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金屬物件憑空撞擊到了什麼後被彈到了地上。我仰頭,
——System C。A。I。。
巨大的圓形齒輪浮在半空中,眨眼之後卻化作了幾絲紅色的火炎消失不見。
——所以說,就請不要再給我希望了,獄寺君。
摸了摸自己還在怦怦直跳的左胸,我深深呼吸:“結果,到頭來還是沒想明白你帶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埃德蒙君?”
他依舊保持著拔劍的姿勢,神色略微尷尬:“就是……看到情敵死掉之後,是不是就該恢復正常了呢?”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唔……”
“但是,是有一點幸災樂禍、只有一點點喲……”我笑了,自我感覺比平常沒心沒肺了十倍還要不止。
拿出手槍,我對著那頂棺材的頂部,連續開了三槍。混亂之中不會有人在意槍聲的,至於那位小姐的全屍……被我崩裂了頭顱、腦漿溢位了棺材還是怎樣又與我何干?
這還不能被稱作未亡人。
最起碼我還曾經得到過什麼,而她卻可憐到連名分都成了被利用的工具。這純白色的幻想,早就該告一段落了。黑手黨不適合白色,黑手黨中的女人更不適合。因為黑色染了鮮血不會怎樣,但白色卻不同。這大概就像是關係一樣吧,太純潔的美好,至多,也只是個幻想。
“哦呀,還真是驚訝呢,首領。果然還是親手爆掉情敵的頭最解氣了吧……”埃德蒙純良地笑著,語氣仿若在討論最平常的天氣。
“有閒心的話就趕快去取車。”
腰間的手機傳來一陣震動。我翻開了蓋子,熟悉的號碼令人開始懷疑這個世界。
他說:女人,沒有下次。
結果也不知道這個“下次”是指救我呢,還是指我突然闖進會場這件事。
我回頭再次看了看這個匣兵器亂飛的場地,“真是的……戰鬥中竟然還能有空發簡訊……”
那個男人,彭格列十代目的嵐之守護者,既不適合白色、也不適合幻想。只因,他名為獄寺隼人。
21、私人hearsay
“你們幾個……是不是還嫌諾特家族不夠顯眼?”前輩望著我們三個人,臉上的微笑讓人發寒。
Al用手指卷著金色的長髮,別過頭去看著牆上的畫。埃德蒙哼了哼指間夾著菸捲,吐出了菸圈。結果,到頭來認真檢討的只有我一人……= =
內心乾笑著,我默默吐槽:惹到前輩那種人的話,你們是真不知道後果呢還是真不知道後果呢還是真不知道後果……
當晚,夜空中的星星十分明亮。所謂的“星羅棋佈”大概就是如此吧,仰頭望去,天空就好像隨時都會傾瀉下來一般。
以上都是常態的描述方法。
而事實給人的感覺卻是:千瘡百孔的夜,使得光芒從細孔中漏了出來。
——能有這種想法的人,心裡究竟要多病態。
“嘖嘖,情敵死了就高興成這樣……女人那陰暗的小心理喲……”埃德蒙捧著酒杯坐在房間的一端,突然插話大大煞了風景。
我高興?我高興……我還真是挺高興的。但是理由是不是這個就不得而知了。我想我還沒黑暗到那種程度。
“無論是不是隻喜歡臉和身份,我倒是覺得那位大小姐是真的喜歡他。可最後還是這個結局,相當無辜的存在呢……”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做了個簡單的評價。
“人家都死了才這麼說,兔死狐悲也要有個限度,馥……我是不是該再加一句‘女人果然都是虛偽的’呢?”帶著菸草氣息的身影踱到了我的身邊,與我一同站在窗前眺望著天空。
我伸出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沒有否認他的言辭:“怎麼辦,我變得越來越壞了啊……”
“我的天……”下巴再一次被強行捏起,我有些難受地望向他的眼,“就是剛剛那個表情,和藤本那傢伙還真是神似!”
唔、我和……前輩嗎?只是眼眸的顏色一樣而已。
十代一輪迴這種吐槽未免也太嚴肅了。
想要像上次一樣開啟,卻發現他此刻的力氣用得出奇的大。大到連我都感到了一絲疼痛。最終受不了的還是我:“喂!埃德蒙君!掐我的下巴很好玩嗎?”
“別動。”十分意外地,回答我的卻是如此的一聲。他把我的頭稍稍變換了幾個角度,儘管隔著鏡片,眼神卻像是在觀看某件文物,“真是的……為什麼我剛發現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