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在上……今日藤國最後一支君族,便毀在了我滕璜地手中!我無言再見祖老……啊!”滕璜老淚橫流。激動下,伏倒在地上,赫然再嗆出一口血來。
“父親……!”滕英隔得老遠,但卻也看見了滕璜那吐血蒼白模樣,臉色是卡白一片,驚呼一聲。
涼州兵凶神惡煞,自己孱弱無力,更因為一時任性自大。反而被對方玩弄在鼓掌之中。周圍滕氏族人手無寸鐵。更不懂沙場武藝,如今……滕英心中霎時也是灰冷一片。
湯廣重新將目光掃到了滕英身上。嘿嘿一笑,此刻卻也是看出了對面那個俏麗女子,不過只是表面上看去勇悍而已,實際上,沒有半點經驗,武藝也粗糙不堪,女流之輩無甚氣力,湯廣自然再無所畏懼,心中卻是頗為惋惜,“嘖嘖……那身段,那容貌,還懂得舞槍弄棒,在床上肯定是別有風味,便是可惜……先要送給姐夫……唉……!”
想到此處,湯廣,當即出聲大喝道,“好了!將那女子擒下吧,小心,不要傷了他,要不我姐夫可饒不了你們!”
得了一聲令下,周圍貓戲老鼠一般的那數十兵將,終於開始認真了起來。
滕英本就不堪,渾身氣力便要消失殆盡,香汗淋漓,霎時間便壓力大增,眼見便要抵擋不住了。
終究……這個時候,情勢驀然發現了轉機。
“哈哈!公子說常坐善事便有回報,今天老子難得發了下好心,卻真是讓我有了驚喜!涼州崽子,受死吧!”只聽的滕氏莊外,一聲爆喝響起,那聲音彷彿能穿透雲霄一般,響如洪鐘,震若驚雷,即便是在內裡處的眾人也聽得清清楚楚。
單單便是那一聲震喝,彷彿猛獸般從喉嚨中吐出的聲音,便足夠讓人心顫,更別提那話裡中,對涼州軍飽含的敵視?
湯廣臉色大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不過數息間,便見剛才派在莊外的守軍屁滾尿流,臉色鐵青的哭喪道,“將軍!莊外不知道從何處殺出上百來人,兇惡異常,有一大漢,尤其猛不可擋,莊外三百兄弟,快擋不住了!”
湯廣霎時臉色一白,驚慌得結結巴巴道,“什……什麼!只有百人!?外面可有我三百涼州勇士……!”
“那當頭大漢,面貌異常兇惡,好似厲鬼般,兩個雙戟舞在手上,兄弟們沒人能接下那一戟便是吐血倒地了!將軍!”來人顯然臉色也是好不了哪去,心驚膽戰,甚至讓他渾身都是劇烈顫抖,“那傢伙不是人!不是人!”
湯廣愣在當場,當即叫那數十人速速將滕英擒下,便大叫一聲,“你等快速速去增援莊外!”
“……不用了卻在這時,一聲斷喝響起,在近處,尤其聽得那聲音轟隆,鼓膜也一陣震動。
正見小道上,驀然走出一人,身高九尺,虎背熊腰,壯碩無比,一臉鬼神容貌,凶神惡煞。
那雙眼睛微微泛紅,提著兩個黝黑鐵戟,泛著無匹煞氣。一路走來,戟上鮮血流個不停,拖出老長一條血跡。伴隨著那濃稠殺氣,視線所過,人人心中膽寒。
只此一人……便讓所有人齊齊倒退了三步。
即便是圍攻滕英地那數十人,也驀然心中狂跳如鼓,停下了動作。卻堪堪緩下了搖搖欲墜的女子,卻不知道胯下戰馬恐懼的騷動不已,若不是背上是相處幾年地主人,便早拋下逃生了。
湯廣吞了口唾沫。強忍著蒼白臉色,顫抖結結巴巴努力讓自己鎮定的喝道,“你……你……你是何人!莫不知道……我們是咸陽守軍!?我……我姐夫是咸陽成宜,你若猖狂……必要你插翅難飛!”
典韋默然彷彿沒有聽到一般,雙眼微紅如猛獸,依舊大步向前,每走一步,西涼兵便退後半步。
事實上,典韋心中卻是微微一動,為了湯廣那話。“成宜?成宜是他姐夫……那麼說!?”
嘴上微微咧開一絲煞氣騰騰的笑容,不過他那兇惡面貌,配上這一絲淡笑,卻讓人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沒有人敢再出言了,所有人如臨大敵的看著典韋一人手提雙戟走來,那戟上的鮮血灑滿一地,彷彿永遠沒有滴盡的樣子……一滴殷紅,便是無數乾嚥地聲音。
而這個時候,典韋才注意到一角處那個早已經被他殺氣震懾地渾身僵硬的女子,再回頭看了看圍在他身邊。卻恐懼的看著自己的數十來涼州兵,又是一聲嘲諷。
“……哈哈典韋仰天而笑,“就算成宜在我面前,也不敢出氣!你們這群亂匪。還是快快授首吧!”
右手長戟橫直,讓湯廣渾身背頰冷汗如雨,那黝黑閃亮的戟尖,正是指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