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更是得了外放的良機,得以入新軍為將領,此番出征,又是臨危受命,擔當了首戰衝灘的要務,他自是不想初次上陣便遭敗績,再說了,他也敗不起,若是不能搶在倭國方面反應過來前拿下和歌山的話,此番東征勢必將有功敗垂成之危險奇襲之所以是奇襲,要的便是個突然之效果,而卡住大阪灣進出要道的和歌山能否順利拿下,就是個中最關鍵的一役,眼下炮臺已被摧毀,正是趁勢取之的最好機會,李順又怎kěnéng不急,奈何他再急也沒轍,只能是嘶吼連連地喝令著眾水手們拼力向前劃。
“跟我來,衝,拿上炮臺!”
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小艇總算是靠上了沙灘,不等船身平穩,李順已是如利箭般跳下了船頭,不顧岸邊水深依舊沒膝,大吼一聲,踏水向岸邊衝去,與其同船計程車兵們見狀,自不敢稍有耽擱,紛紛有樣學樣地跳下了小艇,呼嘯著衝上了岸,又沿著岸邊的坡道拼力向小山頂上的炮臺殺去。
“甲、乙兩隊原地佈防,其餘人跟我來,清剿敵營,不留活口!”
和歌山的炮臺上早已是了無人影,有的只是一灘灘的鮮血和碎肉,李順見狀,心遂稍安,但依舊不敢大意了去,留下兩小隊人馬就地佈防,自己卻率著三隊兵丁衝進了炮臺下方的軍營,一番掃蕩下來,赫然發現此處也已是人去樓空,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這令李順不免有種一拳打到了空處的鬱悶感,可也沒轍,只能是悻悻然地率部又回到了山頂陣地處,將成功拿下炮臺的訊號發回了分艦隊。
“開火,接著開火,不要停,開火,開火!”
和歌山炮臺已然落入了清軍的手中,可淡路島炮臺與清軍艦隊之間的炮戰卻依舊還在持續著,六輪的對轟下來,大清艦隊幾無損失,可淡路島炮臺上還能接著開火的岸炮就僅僅只剩下了兩門,還能堅持操炮計程車兵更是隻剩下了十二人,縱使如此,已然多處受傷的春山正彥卻兀自不肯認輸,依舊狂野地嘶吼著,指揮最後的殘部與清軍艦隊鏖戰著。
“命令:全艦隊瞄準敵軍旗所在處,齊射,給老子幹掉他!”
眼瞅著都已鏖戰了如此之久,還遲遲不能擊破淡路島炮臺的抵抗,王燕俠的臉色立馬便難看了起來,咬著唇,面色猙獰無比地從牙縫裡擠出了道死命令。
“轟、轟、轟……”
王燕俠這麼道死命令一下,全艦隊的炮手們也都發狠了,飛快地裝填完了炮彈,在各艦槍炮長的喝令下,依次開火,六十枚巨大的炮彈呼嘯著劃過長空,重重地砸在了炮臺之上,這等密集的暴擊之下,春山正彥所在處頓時便陷入了一片死亡的火海之中,無數的彈片四下橫飛,瞬息間便將春山正彥撕成了碎片,另一邊正在忙碌著裝填的倭國士兵見狀,自是再無半點的戰心可言,丟下裝填到一半的大炮,慌亂地逃下了炮臺,轟鳴了許久的炮臺上頓時就此安靜了下來,除了滿地的碎屍與鮮血外,偌大的炮臺上再無一個活口。
“傳令,全艦隊靠和歌山拋錨,就地整頓!”
第七輪炮轟過後,王燕俠並未急著下達新的命令,而是端著單筒望遠鏡朝著淡路島炮臺看了良久,見其上已是死寂一片,這才確信敵炮臺已然無抵抗之力,也就沒再下令炮擊,更不曾下令艦隊駛入大阪灣,而是通令全艦隊向和歌山靠攏了過去,就在友島海峽外沿停了下來,與此同時,一面龍旗在和歌山炮臺上升了起來,隨風飄揚著,這標誌著進入大阪灣的門戶已被清軍攻破,沒了防護的大阪灣就此暴露在了清軍的炮口之下……
“報,渡邊大人,支那人大舉來犯,正與我和歌山、淡路島兩處炮臺激戰,請大人明示!”
就在清軍攻陷了和歌山炮臺不過一個多時辰,一騎快馬已是趕到了大阪奉行所,不顧奉行所大名渡邊一郎正在宴會地方名流的忌諱,急匆匆地闖進了宴會所在的花廳,一頭跪倒在了渡邊一郎的面前,緊趕著將緊急戰報稟報了上去,此言一出,滿花廳裡頓時亂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