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知道,同時給了我一份檔案。
“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監視報告,小馥。”大腦在短時間內沒有轉過來,身體卻先行一步翻開了檔案,觀看內容。
嘶啦一聲,我只是感到有什麼,在諾特家族的內部,被撕開了。
這份報告起始的時間很早,一直早到學生時代。我努力回想著第一頁的日期,在大腦中搜尋了許久才發覺那是這個時代的黑曜篇。沒錯,是我在這個世界剛剛碰到博落回的時候。
“那是她剛背叛彭格列霧守的時候……嗯,是叫六道骸吧?”
再多的解釋也都是空白,一時間我有點想發火,但在下一秒卻無緣無故地平息了下來。
“很讓人驚訝,前輩你竟然還知道有個叫‘六道骸’的存在……”我聳肩,最終也只能說出這麼一句半帶玩笑的話,“前輩也在監視我嗎?”
對面的男人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物一般,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他說:“小馥,我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用問題來回答問題,往往是給人以思考的最佳方式。
也僅僅是一個問題,卻一針見血地解決了所有的疑問。
我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們,認識了多久?
我們,對彼此瞭解多少?
“或許你是對的,前輩。我……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她。”深吸一口氣,我決定把精力放到如何解決這個現有的問題上,“M。M。只會聽六道君一個人的話,可那個人又是絕對不能扯上關係的人……該怎麼辦好呢,前輩?”
是的,據我說知,能夠阻止M。M。的人只有也只能是黑曜的BOSS,六道骸。可惜呀,總不能跑到彭格列本部大喊“藍色變種鳳梨君我要見你”吧……或者綁架一下庫洛姆?
說到底對於我這種幻術廢來說,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避免衝突……嗎?”慄發男子指尖輕輕點著桌子,斟酌著什麼。
有什麼可斟酌的?我微微皺眉,開口道:“發生衝突才是下下策吧?”
六道君應該不會對這等俗事有太大的興趣,所以只要能夠讓他使M。M。無視這茬,我們就都是安全的。
——那時我還是如此天真地認為,這一點行得通。
的確是無法直接聯絡到他,那麼間接也不見得不可以。我在開篇說過,冬季灰濛濛的天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誰誰誰的髮色。
在路邊的電話亭中,我把買來的電話卡插了進去,撥通了一個號碼。十幾秒地嘟嘟音後,另一端終於按下了接聽鍵。
對方所在之處聽起來有些喧囂。
“吶,獄寺君?事實上,我……”
“老子在談生意,沒空理你這個女人。”
啪、嘀嘀嘀——電話被結束通話的聲音。
我望著顯示屏上這個不到十秒的通話時間,風中凌亂。
打斷他人和直接結束通話電話可是十分沒禮貌的事情吧啊喂!——雖然,重點不在這裡。
我嘴角抽了抽,告訴自己要冷靜。談生意、喧鬧的地點……他獄寺君能去的酒吧,一個手都能數的出來。一家一家地去拜訪,總能碰到的。
Fight,跟老孃我玩這套可是行不通的。
天不負我,終於在跑到的第二家店中,我找到了要見的人。
這算是個較正統地下活動場所。廳中水晶簾相隔的酒桌與分佈於其中的賭桌,側面有跳著鋼管舞的舞臺,深處的木質樓梯或上或下地消失在暗處。
按常理說現在不是什麼高峰的餐點,可人卻比想象中的還要多。嗯……難不成是我近期與黑手黨這個名詞脫離有點兒久了?
笑了笑,我撥開面前的水晶吊簾,隔著沙發的靠背站在他的後方,不等前面的人反應,雙手便啪地按在他的雙肩上。
“抱歉,打擾一下。”俯身,我把唇湊到了男人銀灰色髮絲擋著的耳邊,“這個男人,不知可否暫借我一下?”
……
獄寺隼人的心情明顯直線下滑,連帶著周圍整個氣場都有所改變。
哈、我偷笑。「想要看到獄寺君失態」的這種變態心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在內心深處生根發芽,即便是在那個世界時,也有過這種想法。
我知道,無論是黑手黨內,還是那些白道上的大小姐,單戀他的女人不在少數,但真正能夠邁出那麼幾步的,真的很少。——哦,在這一點上我們應該適當地表揚一下前不久過世的某位千金。
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