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無法將怒火發洩到韓當於禁的孫曹聯軍上,也無法對張頜報以怨恨叱喝,那麼,也只有從東面敵軍的鮮血中得到安慰了!
一萬兵馬,在馬超的帶領下,幾乎是風捲殘雲的向東面開撥而去。取城固,破上庸,入房齡,一直到他進入荊州境內,所過之處,無不是掛起了一陣腥風血雨。
甚至劉表都不曾反應過來,馬超的先鋒軍就已經來到了鄧城的境內,而再往北上,便是張濟放棄之後被孫曹聯軍霸佔的宛城了。
荊州劉表,一直都在冷眼旁觀河東和孫曹之間的戰爭,從對峙,到衝突,一直到現在的劍拔弩張,劉表扮演的角色彷彿就是一個觀眾,表面上意思意思的牽制了部分江東水軍的實力,但實際上,卻還是露出了空隙,放了韓當等部分人抽出手腳。
荊州的陽奉陰違也讓河東諸將甚為不滿,甚至都有人暗中要求衛寧等平定了孫曹後第一個便要對劉表下手。馬超脾氣雖然因為跟在趙雲身邊而減弱了不少,但秉性依舊還是暴躁,自然也是“要給劉表好看”的堅定支持者。
事實上當他領兵進入荊州開始,便大張旗鼓渾然不將劉表放在眼中,囂張不已,也算是自己的一種發洩方式。但就算如此,沿路諸郡的荊州軍卻彷彿鼠膽一般,一看他兵強馬壯,聲勢浩大,都紛紛不敢流露出半點不滿,每郡每縣都是賠笑相迎,賠笑相送,不敢有絲毫怠慢。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做到這份上了,這倒讓一直憋著火氣的馬超毫無發洩的理由和地方了
現下,馬超正領軍向著鄧城靠攏,荊州軍的懦弱無能已經讓馬超失去了興趣,只是期望能夠早日抵達宛城,從而達到衛寧佈置下來的戰略目標。
按照前數日行軍的慣例,馬超也沒有心思再和這些荊州土官糾纏,兵馬還未抵達城下,便早派遣了數名信使先行入城要求對方提供大軍駐紮休息的地方以及供應一萬兵馬所需要的糧秣輜重等物。
但是正當馬超呵斥全軍加快速度,琢磨什麼時候才能抵達宛城的時候,前軍突然出現了些微的騷亂。
一騎快馬急匆匆向他賓士而來,正是前軍開道的校尉軍官。
卻見那校尉臉上充滿了怒容,在親兵放過下,來到馬超的跟前,翻身下馬,高聲道,“將軍!你可要為兄弟們做主!我軍派遣出去要求鄧城守將備好軍中所需糧草的信使被鄧城守將給轟出城了!不單如此,好幾個兄弟都被鄧城匹夫打傷!那守將還說……若不是看到我們河東和他家主公有結盟之情,否則……”
馬超剛才本來還無精打采,此刻聽得那校尉的話,幾乎是虯髯須張,瞠目怒吼道,“你說什麼!?那鄧城守將竟然如此大膽……!他還說否則什麼!?說!”
“他還說,若不是看兩家有結盟情分,不單單是要逐我軍離開,還要提兵討伐將軍,說西涼就沒有什麼厲害人物,將軍雖然有名,在荊州卻無法嚇唬住他,那匹夫還說要是將軍不知好歹,三合之內必取將軍首級……至於要糧草戍地,更是想都別想……”那校尉陡然聽得馬超怒吼,心中膽怯,但最終還是吞吞吐吐道。
馬超臉色立刻漲得通紅,手中馬鞭在拳頭緊握巨力下嘎吱嘎吱作響,最後“啪”的一聲斷做兩截……
“好!好!好!”馬超怒極反笑,當即咬牙切齒問道,“那鄧城守將多少年紀,叫什名誰?竟然敢放此狂言!”馬超問道。
“呃……末將雖不知,但那幾名打傷的兄弟就在前軍,末將可將其喚來答覆將軍!”那校尉見馬超憤怒如此,戰戰兢兢抹了把額頭冷汗,剛才的惱怒使得頭腦發熱,都忘記了這些話說出來,必將惹惱馬超的,這時倒是後悔不迭,慌忙道。
“廢物!還不將人喚來!滾!”馬超一瞪眼便是駭人殺氣,當即斥道。
“是!”那校尉如獲重赦,連忙重新爬上馬背去了。
不過幾時,便有人抬著幾付擔架送著傷員大步向著馬超跑來,馬超一看那幾名河東兵的傷勢,心中的惱恨憤怒越加火烈。只見那幾名兵卒上身**,不是鞭痕便是大塊大塊烏青淤血,臉頰還掛著血漬,幾乎被打得不成*人性。
抬著擔架的都是那幾名河東軍平時的戰友,輕手將擔架放下後,人人憤憤不平跪倒在地高聲道,“將軍!你可要為我等著幾個兄弟做主,他們雙手都被打折,渾身上下也幾乎找不到一塊完好的地方,那鄧城匹夫如此狠辣,不報此仇,我等不願善罷甘休!”
隨後諸人讓那幾個傷員自己述苦,這幾人心中甚恨那鄧城守將,更是添油加醋的將事情翻了個樣來,述說自己如何如何委屈,對方如何如何粗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