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在衛凱地一手操辦下,分擔了郭嘉不小的壓力,很快穩定了下來,再一次,讓衛寧頗為驚喜。
有了這一次災劫,衛家卻是有些血脈孤單,兩房三代的恩怨終於化歸於無,重新和睦相處,不得不說,對於衛寧來說是一個振奮的訊息。衛凱在河東曾與衛寧齊名,靠的便是他內政上的涵養建樹,在現在這個情況下,衛凱卻是衛寧不得不倚重的臂膀。
堂中商議,皆為衛寧心腹左右,現在一看,正是文武濟濟滿堂,有郭嘉,衛凱相輔,有黃忠,趙雲,典韋,徐榮為軍,不知不覺,衛寧身邊赫然聚集了一支不容小覷地集團力量。
而現在商議地,卻是將另外兩名人物,重新收攏在其中。
“……”衛寧默然點了點頭,按照郭嘉所期待的路子走下去,可以預見自己地道路分外坎坷,小地方的挾天子以令諸侯,“可請陳宮,徐晃前來商議吧……”
現如今,楊奉雖亡,但餘威尤在,不提出身黑山軍的張燕到底有多少忠義可言,另外兩城守將卻是楊奉的鐵桿親信,甚至昔日還與衛寧親密無間,兵馬雖不多,但河東最需要的自然是修養生息,再起戰事,恐怕流民四起,恐慌一片,恢復元氣又將停滯不前。
扶持楊奉幼子,已經是迫在眉睫的情況了。
徐晃與陳宮本就翹首以盼衛寧的處置,沒等多久,便相擁而來,正看滿堂文武,徐晃,陳宮臉色不由一變。
“不知公子召我等何來?”陳宮畢竟穩重,按下心中疑惑,環顧眾人,這才將眼光放到衛寧身上,問道。
衛寧看了郭嘉一眼,深深吸了口氣,終於道,“我雖入安邑,但卻以逐曹之名,現已將曹軍擊敗,將軍雖亡,理當由小公子繼承將軍家業!正請二位來,以此相告,不知如何?這席話,卻是陳宮徐晃猶如晴天霹靂,便是一直板著臉的徐晃也不禁色動。
他自是耿直,沒有想到其中關節,脫口而出,“你當真願扶住少主繼承主公基業!?”
“我已出口,何須欺你!”衛寧有點不敢看徐晃那殷切的眼光,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徐晃竟然還是如此忠厚。
徐晃本以為衛寧即將鵲巢鳩佔,謀奪河東,就算不斬草除根,也必然將幷州河東據為己有。而現在衛寧的話,卻堪堪擊中了徐晃軟肋,楊奉至始至終帶他不薄,自然是不願意看到他好不容易打拼出來的基業成他人嫁衣,卻是忘記了楊奉的一切幾乎都是衛寧衛凱所給予。
而現在衛寧的話,卻讓徐晃生出了一絲希望,如何能不激動。
徐晃雖有將才,但驟然間心緒不寧哪能分清衛寧話中深層的意味,只是欣喜萬分。
反而是旁邊陳宮品味再三,看了看郭嘉,再看了看衛寧,若有所思。
衛寧看陳宮閉口不語,卻是知道,箇中情勢不能瞞他,但楊奉已倒,他或能再謀去路,但又恐受人所忌,衛寧丟擲的橄欖枝,顯然已經讓他心動了。
扶幼主,平河東干戈,以正名,同時,也是為了挽留陳宮與徐晃兩個人才,陳宮又如何看不明白?
而現在河東擊敗曹操,雖同樣付出了不少代價,但力量卻是更為集中,倘若能抽休養生息,未必他日不能與袁紹一搏!
陳宮眼睛炯炯有神,盯著衛寧,半晌嘆了一口氣,“公子有此心,甚好!”
第二百八十九章
楊奉病死,便如同大樹轟然倒塌,而近那群六神無主的昏庸之輩,暴起傷人,於城門口意圖行刺衛寧,更是全數拿下投放獄中。可以說,如今的河東,已經沒有楊氏族人的容身之所,昔日與袁氏齊名東漢的兩大望族,在董卓西遷之時清洗過了一次,現在更是孤懸無助,對比袁紹如今壓制公孫瓚如日中天,差距顯然。
陳宮的服軟,徐晃的掣肘,顯然,衛寧可以預見河東局勢的安定。在兩人的帶領下,衛寧終於能見上那個與自己還掛著一絲名分上的弟子,楊昀。
衛寧征戰草原,對峙曹操接近兩載,昔日的七歲孩童也變了幾分模樣,但始終還未成長心性,驚奉家庭的鉅變,顯然未曾從喪父的陰影中走脫過去。
衛寧看著屋內,那個雙眼充滿了恐懼,抱膝榻上瑟瑟發抖的幼小身影,不由微微一嘆,便是自己上前一分,也能惹得他驚恐縮退。
亂世的命運承擔在一個九歲的孩子身上,太過悽慘,而那雙眼中的恐懼和懦弱,是逃不過衛寧的眼睛。
顯然,既然他如此懼怕,衛寧也沒有心情在停留這裡了。微微嘆息了一聲,便調轉頭向房外而去。
還不急跨出房門,迎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