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物,湯廣將他擅自打入反賊,人人皆義憤填膺。
滕璜更是臉色蒼白,老邁的身體一個踉蹌險些便跌落在地,手指顫抖的指著湯廣,連連劇喘不已,“你……你……”
而一干虎狼之士,哪管那老頭的氣憤,當即便上前欲將他拿下。
“誰敢拿我爹爹!”而卻在這時,一聲清脆英氣逼人的女叱驀然響起,眾人回頭,正見滕府外牆驀然閃出一道銀亮秀麗身影,銀槍在手,女甲在身,胯下一匹烏黑駿馬,好個英姿颯爽,不是滕英還是何人?
湯廣回頭時,見來女將那俏麗容貌,不禁霎時便是口水橫流,尤其滕英此刻一身緊湊女甲在身,一身婀娜窈窕身段進展無疑,更讓眾涼州兵心癢難耐,兩眼充滿了駭人淫慾。
滕璜瞳孔微縮,臉上早便是蒼白如紙,雙眼死灰,胸口一口血險些噴出口中。
湯廣淫笑一聲,大叫道,“竟敢以兵器行兇,叱喝我等,定是逆黨無疑!左右,快與我拿下!”
滕英看著那百人噁心的眼神,早便氣急,尤其見了自己父親癱軟趴在地上,銀牙一咬,殺氣騰騰。
那嬌聲大喝一聲,長槍揚起,滕英勒開馬韁,胯下烏黑駿馬霎時便揚蹄直向湯廣殺去。
那湯廣,本不過酒囊飯袋一個,見滕英殺來,煞氣騰騰,卻是心中一慌,連忙呼道,“擋住她,將她拿下……!”
滕英畢竟只是一人一馬,還是個女流之輩,即便那看上去的威勢不凡,又如何能入得一干涼州兵地眼中。
當即便有數十人衝將上去,擋在前頭。
滕英不喜女紅,好弄刀槍,滕璜無奈受不得哀求,只能請了武師教導了些皮毛,看上去固然似模似樣,但沒有實戰經驗,學的也不過只是三流雜耍,自以為自己武藝不俗,卻不知道對面這撲來的兩百人馬,乃是成宜領兵沙場精兵。
差距是天差地別,那數十人才一上前,不敢接馬力衝擊,長槍銳利,或三五人接住長槍,或五六人在後擋住馬匹衝力。
馬聲嘶吠,赫然便被數十人擋將下來。女兒身終究少了多少氣力,那長槍便連別人的毛髮都未刺落半根,便被眾人圍字圈中,左右衝突不得。
第三百七十四章
女人,最多隻能是幻想,又如何知道真正的戰場當是怎樣?滕璜為她那女兒請的,也不過就是普通的末流武師,教的不過只是些花拳繡腿而已,而成宜也是害怕他這個小舅子出事,身邊所領兵馬皆是咸陽城中的宿練老兵。
那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沒想到自己那如此威勢不凡的衝擊,便被敵人輕而易舉接下,滕英跨在馬上幾經衝突,依舊不得殺出,俏臉細汗漫出,便是臉色也越發慘白。
她如何也想不通,自己所學的武藝竟然沒了半點用處,即便對方數十人,自己有馬,有槍,怎麼也能殺奔出去才對啊。常聽行腳商人多言,天下英雄,哪個不是萬人敵,她就算是女流,學了武藝也斷然不會被這些人所難倒吧。
渾然不覺,女子的體力本就不堪,那數十西涼兵,便好似貓戲老鼠一般,將滕英圍在圈中,汙言穢語不絕,只讓她面紅耳赤,心中怒不可言,卻終究無奈,那長槍每刺出,對方反都能輕易躲開。
圍觀的滕氏族民,不禁咬牙切齒,此起彼伏怒聲道,“欺負弱質女流算什麼本事!?”
那話音剛出,湯廣閃過一絲殺意,冷冷一笑,一揮手,便有周圍戒嚴的剩餘涼州兵將出言者拖拿出來,大刀橫過,便是慘叫一聲,血濺當場!
見了血。這才是真正讓人冷汗凜冽,村民不過皆是農人,早嚇得心驚膽戰。人人恐懼踉蹌退後,驚若寒蟬。
湯廣陰沉大笑一聲,狠辣道,“窩藏賊孽,便是反罪,擋我抓捕,與賊同罪!”
滕璜哭喪著臉在滕府下人扶持下,蹣跚靠前。悽聲道,“大人,快住手吧!那是小女糊塗……只要大人能放了小女,放了我滕氏一族,我這家財可全贈與大人!還請……大人開恩拿!”
說著,滕璜索性便雙膝跪倒在湯廣跟前,老皺地頭顱屈辱埋下,連連磕頭道。
湯廣皺了皺眉頭,冷笑連連,一腳便將滕璜踢開。道,“你如今被我查獲身為賊匪,還敢於我討價還價?這滕府既然是賊窩,便該充公,還能買回你性命!?”
滕璜被一腳踢倒,口角滲血,胸口連連急喘,雙眼是灰白一片,到了現在,他才算明白。對方根本便不是要來勒索,而是看中了他歷代祖宗留下的家財,看上了他那個貌美的女兒。
“姬姓……列祖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