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敵軍先鋒還有幾時可到朝歌城下!?”
“兩個時辰……!”那探馬抹了一把汗水,膽戰心驚道。
“敵軍已如此接近,你等才發現!?”文丑聞言,怒不可揭。
“將軍,那先鋒兵馬來勢極快,更有不少輕騎善射之士,我等也是犧牲了不少兄弟,方有機會返回稟報啊!”那探馬恐慌跪倒在地,以頭觸地,懇切道。
“兩個時辰……!”文丑咬牙切齒,從清晨起的狂攻城牆,已經讓銳氣減弱到了最低,傷亡也頗重,無論體力還是軍心,都顯然已經不是攻城的時候,更不可能調集兵馬去攔阻。
反而若再久戰下去,城裡城外內外夾擊,必然更是傷亡慘重。
深深吸了幾口氣,文丑不甘,但卻只能勉強壓下怒火,當即令道,“……鳴金收兵!速速將敵軍動靜稟報主公!”
傳令兵鬆了口氣,周圍副將,偏將,裨將等等也鬆了口氣。
衛寧已經親來,顯然,戰局已經上升到了自家河北最高權利者和河東最高權利者之間的爭鬥,他們這些小人物已經沒有左右戰局的能力,一切還是安分守己地,聽從排程吧。
“衛寧既然親自來了,那麼遲早,便要和我河北十萬大軍一戰,也罷!也罷,我便等在正面戰場上,將你們一一斬殺下馬!”文丑勒轉馬頭,此刻,鳴金之聲,已經響起,回頭再盼顧了一下朝歌城牆以及西南方向,文丑泛白的手,緊緊握住重槍,咬牙切齒道。
徐晃,太史慈,典韋,趙雲,甚至衛寧,文丑想殺的人,實在太多!
“退兵一揚馬鞭,那鳴金之聲,便在朝歌場下地河北兵馬耳朵中,如同天籟之音。一如同清晨氣勢滔滔的撲來,如今退卻,彷彿更加賣力……
“將軍軍退了!”朝歌城頭上,一員偏將臉色掛著喜色,渾身染滿血紅,還未乾涸,顯然便是在剛才一場攻防下。殺敵無數。
徐晃微微點了點頭,心頭卻又升起了一絲疑惑,事實上,在剛才,他便隱隱發覺了對方中軍似乎又有集合攻城兵力的苗頭,而比較起前幾日來說。顯然今天文丑退去的太早了。
“將軍軍既已經退兵,我等追擊否!?”身邊一員裨將當即高聲問道。
“追擊!?”徐晃皺了皺眉頭,顯然敵軍退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反常,反而讓他覺得其中定是有原因地。尤其讓他不得不謹慎的便是,袁紹的十萬大軍,可正城外十里外呢。
搖了搖頭,拋開那看似誘人地建議,無論如何。現在最根本的便是保住城池藉以依託來抵擋袁紹的兵鋒。不求能有大勝,但求能夠穩妥便是了。“傳我軍令,爾等各自帶領本部人馬加固修葺城牆。沒有我的軍令,不看擅自出城追敵,違令者,斬!”徐晃臉色一肅,當即下令呵道。
“喏眾人對視一眼,當即點了點頭。
兩個時辰後,城牆上各部偏將,裨將排程兵馬清查盤點傷亡,修葺城牆。並收攏戰死士兵屍體的時候,朝歌城外西南方面,一片震動入雷鳴,便連一處處殘破的城牆也開始沙礫稀稀拉拉落下。
煙塵滾滾,顯然,便是有大股騎兵奔騰而來。
城上眾兵驚慌望去,正待兵馬近前破開塵灰,當先一柄戰旗,分為顯眼。從旗身。到旗杆,通體雪白,上書“常山趙
所有人眼中一亮,無人不是歡欣鼓舞,河東四猛將,已有典韋,徐晃在朝歌,如今,再加上了趙雲親來。那麼有這三大將在此。毫無疑問,更能鼓舞起全軍地士氣。
事實上。先前的攻城守城中,眾河東兵能夠奮死殺敵,在敵我力量懸殊的情況下依舊不讓半分寸土,何嘗不也正是有典韋,徐晃地威名以作震懾。
“趙雲將軍來了!”
“援兵來了!”
“好多騎兵啊哈!狗日地河北兵仗著自己人多,現在我們河東兵馬源源不斷前來,又豈會怕他!”
“呸!什麼河北名將,那文丑當初在鄴城還被我們趙將軍打得落荒而逃,如今趙將軍來了,看他還敢怎麼囂張!”
“等等……!你們看……你們看……那趙雲將軍將旗後面……對,對!就是那中軍位置,那面黑色的軍旗……寫地是什麼……?”
“別問我,我不識字……!”
“¥……¥&@!那你剛才怎麼知道是趙雲將軍來了?”
“我們河東,除了衛侯親自賜予趙將軍的戰旗是這樣,那還有誰?放眼天下都沒有這樣的吧?”
“滾!別吵了!啊……!啊是衛……那是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