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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我手捧花束腦中盡是早上入手的情報。

表面上的理由,如此背德的結合,黑手黨中身處正義一方的核心集團不會不管。而……這卻是個好時機,如果可以藉此滅掉西西伏斯家族的上層的話,那麼剩下的整個家族便都是諾特的了。

是的,以中型家族的基礎,重新把諾特擺上這個舞臺。

先前的經驗告訴我們,暗處不見得要比明處安全多少。

開始前幾分鐘,我們在祈禱室中看似正經地做了最後一次的碰頭。最後,埃德蒙君笑著說,“馥,你終於開始懂得身為女人的長處了。”

“嗯……稍微換個說法,女人的優勢大概就是這樣吧~”Al踏著和我一樣高度的鞋跟,這樣重複著。

手指卷著鬢角垂下的頭髮,我深深呼吸平靜下來,隨後跟著修女走進了大堂。

唯一的感受,便是彩色玻璃造成的眩暈感。

我想,我果然不適合這樣。

很難想象自己也會有這樣一天,穿著兒童時代夢寐以求的婚紗,走在教堂的石質地面上,而且,這回也保留完整了自己的肢體。就算疤痕再多,雙手也都是完好無缺的,不是嗎?同理,就算是有槍痕,腦袋也還是戴在脖子上沒有掉下。

啊,還活著呢。這種活著的感覺……

臺下坐著的人並不多,我站在上面一直神遊到神父把那些祝辭說完。連那句“我願意”是怎麼說出的口都沒什麼印象。

最後,他說,可以交換戒指了。

我幅度很小地聳了下肩,轉身與那位戀足的變態對視。一定……早晚有一天要親腳踹死這個傢伙。

那男人淺笑了一下,牽起我的右手,拿起一枚戒指輕輕上推。真應該感謝婚紗的白色手套,不然要是裸露出來,說不準會直接把他嚇死。

幾乎完全是一種看戲的心態,我對自己感到略微的驚訝。

餘光瞥到前輩對我打了個手勢。

所以說,如果儀式都完成了再來,豈不是沒有意義了?

轟然一聲,空間彼端的門被開啟。

4、過往的均值

凡帶有破壞性質的出場方式,似乎不是爆炸、就是粗魯地對待門呀牆呀這類東西。所以這次的也不例外。

我偏頭,沒有細聽那義正言辭的開場白,望向了來者。

——利落的金色短髮整齊地垂在耳後,湛藍色的雙眸用清澈來形容都是多餘。

——桑恩?可?派斯,加百羅涅的晴之守護者,被稱為「日光羅盤」的男人。

我注意到Al那張與他神似的臉詭異地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問她一句,自攻自受的感覺如何?

可這場面看起來絕對沒有這麼輕鬆,死鬥是在所難免的,最起碼對於西西伏斯家族來說是這樣。在決定與諾特同一戰線的時候,就註定了會引發這樣的結局。這是最簡單的因果關係。

轉頭看了看身邊這位年輕的首領,本以為會有後悔與懼怕的神情,可惜我低估了他。

他說:“諾特,如果在這裡贏了的話,算不算我送你的第一個禮物?”

橙色的大空之炎從他的指環上騰起,這份野心,竟讓我有了一絲的動搖。

為什麼以前從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個家族?

為什麼這種逆流的野心從來都沒有察覺到?

不,不可能是情報系統出了問題,只能理解為是因為諾特家族的出現打亂了這個世界應有的脈搏。

完全,脫離了掌控。

我吐出一口氣,回答了他的話:“您的禮物,我早已收下了。”

西西伏斯家族必須是諾特的,以及……西西伏斯的首領必須死於一場意外。我所得到的,將遠遠超於一次打敗加百羅涅的戰績。

所以說,稍後,我只要趁亂從後門出去就可以了,正面的戰鬥今日不存在我的立場。前輩他一定會處理好的。所以,唯一的問題就是出去後要怎麼辦,穿著婚紗壓馬路可不是什麼正確的選擇……另外一點,能否平安出去還是個問題。

“對了,西西伏斯,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吧。我的晴守Al——看到那位坐在側面的金髮大小姐了嗎?她對加百羅涅可是瞭如指掌,建議你可以聽取一下她的意見。”

最後,臨走之時,我是如此對他說著。

這算是……最後的安慰嗎?

看,知道一切結局的世界,究竟是多麼的無聊?

提著那一層層白色的雪紡紗,邁不開步子的我終於從後門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