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的十字路口回頭瞪了我一眼,之後開啟了那張紙,看過後只是饒有興味地瞥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繼續幹著他的事情。
於是,沢田再次震驚了,山本再次笑了,京子再次注意到了,黑川花再次扶額了,其他女生再次憤怒了,老師依舊講課(……)。
我轉著筆望天,如果要再少女一點的話,應該用那種粉紅色的信紙吧?可惜再怎樣也改變不了本質……
「Se necessario; si prega di uccidermi。 11 punti stasera; sto aspettando per voi nel parco。」
(如果需要,請殺了我。今晚11點,我在公園等你。)
11、重拾的希望
我至今依然記得,那年的夏天,炎熱的很。因為他車內的空調讓人冷的發顫。在那個夏夜,他和往常一樣出入首領的辦公室,在莊雅的走廊內留下一陣菸草香。
沒有血痕、沒有傷痂、沒有屍臭……
那是十分難得的,一個萬分平靜的夜晚。
+
時間接近晚上十一點。
我一個人算是百無聊奈的坐在並盛公園的鞦韆上逛蕩……
夏夜裡的蟬鳴,總會讓人聯想到自然。夜空的星星是那樣的明亮,讓今夜的月亮都失去了顏色。然而這一切又都是假的,彷彿一句話就可以道破其中的含義。
當然,火藥的味道出現在這種時候的這裡可不是尋常的。
——我沒有理會在我頭頂引爆的幾個炸藥。
後果就是因炸藥爆炸而出的細屑、颳得裸露的面板生疼。
“本身就是試探性的攻擊,這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躲的必要,獄寺君。”我低頭望著地,淡淡地解釋著他心中的疑問。
請原諒我腦補,因為這種推斷應該很合理……(喂!)
“嘁……”隨著不滿的哼聲,一抹銀灰色的身影從黑暗中出現,即使沒有那暗黃的路燈也能辨別出是誰。
“一擊必殺死的話應該可以做到吧,那麼為什麼沒有?”我輕輕地問著。
“因為在那之前,必須要確定一件事:你這女人……對十代目有什麼目的?”他緊皺著眉頭,碧綠色的雙眸直直地望向我。
沒有言語。
我與他對視著。
我曾經也向你回答過這個問題,只不過那時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可以用“夜守”來掩飾,但如今……還能說什麼?
所以……在此時此刻,我才決定要賭一把。賭上我的這無意義的性命。
“你不覺得很浪費嗎?”我用著略大於四周蟬鳴的聲音開口。
“——”這樣的答案明顯讓他一愣。
“我是在指……你的炸藥。花掉很長的時間製造與準備,最後在短短的幾秒間化為灰燼。你覺得浪費的是時間還是精力呢,獄寺君?”
“嘖、無聊……”他輕蔑的結束了這個問題,繼續著剛才的質問,“快點兒回答老子的問題!”
不知為何,他和往常一樣的惡劣態度在此時引起了我莫名的一股火。
“無論是怎樣的答案都無所謂吧——”我瞪了他一眼,提高了音量,“因為結果都不會改變。決定權在你而不在我!!!”我猛然起身,鞋跟在土地上碰撞的聲音悶悶的,像是在宣告著什麼。
夏夜總是煩躁的。
沒有冰冷可言。
“這麼說就是沒有說話的必要了吧!”獄寺緊緊地盯著我,指間炸藥的引信已經點燃,伴隨著冒出的火花漸漸變短。
我輕輕地咬住下唇,努力壓抑著心中那股莫名的怒火……
好、很好。
機會我只會給出一次,如果要再出手……不、是再失手的話,我會殺了你。
“炸裂吧——”也許是因為距離太近的地步,他在扔出炸藥的同時自己也想後跳了一段距離。
我望著那火藥的路線。他嘴上雖是這麼說,但這依舊不是正衝著我來的,而是我的側面。讓我朝另一個方向移動,同時進入他的另一番攻擊中麼?
既然這樣,那麼就如你所願吧。
我向側面躲去,同時在頭頂的斜上方不遠處發現了幾支燃著的炸藥。
“還真是刺鼻的味道,獄寺君。”我漠然地透過炸藥間的縫隙注意到了夜空,那裡彷彿出現了幻覺:是飄渺的、另一個時空的夢,“討厭的存在。”我輕哼出聲,左手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