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指鹿為鹿者,性格決定了他們會做出博弈,性格決定了他們會在博弈後得出最終的選擇,而趙高的性格,決定了他看到這些臣子的選擇之後會對他們做的回應。
性格,由環境而來。
環境,多數情況下不受個人的影響,而是整個人類群體的行為共同建立的。
這便是我所理解的宿命論。
扯遠了,說回漢生。
漢生這個名字,伴隨著“秦衰,晉滅,漢生。”這句讖語而來。
本身穿越者這個設定就存在一個荒誕之處,也是我有意保留的,一來我歷史底蘊還不足以支撐我寫出一個土著,二來在我眼中,《八部輪迴》,其實就是八場大夢。夢醒之前或狂歡或悲嘆,醒後再無痕跡,各自分散。
既然夢終究會醒,夢裡夢外漢生的身份差別,以及是否擁有現代人的靈魂也就沒那麼重要了,並不是說在古代就不能有個性,在現代的人就一定有個性。古人中有放蕩不羈愛自由的行為藝術家,現代人亦有推崇“三從四德”“存天理滅人慾”的保守者。
這一句讖語,有點劇透的意味,也相當於是這本書的大主線。
秦朝的衰亡我寫得很簡略,現在回過頭來看,粗糙得不忍直視。
一句暴政就帶過去了,但其實完全可以深挖,挖到根政策和黨派勢力之間的博弈。
這一點是我的疏漏,也是我肚子裡墨水不夠,只能選擇側重主角的人物發展。
人物發展上面,寫到50萬字以後,與之前對人物的理解,可謂天差地別。
漢生的性格塑造這一塊,我一直懵然不覺,到了三十萬字的時候,才發現出現了很大的問題,以至於前期後期人物性格反差過於突兀。
一開始的時候,是一箇中二少女的形象,漢生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快樂小孩,她能力與智商都有,對於身邊的質疑也是保持一種疏遠不去理會的態度。
最大的問題其實在於感情方面,漢生其實在感情方面很白,甚至蒼白。
與陸沉的交往,其實並沒有特別多的轟轟烈烈故事,只是一種從恐懼到好奇到漸漸欣賞的反差,讓他倆的感情漸入佳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