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推了推汴滄月的手:“汴公子……”
汴滄月抬手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攬在她腰間的手卻絲毫沒有放開,反而往自己的懷裡收去。桑娘正想出聲,下面的院子裡走過來了幾個人。正是府裡安排巡夜的家丁和衙門派過來陪同值夜的幾個官差。走在最前面提著燈籠牽著一條大狗的家丁是門房的木禾。這孩子不過十五歲的年紀,是王大娘的遠房親戚。家裡託了王大娘把木禾弄進了桑府,大娘見他年紀還小,又是從小在鄉里野慣了的。便讓他去了門房當個門童。平日裡有人幫著通報一聲就成,也算是個輕鬆的活計。這次府裡出了事,安排巡夜是絕計沒有他的。想來也是少年心性,總愛往熱鬧得地方鑽。越是有事越往上湊,白白浪費了王大娘的一番好意。
木禾牽著狗,正回頭對著身後的官差說著什麼:“……幾位大哥平日裡當是接觸了不少的案子吧?咱桑府這起命案算是大案子不?”
一個官差同樣提著燈籠,聽木禾如此問便是一笑:“命案自然都是大案子。何況黑大人還在桑府上。黑大人雖然沒有交代什麼,縣太爺那邊卻是給王捕頭和哥幾個下了命令,此案要限期偵破——桑當家的平日裡可有何什麼人結怨?”
木禾正要開口,被身旁的二等管家老劉瞪了一眼,接過了話頭。這老劉在桑府也算是個老資格的管家了。不過上面有王大娘一直壓著,始終沒有機會翻上去做個正:“夫人是生意人。生意場上難免會得罪幾個,這個不好說。要說平日裡夫人可是大好人,決計沒有什麼仇家的……”
幾人漸行漸遠,眼看著就走到了通往前廳的長廊盡頭。走得遠了飄過來的話語便聽不清楚。桑娘等到幾人的身影一消失,便輕輕的掙了掙。豈料不掙還好,這一掙扎越發的引著汴滄月手上加力,將她緊緊擁在懷裡。桑娘抬頭,揹著光,他的表情模糊不清。不知怎的看著黑暗中他這樣的剪影便覺著他的身體裡透出來一股寒意,讓她害怕:“汴公子……”
汴滄月低頭。桑娘餘下的話音便消失在他的唇齒間。桑娘大驚。腦子裡轟的一下,不明瞭他怎麼會突然之間如此孟浪。桑孃的錯愕不過持續了一瞬間,隨即便劇烈的掙扎。汴滄月一手攬過桑孃的腰後將她牢牢固定在自己的懷裡,一手託在她的腦後讓她無從逃避他的吻,輾轉中只覺唇齒的相依越發的深。
汴滄月一旋身子將桑娘抵到樹幹之上。一直以為看過去淡然的他飄逸瘦弱,沒成想此刻抵著她的身體竟然是如此的結實,蘊含的力量讓她無法反抗。汴滄月的吻讓桑娘覺著害怕。明明是堅決的掠奪,偏偏傳遞著一種苦澀的感覺,從雙唇相依間慢慢滲進她的心底。
汴滄月的手順著桑孃的背部一路下滑,托起她的臀,猛然間將她按壓向自己。桑娘從喉嚨裡嗯了一聲,隨即大驚失色。沒想到在這個男人的撫觸下她竟然也會發出如此的聲音。不經意間想起他曾經說過的話和蜃霧之中發生過的事情,頓覺心亂如麻。
汴滄月的手順著桑孃的衣襟下襬撫上了她的面板。肌膚的直接接觸讓她禁不住渾身一顫。頓時醒悟過來他們之間正在發生些什麼。桑娘再也顧不得,錯頭狠狠一口咬在汴滄月的肩膀上,雙手用盡全力想要推開他,張嘴便要大喊。汴滄月被桑娘咬得渾身一緊,桑娘尚未出聲他已經快她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另一手在裙襬下一拉。只聽見一聲輕微的撕裂聲,桑娘便感覺到褻褲竟然就那麼被他生生拉了下來。
絕望的感覺從心裡升起。不說他曾經對她說過的那些話。也許是潛意識裡的原因。無論承認或者不承認,在他身邊她是安心的。可是是她太天真還是他太殘忍?竟然會在這裡對著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天青……”
桑娘絕望的呢喃了一聲。汴滄月身子一頓,手下的動作越發的瘋狂。桑娘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他分開,她的身子被他緊抵在大樹上,身子一暖,便有東西堅定的推了進來。
身體裡彷彿有什麼東西轟然坍塌。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要她以後如何去面對玄天青?不過昨日剛剛才圓房,願以為他們即使不是尋常的夫妻,好歹也可以做一對正常的夫妻了。為什麼老天要對她如此的殘忍,偏偏要在次日就讓她失身於另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她曾經相信的男人。
是。她一直相信他。終究,她是相信他的。從蜃霧到水陣,從他淮水邊的相伴到在她房頂的守候。她一直認為這個男人不會加害於她。可是他卻做出了一件對她傷害最大的事情。
“不要咬唇。”
汴滄月低頭,在桑孃的耳邊哄誘的低語。他那麼深的埋在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