了拱手,對哨兵作揖道,“我乃你家呂將軍同鄉,特來求見,還望這位軍士稟報一番,只道九原李肅來訪便可!”
那支巡夜哨兵微微一愣,互相看了看。但見李肅只不過孤身一人,為首小校躊躇了會這才點了點頭道,“你且稍等!”
得那小校吩咐,當即便有人飛奔入營,相呂布報告而去。但其餘人,卻依舊沒有減低對李肅的戒備,十數杆硬弓依舊指著李肅,讓他不敢動彈半分,但李肅卻還不由得頗為讚歎,“幷州軍果乃雄師。昨日一戰,我軍敗得也不冤了!”
“將軍有令,快請先生入內!”不幾時,那通報小兵慌忙飛奔而來,高聲對周圍巡哨道。
既得呂布軍令,那小校揮了揮手,眾軍士這才讓開一條路來,李肅微微點了點頭,這才牽著寶馬緩緩入營。
李肅在幾名軍士引領下緩緩向呂布軍帳而走,行了幾許,正見帳外那英姿勃發的身影,不由得高聲笑道,“哈哈!賢弟別來無恙?!”
呂布見果是李肅,不由得大為欣喜,抱拳應聲道,“果是兄長,久不相見,卻不知兄長何故到此?”
李肅微微一笑,手中馬鞭一指,將身後寶馬牽到近前,好讓呂布觀看,“我聞賢弟匡扶社稷,不勝之喜。現有良馬一匹,日行千里,登山渡水,如履平地,名為赤兔。特來送於賢弟,以助虎威!”
事實上,呂布的眼光本就沒有放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