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有心無力,逆賊行兇,更顯艱辛,我家主公每日奉想到陛下受辱,皆淚然涕下。如今有衛侯首倡大義,迎駕安邑,有衛侯賢才輔佐,我家主公身體病弱,卻依舊不忘皇恩,如今正是遣下官前來朝見,又如何不是忠義之心?”陳登淡然一笑,不卑不亢的回道。
“那既如此說來,先生此來,卻只是為了朝見天子,非有所圖?”衛寧不置可否,舉杯微微抿了一口,道。
“朝廷新定,但天下諸侯各不服號令,陶大人本有心為國出力,掃平逆黨,但卻正是如此,以至於如今身體抱病不堪,州郡事物繁重,不得不退,雖有壯志,卻無可奈何……唉,州牧方遣下官北上,一為覲見天子,二則實乃請朝廷,憐陶大人忠君為國之心,另遣一良才南下,接替州郡印綬爾……”陳登臉色一變,當即鏗鏘有力,激昂言辭道。
“好個以退為進……!”衛寧抿了一口酒水,心中暗道。
第四百二十九章 第一個臣服的諸侯
陶謙確實是名義上的徐州牧不錯,可如今的徐州,大半都已經被曹操所攻破了,就算是州治的彭城,也是苟延殘喘,衛寧不知道陳登用了什麼方法讓整個徐州大半的世家群起響應,也不知道陶謙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但,以曹操的狠辣果決,彭城要被攻破,應該也不過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事實上,衛寧更加感興趣的是,在如今彭城已經日暮西山的窘迫局面,如此這般的孤注一擲,陳登到底是有什麼自信,能夠讓他衛寧相助?
陳登的以退為進,在赴宴眾人眼中,無疑是異常可笑的。一個名義上的州牧,和一個已經取得了大部分既得利益的強大諸侯,這之間,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比性。
河東雖強,但也不至於一直盛氣凌人,咄咄逼人之下,因為這樣一個苟延殘喘的勢力而反而讓曹操嫉恨心中,無疑是異常不智的。
而眾人,也實在想不到,一個跨越了兩個諸侯的土地,一個已經隨時都有可能覆滅的諸侯,又有什麼資格,能夠得到河東的青睞?
或者,這只是上首位子上面那個年紀輕輕計程車子,盲目到狂妄的自信?
幾乎在陳登話音剛落的同時,宴會堂中,幾乎霎時間便同時響起了幾聲嗤笑。連帶著衛寧,都被陳登這一席冠冕堂皇的話說得有些目瞪口呆。^^^^
甚至談及徐州。不外乎都是世家大族橫行,將州牧地權柄架空的笑話,就算不知道陶謙出了什麼代價帶動滿城世家同心協力,可就算用腳趾頭來想,陶謙的犧牲一定龐大。
而,就是這樣一個已然既無名,無力又無實的諸侯,還有妄圖來打動河東?笑話而已。不過。除了這些大多數人的第一直覺外,赴宴中,卻還是有一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郭嘉微微看了衛寧一眼,雙眼炯炯有神的又看了陳登一下,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
比起大多數人看到的是觸手可及地利害,郭嘉的心思卻已經浮想聯翩了起來。
是的,如今的陶謙已經是日暮西山,便在曹操這樣一股滔天大浪下,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不過。就算一無所有,甚至明面上能拿出來的東西並不夠打動河東的心,郭嘉卻從陳登的話中。聽出了別樣的味道。一處很關鍵地東西。
臣服!以及大義!
就算陶謙已經潦倒至此,就算陶謙已經一無所有,不過,他卻也是曾經一同討伐董卓的其中一路諸侯,更是名義上的一州州牧!
河東草定三州,挾天子以令諸侯,建新都於安邑,設百官成新朝,天下人人奔走相告。^^但多數人,只是冷眼旁觀。衛寧在政治上取得地優勢,事實上,只侷限於河東一地而已,在外交上,幾乎沒有得到多少人的認可。
而現如今,陳登所代表的徐州牧陶謙,前來覲見皇帝,臣服新朝。這便是正名!
可以說,在天下諸侯還在觀望,甚至是心照不宣的牴觸劉協這個新朝廷下,陶謙,才是第一個,真正拿得出分量的角色,第一個宣佈河東新漢的正統性的藩陣大員。
想通了其中的要害關係,郭嘉的眼神便在陳登地臉上停留了更長的時間,讓他頗為覺得有趣的。能有這樣的敏銳局勢把握能力的年輕人。在看衛寧不置可否模樣的同時,似乎眼中還流露出了些微的失望?
為什麼會失望?這似乎也是一個值得耐人尋味的問題。
郭嘉似乎能從陳登的身上。找到許多和自己相似地影子,桀驁不順,自信才華,波瀾不驚,不卑不亢。一如同衛寧對陳登的親切感覺,似乎郭嘉對這樣一個年紀相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