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只聽得馬超幾乎都已經不知道自己胸膛還能裝下多少火氣了。
事實上,卻是馬超自從入了荊州後一直驕橫跋扈,不曾約束管轄部曲心性,加上荊州軍的確懦弱,反而讓這些河東老兵們自有了一股優越感更加不知道收斂。渾然忘記了他們無理入城討要糧草本就是失理在先,加上期間又有些不知道進退,方有了這些事端。
一般來說,友軍過道,好言請求資助軍糧提供宿地,只要對方有條件,而雙方還能夠保持彼此的尊重和高層關係的融洽,那麼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這些人驕橫跋扈慣了,反而顛倒了自己求助者的身份,弄成了反客為主。
不過,馬超先失親弟不知道生死,後入荊州又憋火無法發洩,此刻那還能冷靜思考這些士卒所言幾句實話幾句虛話,只當是一切都是那鄧城守將的過錯。話又說回來,以現在馬超的心理狀態,隨時都可能爆發,就算是自己派出去的那些士卒不對,他也斷然不可能對區區荊州軍低頭,更別提對方分明就有侮辱他的事實!
這些傷兵倒也沒有虛言,那鄧城守將對馬超的蔑視卻是實打實的,等到問明對方的身份,馬超最終仰天大笑,只是那笑聲中充滿了殺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魏延!?哪來的無名之輩!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鄉野匹夫,竟然也敢放出此等狂言!好!好!好!就讓我教會他,有些話,沒有實力和身份,是不能隨便說的!三合取我首級,我到要看看,他能使個什麼妖法!”
“來人!”馬超大手一揮,身邊親衛知機,當即碰上馬超那杆修長銀槍,馬超握緊在手,當即喝道,“點三千兵馬隨我先行,我要看看那鄧城守將,到底是個什麼三頭六臂!”
“殺雞焉用牛刀,末將願意代將軍出馬,生擒那魏延匹夫獻於將軍麾下!”馬超話音剛落,周圍不少戰將都搶先出列,高聲請戰道。
但是同樣也有人沒有因為一路走來馬超的暴躁以及不作而影響擔憂,不少人也出言勸道,“將軍……荊州劉表畢竟還是名義上臣服我河東的……若是率大軍兵臨城下,恐損兩家情誼,如今我河東大軍乃與孫曹對峙,將軍此去恐壞了大局,還請將軍三思啊……!”
“荊州無膽,劉表守土之犬,更是對衛侯陽奉陰違,日後平定孫曹,我軍自是不會放過劉表,現在還怕什麼?!”冷靜派的話不禁又惹惱了那些早就看不慣劉表對河東態度的軍官了,請戰之眾當即便出口反譏道,“何況那匹夫分明將將軍侮辱至此,辱將軍非辱你我?辱我河東諸軍,乃至辱衛侯!?若將軍不做表示,豈非是不顧顏面?!”
“你……分明強詞奪理!”被人將馬超,河東諸軍,甚至衛寧都抬了出來,那些出口全諫的軍官詞窮,只能拂袖惱怒道。
馬超見兩邊人開始有了衝突的跡象,不禁當即怒聲喝道,“都給我閉嘴!”
馬超發怒自有一股威勢,眾人不敢多言,卻聽馬超最終道,“我意已決,不必多言,稍後我也就給那鄧城主將一點教訓,不傷他性命便是!他打我麾下士卒多少鞭,斷了幾根骨頭,我也讓他身上好不了多少!這就算扯平了,劉表又有什麼理由來告我!?”
“這怎麼可能一樣,人家好歹是劉表親自任命的一方大將,怎可用小卒等記?”冷靜派心中苦笑不已,但能夠勸馬超不害人家性命已經是底線了,若是再言,恐怕那魏延還未吃上苦頭,便是他們首當其衝了。
這些人也是知道馬超失弟心情煩躁,於是也不敢再多言了。倒是那些請戰派眉飛色舞,紛紛請求同去。
大軍需要人手排程繼續前行,馬超自然不可能將這些人全部調走,只選取了十來員戰將,便領著三千兵馬馬不停蹄直取鄧城而去……
至於對方口放狂言可不可能成為現實,這樣駭人聽聞的念頭可是從沒有在腦海中升起半點念想,甚至都沒有人認為那魏延能夠和馬超有一戰之力!
他們的主將馬超是誰?數年前便能夠在趙雲,典韋這樣的河東頂級大將手中走上數十,上百個回合,而現在更是已經足可和他們殺個昏天黑地,難解難分的人物,馬超的武藝已經是站到這個天下的頂峰層次了,魏延就算有些本事,在馬超面前也逃不過被擊敗的命運!而這樣的認知,不單單是主戰派,就連冷靜派都認為,那魏延這一次可是有難了!
三千兵馬在馬超怒氣滔滔的率領下,拋開了繁冗的步足和輜重車隊,去勢飛快,大軍本來就已經進入了鄧城範圍,不過兩個時辰便已經兵臨城下。
馬超耀武揚威一擺手,大軍緩緩降速,帶著沉重的蕭殺向著城下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