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收緊地時候,卻只能留下上萬騎兵,揚灰起塵的背影。
而至於此,等逢紀大怒調集兵馬追趕,希望在漳河之畔徹底將對方截留下來,卻瞠目結舌的看著對方在百艘大船中。安然沿河渡下,直入下游內黃而去。
顯然。現在趙陽地意圖已經明朗。對比起。鄴城。邯鄲。這兩個城池集合了冀州。幽州四分之三地軍事力量。在他地腹背。已經無比虛弱。
而將這樣一直兵馬放了進去……後果。已經足夠讓逢紀和審配頭皮一陣發麻。
太危險了。
可是。對方全部裝備地都是騎兵。機動性地強大使得他們來去如風。而他們麾下大多地都是步卒。根本就不可能趕上對方地腳步。
而饒是如此。讓敵軍逃走。更還是逃亡了冀州地腹地。這樣地大過失。足夠讓審配和逢紀臉色一片蒼白。尤其是逢紀。畢竟這場圍剿戰還是他一手統領。足足七萬人!在耗費了無數人力。戰機地情況下。反而弄成如此局面……
再英明。再寬厚地君主。也決然不可能容忍這樣地事情發生。
逢紀還妄圖壓下訊息,再領兵追趕,一道道雪花片的軍情從冀州腹背卻傳了回來。
先後,內黃,陽平。館陶。甚至清河……敵軍的動向竟是如此張狂,根本沒有半分掩飾。沿路所過之處,根本抽調了大半防備力量的州郡,毫無勝利的機會,縱然有忠心大膽的城池守將出戰,在一萬鐵蹄的縱橫下,只能化作無數屍身倒地。
整整五日千里奔襲,如今地趙陽,已經足夠接近了他的最終目的地……信都!
訊息就算在逢紀百般壓制下,也終於無力阻攔的傳到了南面主戰場……
等袁紹收到自己次子的訊息時,本來便煩擾衛寧親自一來,不知道使了什麼妖術讓麾下河東兵竟然人人悍不畏死,而這個時候,帶來這個訊息,當即便讓袁紹臉色鐵青。
沒有人會懷疑,如今這個訊息的分量以及危害!
“逢紀豐!袁紹只覺得五內欲焚,渾身氣血上湧,忍不住心火大盛,便當中噴出了一口血水。
若不是田豐擅自主張放了敵軍進來,若不是逢紀如此廢物讓敵軍從容而去,又怎會弄成這般局面。
一萬的敵軍,更是騎兵!就這樣一股兵馬,在冀州如今空虛的腹地,攪風攪雨,留在冀州的防備力量早就抽點了大半,根本不可能組織起一股足夠匹敵地力量,只能看著他們在冀州內部,劫掠,廝殺,攻城略地,弄得人心惶惶……!
而如今,大軍直取信都,他的根本老巢,這就意味著在他的袁紹的臉上狠狠打下了一把掌,意味著,冀州軍心的日漸低沉,意味著,後續的糧草和兵員,根本就不可能按照原定的計劃而增補南下,意味著無論是南面的主戰場,還是北面的邯鄲,軍力將一再削弱重新分兵北上,意味著耽誤地戰機,足夠讓河東這個龐大地戰爭機器得到了喘息的時間,全部運轉起來!
衛寧在朝歌城下地宣揚,瞞不過袁紹的耳目,在河北眾人的眼中,衛寧如果瘋狂起來,以河東如今的實力,要達到三十多萬,甚至是四十萬的兵馬,是完全可能的!而他河東的富庶,更是完全足夠支撐得起這一場大戰下來的消耗!
而在如今壺關的奇兵捷報一但傳回了河東,衛寧會放過這個機會嗎?而一旦衛寧瘋狂起來,這些許的時日,便足夠扭轉現在袁紹佔據的兵力優勢!
雖然逢紀和審配聯合起來推卸責任。甚至將袁熙都一併套了進來,但,無論如何,再怎麼給田豐潑髒水,也改變不了他們抵擋失利地事實。
如今在戰前,袁紹即便再惱恨。卻也無法對自己兒子以及兩個心腹狠心,自然而然,便將所有的憤怒全部放在了田豐的身上。
“來人我佩劍來!去邯鄲城,賜田豐死罪!”袁紹拍案而怒,大聲喝道。
賜死!已經是袁紹壓抑怒火的極限了!
幽州以北,近上谷附近正是遼西烏桓放牧的地方,熙熙攘攘的胡人來回吆喝,或抬著瓶瓶罐罐裝著馬奶,又或是三五成群吆喝著縱馬出外放牧。以人口密度來看,便當是一個烏桓族少有地大部落了。
在當初公孫瓚的強勢攻擊下,又經過衛寧擊敗。處死前遼西烏桓單于丘力居後,數萬的烏桓族人死亡,致使烏桓人元氣大傷。本來昔日在公孫瓚壓迫下不得已而西遷,反而又遇見了衛寧這個瘟神,在丘力居死後,遼西烏桓以丘力居之子樓班為單于,又因其年幼,使丘力居從子塌頓為王輔佐統領三軍。可以說,如今塌頓名義上在樓班之下。實際上,才是整個遼西烏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