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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馬王,赤兔。

近兩丈地方天畫戟,緩緩舉起,呂布微微看了看遠方。

洛陽,這塊土地,始終不是他呂布墮落屈身的地方,而他的目光,自然應該是東方,中原,那一片片肥沃地土地。

中原的戰亂,一個個酒囊飯袋佔據著與他們身份毫不匹配的地盤,他呂布一身武藝,麾下六千幷州虎狼,卻淪落到四竄流浪。

何其不公!

“去兗州!陳留!”呂布有豪情,但也並非傻子,袁術十萬兵馬屯紮許昌,以六千人征戰,便能僥倖,也必然元氣大傷。而在幷州作戰的曹操,兗州空虛,卻是他呂布的天大時機。

兗州,將是他呂布爭霸天下的第一塊基石,英雄心,難甘寂寞。

第二百八十一章

安邑城牆上,上萬兵馬齊齊整頓,不少士兵面面相覷,臉上或多或少帶著複雜難堪的表情。

手中握住的兵戈,盾牌,也不知道為何,沒有拿的起來的力量。

高大的城牆,依舊如此廣闊,只是那裂紋斑斑的痕跡,崩缺的部分箭跺,告訴了不久前那場慘烈的廝殺。

能讓所有士兵提不起戰鬥的**,正是城牆下,那密密麻麻,好似一望無際的雄兵數萬。

高高舉起的“衛”字軍旗,分外顯眼。

這便是衛寧的兵馬,是衛寧的凱旋之師。擊敗了幷州的夢魘十萬鮮卑,擊敗了河東的恐懼五萬曹軍。

一支身帶著,無與倫比的榮耀,一支經過了世間最為慘烈的廝殺的鐵血精銳。

更因為,這支兵馬的統帥,卻是河東很久以前的主人,是河東郡上下,能夠百戰百勝的精神支柱。

衛寧。

他又一次,回到了這個生他養他的故土,回到了這個他不遺餘力建設發展的土地,而這一次回來,卻是身擁數萬強兵,以一種道不清,說不明的身份,回到了這裡。

看這城牆下,數萬衛軍沒有任何動作,只任由那列獵旌旗隨風招展,沉肅而莊重。城牆上的安邑守軍,不明虛實,不知就裡,沒有任何動作,也不敢有任何妄動。

沒有人能夠知道衛寧到底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到這裡。

強大地壓迫感,已經使得安邑城中各方權貴。發自內心的顫抖。

衛寧的名字,已經在幷州,河東這塊土地,成了覺得強大的代表。

那高高舉起的衛字軍旗,已經足夠讓人驚懼了!

楊氏的族人是恐慌,絕望,衛氏以前的附庸卻是欣喜。歡悅。但真正地決定權,卻似乎還在陳宮,徐晃兩員楊奉親信地身上,掌握著安邑守軍軍權的兩人。是戰是降在乎一念之間。

楊奉,在十數天之前。便已經下令謝絕見任何一個客人,甚至將楊氏親族也遮擋在外。測試文字水印6。

便是如今,衛寧大軍壓境,所有楊氏族人都紛紛簇擁在那安邑郡守府外,企圖依靠楊奉這塊搖搖欲墜的舢板來緩解心中的恐懼,卻也始終。被府門外,那一隊隊凶神惡煞地兵卒擋在門外。

楊奉的態度,萬分詭異,楊氏大小終究只能帶著僥倖地心裡前去求見昔日他的心腹,徐晃。

可是,卻在這個時候,他們要找的人。早已和陳宮。站在了城牆之上。

徐晃手握大斧,手背上已經是青筋虯張。沒有人能夠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到底是何種的地步,憤怒,不甘,慶幸,又或是傷感?

察覺到陳宮的到來,徐晃緩緩回頭,眼中迷茫。

“為了主公血脈……還請將軍決斷!安邑,已不能再戰矣……”陳宮緩緩稽首,埋下了頭,看不到他地臉色是喜是憂,只是那身體微微的顫抖還是預兆了陳宮內心的掙扎。

徐晃深深的吸了口氣,數十日的出兵攻擊曹操後背,卻中了曹仁埋伏,渾身三處箭傷,雖沒性命之憂,但卻依舊還是沒有痊癒。或能奮起餘勇,但環顧城中滿營,那一臉的疲憊,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戰鬥下去了。

何況,讓這些土生土長在河東的兵勇,對付,那個一直作為河東榮耀地人,可能麼?

徐晃苦澀地笑了笑,終於鬆開了手中的大斧,“便依先生所言吧,我受主公大恩,只能如此苟全於世了!哈……哈哈……”

那笑聲,多少心酸。

“傳我軍令,開門!”徐晃猛然寰轉頭來,讓人看不清這個八尺男兒眼中地鹹酸,大聲喝令道。

全軍錯愕,但不過瞬息,終究有人心中大石猛然落地,帶來的是一片劫後餘生的歡喜。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安邑終於從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