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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而自從被擒下。在這河內城中地囚牢。與其說是關押他們這些戰俘。卻不如說是軟禁來得準確。不僅僅一切生活所需從未缺過。每日還有專人打掃牢房。吃喝皆有酒肉。臥榻皆有暖絮。甚至有所求如書簡等物也一概送來。衛寧臨時任命地河內太守。對他也沒有半分趾高氣揚。反而三番五次地勸降。給足了他面子。

張遼不知道衛寧為什麼會這樣看重他一個敗軍之將。整個河東大將還缺麼?而說到底。自己終究只是一個跟隨呂布常年流亡默默無名地小將而已。沒有什麼出色地戰績。也沒有一場值得誇耀地勝利。雖然他自信。自信自己不會比河東那些風頭正盛地大將們差。但也不得不承認。以聲望來說。自己是萬萬當不得衛寧如此厚待。

無論如何。張遼縱然不願意去這樣想。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一番壯志。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合適地舞臺。希望得到一個真正有識人之名地君主所倚重。所尊重。衛寧並沒有出面。但在遠征中依然能夠顧念及他們這些戰敗之將。已是十分地難得。張遼心底對衛寧也是充滿了感激。

良禽擇木而棲。追隨呂布東奔西跑。連戰連敗。已經讓張遼早已經厭惡。疲倦了。他不願意在這樣過著人人喊打地日子。他渴望真正地建功立業。揚名立萬。而以他如今一個默默無聞地小卒身份。得到衛寧地厚待。已經足夠讓任何人感激涕零了。

事實上。唯一橫在張遼心坎上地阻礙。卻也是因為呂布。雖然此刻呂布勢力已經冰消瓦解。就算投降衛寧。也並沒有多少人有資格說三道四。不過一個忠義擋在跟前。始終讓張遼遲遲不肯跨出那一步。

感覺到張遼地默然和沉思。那牢頭也便不在多言。沉重地門板噶然關上。終於又喚回了張遼地思緒。

看了一眼手中的書簡以及飄忽的***,張遼苦笑一聲,顯然今晚,也無法再靜下心來再品書閱讀了。

“滾!殺就殺,不必如此虛情假意!”倒是忽而聽得一聲暴怒的呼喝從牢獄中響起,張遼知道,那熟悉地聲音,便是脾氣剛硬的高順了。先前他看到那牢頭身後有三件大襖,現在看來,其中有一件該是給高順的。

那麼經此推斷,似乎這個牢房中得到衛寧看重地人也有三人,卻不知道那第三個人是誰?

“唉……”張遼收回了自己的思緒,如今卻也沒有時間再去考慮別人了,衛寧領軍南返,是必定要透過河內的,而當他抵達河內,也必定是要再勸降於他們,這或許該是最後一次抉擇了!

降,還是不降?張遼臥上床榻,能夠感覺到新送來的大襖流過一絲溫暖的感覺。

很快衛寧將要南返河內的訊息便透過牢頭傳遍了獄中,或有恐慌,或有堅貞,或亦有內心茫然,註定了這一夜很多人都輾轉反覆難眠,畢竟……生死的結果,或許也便將來臨不遠。

安邑,某處密室。

“衛寧終於要回來了……!回來了啊!”蔣琬頭痛的揉了揉腦袋,微微道。

“不想袁本初……竟然如此不濟!空有數十萬大軍,卻連衛寧區區十數萬都奈何不得!可惡!”董承同樣眼睛猩紅,狠狠的一拳捶在地板上。

“衛寧自領軍起,南征北討,雖然日後有段時間並未領兵,但現在看來,卻也還是不愧當年之智……我們畢竟還是小覷了他啊!”蔣琬搖了搖頭,苦笑無比。“我請諸位前來,便是商議計較,該當如何?”

“該當如何……”角落處一人身裹黑袍,掩蓋得嚴嚴實實,卻唯一露出一雙眼睛,刻意壓抑地嘶啞嗓門。同樣也是苦笑不已,“我投奔衛寧麾下時日也算不短,自是知道郭嘉的智略,衛寧將他留在京中,何嘗不是為了防範我等起事?畢竟是在先前為袁紹勢大所欺,使我等也不知不覺充滿了信心,可如今……”

那嘶啞的聲音繼續道,“唉……我便怕,因為我等動靜頗大。使得那郭嘉已經看出了端倪……”

密堂內,不過十來人,也算是安邑潛勢力中的領頭人物了。有人是早就不滿衛寧專政的皇室死忠份子,有人是因為衛寧的新政觸犯到了他們的利益,有人卻是因為嫉妒甚至是貪婪而投身其道,但不管如何,聞得此言,人人心頭也是一震。

掌握住了線索,端倪,那麼意味著什麼?一個足夠威脅到自己地禍根,誰能忍受?

假如郭嘉真的將他們都查了出來。便代表著他們地權勢,家族,地位,甚至連血脈都有可能在這樣的怒火下,焚燒化為灰燼。

“諸位大人……!這……這該如何是好?”或有人驚恐無比的叫喚道。顯然口氣中終於帶了一股後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