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分明也是氣力催動到極限的模樣。
三合,十合,五十合,眾軍士是看的兩馬來回交錯,刀光槍影,你來我往,不辨蹤跡。這卻是生死廝殺,激盪的勁氣四射,便是沙石亂飛,滾滾蕩蕩,彷彿有一層肉眼可見的殺氣如同烽火狼煙從戰陣中央冒騰而直搖沖天!
百合下來,二將已是殺得渾身大汗淋漓,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而周圍眾士卒從剛開始的叫嚷鼓譟,早是看的目瞪口呆,縱是擂鼓之聲,也早已經斷絕,唯有那兵器交接和時不時的戰馬悲鳴響起!
二將棋逢對手,殺得分外眼紅,越發激起渾身的潛力氣勁,不知疲倦,反而越戰越是勇猛。這乃是天生猛將,生死拼搏,更顯得瘋狂。
可是苦了胯下戰馬,幾乎早就忍不住背上騎士那般肆無忌憚的揮霍怪力,每每都要承受二人卸掉的部分餘勁,早是疲憊不堪。
二人也是察覺到了坐騎的不妥,默契對互相一下交擊退出戰圈,馬超喘著粗氣,死死的蹬著許褚,“你我胯下戰馬不堪作戰,且等我回轉營中,換馬再來!你可敢再戰否!?”
“有何不敢!”許褚蹬著牛眼,卻是殺意太盛,一片血紅。
於是,兩人各自回營回陣,換了戰馬,又是直接衝向了戰陣中央。
有麾下士卒趁機對馬超道,“許褚勇猛,竟能與將軍殺得難解難分,日後必為我河東大敵,不如選神射之人,暗中施放,必可助將軍擊殺此人!”
此話一出,不單單馬超,便是其餘西涼將士都是怒目相向,此人頓時驚若寒蟬,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馬超冷眼看著獻策者,卻見此人不過是那函谷關派遣的兩千援軍領將,不是他本部麾下涼州兵卒,不由冷笑道,“許褚乃真勇士,我西涼兒郎,怎可用此卑鄙行徑!?你非我涼州人,不知我涼州勇士所流皆是壯士血!退下,若再有此有辱我軍風之言,必斬不饒!”
那偏將戰戰兢兢,連滾帶爬的退了回去。
“將軍!戰馬送來!請將軍上馬!”正在這時,有副將選了軍中上等良馬送來,高聲道。
其餘諸將目送馬超上了馬背,皆滿臉通紅齊聲道,“此戰,還請將軍揚我涼州之威!我等在後壓陣,且看將軍痛飲虎痴鮮血!”
“哈哈!好!”馬超仰天大笑,重新將目光放到對面陣中,另外一邊,許褚也已經換好了戰馬重新奔了出來。
馬超縱馬而出,又復將殺奔出來,卻看許褚,不禁眼球一縮,“好膽氣,真壯士也!”
原來,許褚嫌身上甲冑裹身,一聲熱汗粘著難受,只覺渾身瘙癢無法靜心,卻是脫光了衣甲,只是**著上身,躍馬奔了出來。
那一身汗流浹背,映著如虎雄壯身軀,肌肉塊塊堅硬,只讓陽光照射下,如同戰神般,金光粼粼!
不單單馬超驚駭,就是兩軍所有人都對許褚如此狂野而驚得目瞪口呆。縱是敵手,此時此刻,也不曾再有涼州軍對許褚奪了盧氏有所怨言!
能死在這樣的猛士手下,不枉此生!他們就是為戰而生的人,這,便是西涼猛士!
“剛有佞人讒言欲要使我用暗箭傷你,若我從之,必受天下人所蔑視!許褚!今日我卻是佩服不已!”馬超縱馬提槍,大聲道。
許褚亦是大笑,“西涼錦馬超,也是名不虛傳,能將我逼到此處,你是第一人!”
適才百合大戰,竟是已讓兩個生死之敵萌生惺惺相惜。
“有你這樣的對手,恰才是武將之所願!佩服歸佩服,但你這般赤膊上陣,我卻是不會留情!”馬超大喝一聲,又是殺氣裹體,當即便躍馬直向許褚復將殺來。
“哈哈!我豈會懼你!?”許褚亦是拍馬舞刀,再度迎了上去。
兩將這一廝殺,便又是一陣昏天地暗,許褚脫了甲冑,一身輕鬆無比,彷彿更如同脫匣猛虎,勢不可擋。馬超亦是奮起餘烈,不死不休。
周瑜在城頭看著這一場驚天惡戰,不由大為感嘆,“見此惡戰,我雖不為武將衝鋒陷陣,但卻也熱血沸騰。虎痴,錦馬超,果不負天下勇名!”
感嘆完,周瑜看著兩軍陣前殺得如火如荼的兩人,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若是伯符在此,怕早就已經渾身熱血沸騰了吧。”
揮了揮手,周瑜淡淡的對身邊江東副將道,“發訊號吧!此戰,務必不要走脫了馬超!”
“是!”副將看著城下的激戰,張了張嘴,但在周瑜冷眼逼視下,卻終究不敢說出口來,只能嘆了一口氣,懷著遺憾和愧疚的心情,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