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可能會聽不出來,不過麼,卻也並不在意,概因他本來就沒dǎsuàn請辭,此無他,與大不列顛王國zhègè即將成為世界霸主的老牌海上強國打交道可不是件簡單的活計,此乃guānxi到大清帝國將來之命運的大事,弘晴又豈能放心交給旁人去處置的。
“嗯,朕對此也無甚章程,只有兩條,一是不能墜了我大清的國威,二麼,不能損了我‘八旗商號’之利益,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可以談的,相信爾必能穩妥處之,朕就不特意交待甚了,爾可與郎尚書好生商議著辦了去,朕只看結果,不論其餘。”
這一聽弘晴沒有提出異議,誠德帝的眼神裡立馬掠過了一絲的自得之色,不過麼,卻並未有甚特別的jiāodài,也就只是泛泛地提了兩點要求。
“是,兒臣都記住了。”
誠德帝這兩個要求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很簡單,也很合情合理,可shiji上麼,卻是暗藏埋伏,不管弘晴談出的結果如何,誠德帝都可以說還有不妥,須得再談,這麼兩次三番一折騰下來,就足以拖上數月之時間,如此一來,呆在豐臺大營的赫達也就有了足夠的騰挪之空間,這等用心不可謂是不險惡,然則弘晴卻並未提出異議,而是恭謙地便應承了下來。
“嗯,晴兒辦差,朕自是放心得很,茲事體大,爾且就先去與郎尚書好生協商一二罷。”
該jiāodài的既是都已jiāodài過了,誠德帝可就不想再多留弘晴了,這便一揮手,就此下了逐客之令。
“是,兒臣告退!”
誠德帝話都已說到了這麼個份上,弘晴自是不能再遷延,也就只能是恭謹地行了個禮,就此退出了養心殿,一路向理藩院趕了去。
“下官等叩見王爺。”
待得趕到了理藩院,弘晴並未直接闖將進去,而是依著朝規著人入內通稟,旋即便見理藩院諸般官員們在左侍郎宗答的帶領下,亂紛紛地從內裡行了出來,朝著弘晴便是齊齊大禮參拜不迭。
“都免了,平身罷。”
這一見郎爾衡不曾出迎,弘晴的眉頭當即便是微微一皺,不過麼,卻也沒急著發問,而是面色淡然地虛抬了下手,聲線平和地便叫了起。
“下官等謝王爺隆恩。”
聽得弘晴叫了起,一眾理藩院的官員們自不敢怠慢了去,齊齊謝了恩,而後各自站了起來。
“宗侍郎,郎尚書可在麼?”
弘晴乃是來辦差的,自是懶得浪費唇舌去多事寒暄,待得眾人起身之後,便即直截了當地發問了一句道。
“喲,王爺您來得真不巧,今兒個一早郎大人確是來了,先前說是身體不舒服,告病回府去了,不知王爺您找郎大人可是有甚緊要公務麼?”
一聽弘晴問起了郎爾衡,宗答自是不敢稍有耽擱,趕忙陪著笑臉地解釋了一番。
“病了?嗯,也罷,本王奉旨督辦與大不列顛王國商談兩國外交之事宜,須得貴司大力協助,不知郎大人對此事可有過甚交待否?”
一聽郎爾衡告病,弘晴心中立馬便升起了一股明悟——郎爾衡早不病,遲不病,偏偏在這麼個節骨眼上病了,擺明了jiushi要給弘晴設絆子來著,毫無yiwèn,這斷然是出自誠德帝的交待,若不然,郎爾衡也不敢耍出這等裝病的鬼把戲,對此,弘晴雖是心知肚明,卻也懶得說破,也就只是神情淡然地追問了一句道。
“回王爺的話,下官對此一無所知,當初那大不列顛王國的國書便是郎大人親自打理的,下官等皆不曾插手,此事恐須得問過了郎尚書才好。”
宗答顯然是個圓滑的主兒,回答起弘晴的問話來,當真是滴水不漏,將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了告病而去的郎爾衡身上。
“郎尚書既是告病,部中事宜便先由你宗大人扛起來好了,本王給爾等三天的時間,拿出個與大不列顛王國談判的章程來,回頭本王要用,爾且好自為之罷。”
弘晴可不是啥好糊弄的主兒,既然逮不到郎爾衡zhègè正主兒,弘晴乾脆就不去理會,一句話便將任務強壓到了宗答得頭上。
“啊,這……”
宗答原本還在自鳴得意呢,冷不丁被弘晴來上了這麼一手霸王硬上弓,頓時便傻了眼,待要分說一二之際,弘晴已是不管不顧地徑直上了馬車,就此揚長而去了,只留下宗答在那兒呆若木雞地發著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