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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韋無辜卻異常憨厚的摸了摸腦袋,只裝做不知,反倒讓衛甯越發惱怒,心裡大罵,“你居然敢在我勉強裝傻!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不是你乾的?”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衛寧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那暗閣藏的那麼隱秘,都會被典韋這個賤人給找到?歷史上都說典韋忠厚老實,卻沒說他居然還是個偷酒賊?

不提衛寧三人獨自開起小灶,私下斗酒。

河東境地某林中,遍地屍橫狼藉,堆在一處,大多缺胳膊少腿,或者胸口一個窟窿。倘若有人經過,一定會駭然不已,這些屍身上人人穿戴的皆是漢軍衣甲!

稀稀疏疏一些枯黃雜草蓋上屍體上面,半晌,驀然起了輕微的抖動。

一具屍體,痛苦呻吟著,爬將出來,胸口一道細小卻異常深的傷口,距離心臟之餘小寸。

看著這數十人堆積的屍體,那復活過來的兵士驀然神色悲怒,仇恨而彷徨道,“死了!都死了!主公讓我等護送的東西都被那賊人給劫掠走了!我還有何面目去見主公?!”

一想起那個虯髯長鬚的大漢還有後來舞刀助拳的紅臉,那士卒不禁神色恐慌。倘若不是有人一劍刺到胸口自己稍微閃開一點,那心臟破裂必然也如同自己身前的同僚一般……而自己若不是那是昏闕過去,也恐怕難逃一死。

“哇!就算回去,主公要取我性命,我也要將那賊子劣跡上稟主公!我兄弟數十人的仇,絕不能不報!”這些士卒,是衛寧早前對楊奉進言,所留下的大多黃巾憨厚農夫,又無親無顧,悉心訓練,忠心毋庸置疑,而更是互相看做兄弟。這小卒雙目充滿仇恨,大叫一聲,便捂住胸口,緩步向著安邑方向而走。

第一百五十一章 同根血脈

晚宿醉,衛寧是許久沒有經歷過這麼暢快的時候了。知道,楊奉已到,恐怕以後也再沒有機會這般清閒,不顧身體,只求能夠最後大膽放肆一次。人啊,總是對即將失去的喜歡事物萬分留念,恨不得拋開一切重新挽回,但衛寧知道,自己是無法做到的。這一條路,從他遠離河東南下潁川,便已經註定,自己不能抽身而退,只能拼盡全力,在這個狂風暴雨的時代,掙扎求生下來,為了自己,也為了家族……

不知道何時,自己已經趟在被褥之中,臥榻之旁,幾個炭火盆裡噼裡啪啦,火星亂濺,不曾熄滅,依舊努力維持著整個臥室的溫暖,顯然在剛才還有人悉心新增。

“公子……你醒了……”在衛寧暗自傷感不已的時候,忽而緑萼那溫潤的聲音驀然響起,將他那點感嘆拉扯回來。

只見緑萼端著銅盆,盛滿清水快步走來,便是用於衛寧洗漱之用。衛寧搖了搖還有些痠痛的腦袋,淡笑道,“如今是幾十了?”

“現在已快到午時了!公子昨晚與典大哥,徐將軍私宴到三更,奴婢無眠,擔憂來看時,公子已與兩人醉倒,唉……公子,飲酒傷身,公子舊患未平,怎能如此不愛惜身體!”緑萼放下銅盆,擰乾裡面的白帕,一臉嗔怪的將它雙手捧到衛寧身前。

“呵呵……我也知道飲酒傷身,但是。恐怕,以後也再宿醉之機了……”衛寧搖了搖頭,淡笑著接過緑萼遞來的手帕,擦了擦臉頰,“老典和公明那在何處?”

“奴婢昨晚早府中下人,將它兩人各自抬回房中。呵呵,兩人身體壯碩,卻是累壞了不少人呢……”緑萼從衛寧手中接過帕子。又重新放入銅盆。一想起。昨晚幾個人抬典韋和徐晃一個,都累地氣喘吁吁,不由得噗嗤一笑,“倒是公子,讓奴婢一人也累壞了。”

衛寧聽著聽著本來也覺得頗為有趣,反倒是緑萼後來那句話,眉頭霎時浮起幾根黑線。弄了半天,自己的居然是被緑萼一個柔弱丫鬟給弄上床的?衛寧知道自己很輕瘦,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居然瘦成這樣……

衛寧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有些羞怒的瞪了緑萼一眼,後者這才察覺到自己言語有失,吐了吐舌頭,慌忙抬起水盆下去換掉。

終究是緑萼在身邊,衛寧才覺得一切都是井井有條。一個月來。緑萼病重,衛母雖換了幾個乖巧丫鬟服侍衛寧,卻怎麼也沒有當初那股熟悉而舒服的感覺。

穿戴妥當。衛寧伸了個懶腰,幾日來,冬漸去,而春將至,數月迷濛的天氣,也漸漸有了微亮的曙光。如今正是午時,難得一片金黃灑在院中,衛寧想了想還是披上大氅漫步在庭院之中,曬一曬這難得地日光,心裡卻已經開始漸漸回憶起前世和這一世所得地河東黃巾白波軍地資料。

白波軍在衛寧上輩子,該是在中平五年,也就是張角身死四年之後,發展到最為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