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飄逸,卻有種高貴莫測的感覺在上面。
衛的話已經說得再清楚不過了,拿這這塊碧玉,便相當於是衛氏一族地人。不管是走到哪,憑藉如今衛寧滔天的權勢,衛氏當朝兩公。門下遍及朝野的赫赫威名,便已經富貴天下了。
“宓兒……你且將衛侯所賜的這塊玉信可收好了,這東西可萬萬不能遺失的!”甄母看著自己的女兒幾乎曉得合不攏嘴了,一把將她落在懷中。
十二歲地幼女身體依舊還是瘦弱。甄母似乎也有許久不曾享受愛女在懷地那種溫情。一想到。日後甄宓便將遠走河東。山水相隔。適才那番歡喜卻好像淡了許多。倒似有些傷感浮上心頭。
靜靜地將甄宓擁入懷裡。甄宓柔順地將腦袋鑽進母親地胸口。感受到那股熟悉而親切地味道。心頭地茫然卻尤見更盛了許多。
從剛才瞻仰到衛氏叔侄那種高高在上地權勢。從羨慕到期望。卻真真正正等到衛寧地召喚。卻轉而是迷茫以及不捨。或許。從一開始。這個心底實則善良地女孩。不過根本也沒想過有那麼一天會因為權利為了家族而遠走他鄉吧。
固然。她因為家族地漸漸敗落。而努力讓自己成熟。為疲憊地母親分擔家族地煩心之事。但終究。也不過只是一個小女孩而已。一個應該無憂無慮成長地女子。
甄母憐愛地撫摸著女兒地髮梢。從發尖一直順著拂過後背。彷彿要將女兒地身體。最後一次深刻記憶在心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還能再回來甄府。亦或是。再也沒有相見地日子……
她已經老了。甄府五女。三子。從最大地孩子起。一直到甄宓。有四個為她所出。如今已有五旬多。在這樣一個時代。也不知道。還能在熬上多少歲月。
“日後……宓兒去了河東,卻是陪伴衛侯愛女,孤身在外,卻是要多加註意自己身子。你卻是也知道,如今自你父親,大兄早故,家族日漸衰落,衛侯既是見你歡喜,從語詞中,或還有將你許配給那衛小公子的意思……日後,甄府重揚門楣,甚至再進一步的希望,卻也在你身上了……”甄母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努力壓下心中的悲傷,終究還是道,“河東不比我信都,乃是我大漢的新都,昔日洛陽權貴也多攀附在衛侯麾下。不提安邑追隨衛侯南征北戰地功勳之族,那些積累許久的世家,也非我等甄氏這樣一個遠在他地的地方世家可以比擬……此去,你也不可仗著因為衛侯寵信便驕了性子,一切……都該小心為好。”
“母親所言,孩兒自是知道……”甄宓在甄母懷中,微微動了動腦袋,卻也捨不得離開那溫暖的位子,低聲說道,“母親……孩兒卻是……捨不得你……”
語氣中,漸漸有些抽咽,甄母驀而發覺到胸口有些滾熱,不知什麼時候,甄宓已然垂下了淚水。似乎心中被一把捏住,很緊,又有些痛苦,甄母老淚顯然也開始漸漸浮起在眼眶中。
如此場景,便如同當初她出嫁甄逸時一般,對自己已經逝去的母親,何嘗不也是這樣彷徨,害怕還有不捨。
是了,這一次,衛寧親口要人,甄宓若去河東,何嘗不也是一場犧牲她這個愛女換取的政治上的利益?甚至,到了此時此刻,也沒有任何人問過,到底甄宓喜不喜歡,那個小孩,或者說,如今那個小孩不過七八歲,到底懂不懂這男女之情?
“宓兒……唉!甄母張了張嘴巴,很想衝動一次,說些什麼。自己的冷靜,終究還是讓她重新嚥了回去,眼淚也終究是無法在阻攔,開始順著老皺的臉頰緩緩落下。
母女兩人,依依不捨地離別,相擁而泣。便讓堂廳內,剩餘地甄氏族人,一時間少了剛才的地歡喜,或是也能察覺到那即將天各一方的悲傷。
雖然其中也有幾個沒心沒肺地傢伙,只顧著甄氏重新揚眉吐氣,心中不屑那點母女兩人的婦人姿態,但也沒敢肆意打擾,只是不屑一聲,各自退走了。
那個漸漸衰敗的甄氏一族。一夜之間,便彷彿換了一個模樣,本來當初投靠衛寧投靠得早的那些冀州本土勢力。覬覦甄府的鉅富又或是仇恨昔日的嫌隙,摩拳擦掌準備好好敲打他們一番,但這個時候,毫無例外地,人人都只能偃旗息鼓。
甚至有不少人,連夜的親自登門告罪,示好,卻暗自嫉妒,怨怒。根本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毫無實力的甄氏竟然便得到了衛寧的青睞?更狗屎到,居然讓衛寧看上了他們家的一個十二歲的幼女?弄了半天,家裡面養只蘿莉,還有這樣強悍的功能,不少不明情況,或許情況朦朧的人,對衛寧的趣味,充滿了信心。自以為家中似乎也有這麼個條件……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