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一把。
“這……”
鄂成泰本以為勝券已是在握了,卻萬萬沒想到弘晴會來上這麼一手,一時間還真不知該從何辯起,當即就語塞了。
“趙大人,您看本貝勒這建議可行否?”
弘晴壓根兒就沒理會目瞪口呆的鄂成泰,也沒去管臉色精彩無比的額滿順,而是將話題拋給了憋不住想笑的趙宏業。
“晴貝勒所言甚是,那宋大有既有如此之忠心,確是得好生嘉獎一番,末將對此別無異議。”
弘晴先前既是已微露了支援漢八旗之意,這會兒趙宏業自是樂得投桃報李上一番,強忍住滿腔的笑意,假作一本正經狀地拱手應答了一句道。
“嗯,額大人,您對此可有甚見教麼?”
弘晴並未就趙宏業的表態作甚評述,僅僅只是嘉許地點了點頭,又將wènti拋給了額滿順,擺明了就是要額滿順在此際站隊。
“這個,唔,此事議起來頗為繁瑣,不若擇日再議可好?”
額滿順乃老奸巨猾之輩,於朝中,素來持中立之態度,在沒摸清老爺子的意向前,自不肯輕易便偏向哪位阿哥,此際一見弘晴與鄂成泰對上了,心中自不免有些個犯嘀咕,本來還想著坐山觀虎鬥,卻沒想到弘晴一扭頭便將燙手的山芋塞到了自個兒的懷裡,頭當即便大了幾圈,只是這當口上,他不答還真就不行,無奈之下,也就只能是含糊其辭地敷衍了一把。
“擇日?唔……”
若是旁的時候,抓住了八爺一方的痛腳,弘晴那是斷然要將八爺往死裡坑了去的,然則在八旗商號一事上,弘晴卻是不願多起波折,只不過善罷甘休的言語,弘晴卻是不打算自個兒來說,這便假作思索狀地沉吟了起來。
弘晴這麼一沉吟,鄂成泰可就不免有些急了,真要是弘晴不依不饒地定要將“宋記商號”一口吞了下去,那鄂成泰可就真沒法跟八爺交代了,奈何他先前的話已是說得太滿,這當口上要想改口都已是沒了kěnéng,無奈之下,只能將求救的目光投到了沉默不語的泰明阿身上。
“晴貝勒,末將也以為此事還是再議的好,畢竟我等眼下最要緊的是先拿出個章程來,倘若分心它務,卻恐時日有所遷延,萬一聖上要是問起,那……”
泰明阿與鄂成泰素來有著bucuo的交情,與八爺之間的關係也甚好,自是不願坐看鄂成泰下不了臺來,這一接到鄂成泰的求助之目光,倒也沒遲疑,這便從旁打岔了一句道。
“嗯,也罷,此事便再議好了。”
弘晴原就不願節外生枝,此際有了臺階,自是樂得從善如流一把。
“晴貝勒英明!”
“晴貝勒果豪爽人也!”
……
有了弘晴這麼句話,那些個親近八爺的都統們全都為之大鬆了口氣,唯恐事情再起變化,自是得趕忙盡皆稱頌不已。
“罷了,不說這個了,本貝勒還是先說說我八旗商號所得該如何分配好了。”
弘晴實在是懶得去聽一眾都統們那些個無甚營養的阿諛之辭,這便一擺手,止住了眾人的話頭,神情肅然地開口道:“諸公先前都曾提及公允之原則,所言所述也皆是有理,既如此,本貝勒便放肆專斷一回好了,這麼著罷,商號盈利的五成半便循舊例分配,至於漢八旗所差之餘額麼,就讓十五、十六兩位阿哥發揚下風格,各取出半成,為漢八旗補齊了去,此事就這麼定了,諸公可有甚異議麼,嗯?”
“晴貝勒英明,末將別無異議!”
趙宏業求的只是能對下頭的旗丁們有個交待,此際一聽弘晴如此說法,自無甚不滿意之處,第一個便站出來表了態。
“bucuo,如此分配,實是公允,末將也無異議。”
“好,晴貝勒所言甚是,末將附議!”
……
趙宏業這麼一表態,漢八旗的都統們自是不甘落後,自是得交口稱讚不已,至於滿蒙八旗都統們麼,雖對漢八旗此番得利不小頗有些眼紅,可那錢的出處都是人弘晴掏腰包的結果,縱使再有想法,他們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胡亂分說的,自也只能是各自點頭附議不已,一場原本有kěnéng是激烈碰撞的聯席會議便算是就此告了個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