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
怎的天青不是同黑東生一起回來的嗎?他們四人明明一起去的建州城。桑娘心底疑惑又不敢再問,只得搖了搖頭:“……只是擔心他罷了。”
“……他三人同去了建州城。我在半路的驛站收了件公文便先行回了平石鎮。”黑東生慢慢的開了口:“向來他們幾人還要在那裡耽擱一段時間才是……”
桑娘低下頭,心裡越發的疑惑。黑東生又仔細打量了桑娘一番:“若是無事,黑某便先行回院了。”
桑娘輕輕點點頭。黑東生在原地站立了一會,終是轉了身先行離開。
難不成天青昨夜八百里騰雲趕回來就是為了和她圓房?按理說她與天青在樹上,曾經見過一個一掠而過的黑影,那兩個家丁在臨死之前,怕是她和玄天青是最後見過兩人的人了。桑娘隱約記得其中一個家丁曾經說過害怕。可是天青回府,怎的沒有和黑東生交待一聲?她與天青在樹上如此,讓她如何開口告訴黑東生她所看見的事情?編個謊話?這樣的妖怪,怕是話裡有一點的破綻他都能發現。桑娘懊惱了一番。這玄天青。究竟與那所謂的表哥還有竹青去做了什麼……
是夜。
出了命案玄天青又不在府裡。按照黑東生的吩咐,除了桑府照常的家丁之外,又牽了兩條大狼狗和派了衙門裡的幾個官差跟著巡夜。桑娘早早的就回了東院。因了竹青與玄天北都去了建州城,桑府裡只有東院和南院亮著燈。餘下兩院則是黑漆漆的一片。桑府所有的長廊都留了幾盞燈籠沒有熄滅。桑娘在窗邊看了會府裡的情況,不知怎的,隱隱的心裡就是覺著不安。合上窗戶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圈,在臥榻上坐下了。索性翻出了久已不碰的女紅繡花打發時間。
外面隱約聽見幾聲狗吠。涼意益重,夜深了。桑娘抬手挑了挑油燈盞的燈芯讓火苗更亮一些,放下手裡的棚撐,揉了揉發酸的眼睛,覺著身體開始有些乏。嘆了口氣走到床邊開始鋪床,心裡有些後悔沒有讓王大娘給備一個守夜的丫環。
桑娘開啟被子,剛抖了抖,屋子裡莫名其妙刮過一陣陰風。油燈的火苗跳了跳。倏的熄滅了。桑娘一驚轉身,緊緊抓住棉被抱在胸前。不知為何,剛才那一瞬間她有很強烈的感覺有人進了這間屋子。聯想到昨夜發生的命案,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屋子裡一片黑暗。即使使勁睜大了雙眼也什麼都看不見。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孤立無援。站在這個地方,只能聽見自己紊亂的呼吸和沉重的心跳聲。偏偏卻又清醒地知道,有看不見的危險,正在迅速的靠近。
亢的一聲響。就在桑孃的近前,幾乎是貼著她的面頰一瞬間亮起了幾點火花。深重的寒意貼著面頰削過,桑孃的身子被人猛地用力攔腰一拉抱進了懷裡躍出臥室破窗而出。忽明忽暗的一瞬間桑娘彷彿看見了一個熟悉到極點的背影同時從臥房的大門邊一閃而沒。
外面依然無星無月。秋夜寒氣逼人。來人待到桑孃的腳一觸到房頂的瓦面便放開了她後退一步。桑娘回過頭,灰暗中汴滄月正負手而立,靜靜的看著她。
第五本文由窮儒提供下載,更多好書請訪問//。qiongru。/ 桑府事件(中)
起了夜風。狂亂的凌虐著刮過,不過瞬間身體便透涼。桑娘怔怔的看著汴滄月,沒成想在自己危險的時候出現的人竟然會是他。
“此地不意久留。”汴滄月輕輕開了口,微眯眼睛看向黑暗中的某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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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臨下的看過去,雖然各個小院自成一局,然而桑府三進三出的地理佈局格外清楚。汴滄月攬著桑娘輕飄飄的落到了東苑後院的大樹之上。桑孃的臉上便是一紅。幸好黑暗之中看不清楚。這正是昨夜她與玄天青歡愛的地方。想到玄天青,桑孃的心底不禁又是一沉。經歷那樣的夜晚,其實她是想見他的。可是他卻無聲無息的消失。府裡出了這樣的事情,只怕遠在建州的他也無從得知。他同玄天北去那裡,到底是為了什麼?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無所交代就靜悄悄的離開。桑娘垂下頭。玄天青昨兒個說晚上有事相告。莫非想說的就是這件事情?可他終究是什麼也沒有交代就離開了。
桑娘抬起頭,正迎上汴滄月若有所思的眼神。這才發現自己心事重重想得太過入迷,與他同站在大榕樹之上,他的手還扶在她的腰間。桑娘面上一紅,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