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驀然又出聲道,“將軍……小人心中有話卻不知當不當講。”
察覺到張遼看了過來,那牢頭深深吸了口氣,接著道,“將軍雖然前刻於我家衛侯為敵,但聽聞那呂布竟是棄將軍這些忠良不顧,為了逃命,便甚至連妻兒老小也一併丟棄,太守大人三番五次勸降,已是寬厚大量,卻不知道將軍為何依舊不理不睬?正如將軍所知,放眼天下,任何一個戰敗被擒的武將,也決然不會受到如此待遇,我看將軍也決然不是一個甘於默默無名之輩。以我河東如今聲勢,自是需要將軍這般良將相助。”
說道此處,那牢頭終於還是嘆了口氣,“我家衛侯求賢若渴,將軍能受此禮遇,實則也是衛侯吩咐。不過……如今袁紹已死。河北之地已盡數歸於我河東治下……衛侯已親率大軍南返,已近河內,小人卻也是多嘴,提醒一下將軍了……”
張遼終於心中一跳,看著頭頂上的天窗,微微能夠感受到那難得的月色,“衛寧終於要到了嗎?呵……袁紹大敗,黃河以北,全入河東之手……卻不知道主公如今如何了?”
想起呂布。張遼還是多了一番苦澀。亂軍中,左衝右突,張遼等人被擒住。本不該有什麼怨言,但當初,呂布那獨自勒馬而走,甚至連留戀回頭看他們這些舊部一眼也沒有,畢竟是讓人心涼了太多。
而自從被擒下。在這河內城中地囚牢。與其說是關押他們這些戰俘。卻不如說是軟禁來得準確。不僅僅一切生活所需從未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