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幸而主公明察秋毫,看破那田豐老兒詭計,哼!若我看,主公沒有當場誅殺他。便已經是法外開恩,那老賊還恬不知恥,妄圖要求見主公!”來使微微一笑,轉臉看著堂外田豐被架走的方向,冷哼一聲,卻又回過頭來對審配道。“如今二公子抵擋壺關幷州賊人,主公還言,要先生多加盡力,莫使那賊子有機可趁!”
“呵呵!在下自然不敢疏忽職守!”審配微微一笑,同樣也看著遠處田豐被帶走的方向,心中忽而生出了幾分感慨。
他和田豐鬥了許多年,如今眼看自己這個宿命般的敵人就這樣落馬倒下,又不是因為自己的能力,審配不知為何。卻驀然有些空虛和依稀有些遺憾。
注意到審配有些悵然若失,那來使並不清楚各種緣由,但審配畢竟乃是袁紹的親信。身份尊貴,卻也不敢有絲毫不慢,當即賠笑道,“如今邯鄲一事全賴先生,在下便先祝賀先生建蓋世之功了!不過,南面主公征戰在外,自還需我等在旁策應,便不能再外多停留,既然田豐已經獲罪。在下便先告辭了!”
審配這才回過神來,笑道,“君使南來,若不讓二公子略盡地主之誼,豈不讓他人笑話?主公雖然在南,但也不單單有君使一人服侍,也不急那片刻!”
來使眼睛微微眯起,顯然臉上喜色更濃,能搭上一個世子的身邊。顯然對未來也有不少助益,“那既如此,小人又怎敢不給二公子面子?”
“請!
“先生先請……!”
不提兩人在那親密無間,田豐早已粗魯的被投放進了邯鄲城中的牢獄,做人慾嘔的黴味,臭味,潮溼而骯髒,但田豐地心思,顯然已經不在這裡了。
兩眼茫然的望下了河內方向。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你又贏了啊!哈哈……!可惜,我還以為能夠一手將賭局給徹底扭轉。沒想到,又被你說中了!”
“大人!燼未溼,賊兵曾在此留宿,或便在一日之前!”檢視了一下地上的露營痕跡,有經驗的校尉當即恭敬的向逢紀稟報道。
“好!軍終於被我等趕上了!”逢紀臉色陰沉,道。事實上,在這一路行來,已經在另外四個方向,發現了相似的痕跡,顯然,敵軍分散出去地四股兵馬已經有了集合的跡象。而依照他的揣度,顯然,敵軍的目標,便是斥丘!
“斥丘!?哼!邯鄲已經傳來訊息,田豐入獄,二公子所依仗唯有審正南,有他相助,傾大軍而來,斥丘,便是這股小賊的葬身之所!”逢紀接過近侍遞來的馬韁,在護衛幫助下一躍馬上,冷冷的注視著北面,道,“七日時間,燒燬我輜重,殺散我軍兵卒無數,你這一萬餘騎兵,既然來了,便休想回去,便全部給我留在冀州吧!”
逢紀一揚馬鞭,高聲呼道,“傳我軍令,讓各部主將揮全軍集合,直指斥丘!”
“喏!”近侍得令,慌忙四下傳達而去。
而與此同時,邯鄲城外,一彪兵馬三萬餘人,也飛速向著斥丘而去,領軍者正是審配。
“想必逢紀已經將賊兵逼往了斥丘,如今我兩軍大軍合圍,這一萬兵馬插翅難飛!”審配同樣也對先前敵軍的所作所為頗為惱怒,不過在逢紀的排程下,能夠將敵軍逼迫到既定地位子上,也不禁對逢紀的手段頗為讚賞,“一萬多的騎兵,卻比之步卒珍貴許多,若能除去,對河東軍來說,未嘗不比我軍損失差了多少!”
不過想到了這裡,審配不禁想起田豐先前地謀劃,眼睛微微閃過一絲迷茫,如同沮授能看出田豐的計劃可行性,他又如何不知道田豐的計策在這個節骨眼上,未必不是能趁機擊破壺關的良機。
心中有那麼一絲猶豫,若能救順勢按照田豐的計策執行,恐怕至少能夠給河東帶來巨大的殺傷吧。
但任何人都有一絲傲氣和執著,曾經在袁紹麾下,多有人認為他審配和逢紀不如田豐和沮授,正是如此,審配便數與田豐,和沮授爭鬥無數年。若是在現在運用田豐的計策,建立下了大功。他還真的有臉面去邀功請賞?這不是自打嘴巴,讓自己落於了下乘?
那一絲猶豫終究還是讓自己很快所壓下,比起未來的利益,自己能夠做好本分,便已經足夠了!就算要取得一場大勝,奪取壺關。也勢必要用自己地腦袋和智慧,而決然不可能去拾田豐的殘羹!
正當三萬大軍窮兇極惡地直撲斥丘而去,遠在壺關處的徐榮聞得探子來報,邯鄲兵馬的排程盡收心中。
嘴角微微一笑,徐榮回顧身後上黨的方向,喃喃道,“果然不出賈先生所料,趙陽的兵馬是兩郡之地欲除之而後快!不過整整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