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這玩意兒,在中華之地,從來都是站隊的遊戲,從古自今,概莫能外,至於當如何選擇,那隻能是看各人的判斷了的,當然了,所造成的後果,那也須得各人自己去承擔,對此,每個玩政治的人,都必須有著清醒的認識,一旦選定了,那就再難有改換門庭之可能,尤其是涉及到天家之爭的站隊,更是如此,失敗者可不僅僅只是個人生死的問題,滿門滅絕也不是啥稀罕事兒,可若是站對了,那就有著從龍之巨功,封妻廕子不在話下,很顯然,這等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些,方才會引得無數英雄盡折腰,但凡是仕途之人,能抵擋得住這等誘惑的可謂是鮮少,只不過有的人生性謹慎,不肯或者說不敢輕易站隊,可有的人則是冒險因子太甚,早早便站了隊,以求得搶佔先機之功,毫無yiwèn,赫達jiushi這等樣人。
赫達若是真有心不接掌整軍事宜,那就該是先向弘晴陳情,然後tiyi一道上本言事,而不是故作高調地聲稱要上本請辭,這等言辭看似忠直,其實已然洩露了其內心裡已然是選定了誠德帝,而不是弘晴,當然了,這也不奇怪,畢竟誠德帝才是皇帝,又是他赫達的主子,而弘晴儘管能力出眾,地位也高,可畢竟還只是個阿哥而已,這都已是惡了誠德帝的心,赫達自不以為弘晴還能得了好去,選擇站在誠德帝一邊,於赫達來說,也jiushi理所當然之事了的。
生氣麼?當真談不到,不過麼,失落倒是有些的,畢竟弘晴與赫達算得上是多年的故交了,往年彼此間的配合也算是頗為的投契,而今麼,隨著赫達的站隊,雙方之間再無妥協之可能,你死我活乃是必然之事罷,當然了,那都是後話了,至少眼下雙方還是能和平共處的,至於將來如何麼,那也就只能是走著瞧了的。
“陛下口諭,宣,仁親王弘晴養心殿覲見。”
與赫達交接完整軍事宜之後,弘晴並不曾拖延,一出了豐臺大營便往皇城趕,沒旁的,既是接下了與大不列顛王國使節團談判的詔書,終歸須得提請誠德帝示下相應之要求,此乃朝堂慣例耳,自無甚可多言處,這一趕到地頭,請見牌方才一遞上去,不多會就見李德全領著兩名小太監匆匆而來,一板一眼地宣了誠德帝的口諭。
“有勞李公公了。”
誠德帝既是有了口諭,弘晴自是須得趕緊按著朝規三呼萬歲地謝了恩,禮畢之後,也沒忘了朝李德全致謝了一番,當然了,悄然地塞上一張摺疊好的銀票子乃是慣例,弘晴自不會忘了的。
“王爺,您請!”
誠德帝剛上位那會兒,李德全見到弘晴時,可是相當之巴結,言語間往往會特意透露些內廷之訊息,可自打誠德帝與弘晴之間傳出不睦的訊號之後,這老貨對弘晴的態度可就變了,又huifu到了早年的不鹹不淡上,哪怕弘晴都已是塞了銀票子,這老貨也就只是虛偽地笑著,啥話都不願多說,僅僅只是躬身催請了一句道。
“嗯。”
世態炎涼莫過如此,弘晴對此早就有了心理zhunbèi,卻也並不在意李德全的態度如何,淡然地輕吭了一聲,抬腳便往宮門裡行了去,一路無語地便到了養心殿中,入眼便見高坐上首的誠德帝正與張廷玉、馬齊等一眾軍機大臣們笑談著,心情似乎相當之不錯。
“兒臣叩見皇阿瑪。”
不用去猜,弘晴也能知曉誠德帝心情為何大好,zuoyou不過是在得意他那一手自以為高明的下作手段罷了,對此,弘晴早就已是有了對策,卻也懶得跟誠德帝一般見識,照著朝規便是一個大禮參拜不迭,面色平和一如往昔,看不出絲毫的異常之處。
“免了,平身罷。”
這一見弘晴已到,誠德帝臉上的笑容立馬便更和煦了幾分,笑hēhē地便抬手叫了起。
“謝皇阿瑪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誠德帝既是開口叫了起,三呼萬歲乃是題中應有之意,卻也無甚可多言處。
“晴兒來得正好,朕先前還正為如何跟那大不啥國的事兒煩心著呢,而今,爾既是到了,朕也就可以省心不少了的。”
誠德帝心情大好之下,話也就說得分外的隨意,不過麼,內裡的意味卻並不簡單,那是在告誡弘晴不得推脫與大不列顛王國的談判之差使。
“能為皇阿瑪效力,實兒臣之幸事也,此番談判之事,兒臣自當竭力而為之,只是事涉兩國,兒臣不敢斗膽妄為,還請皇阿瑪賜下個章程,兒臣也好循此辦理了去。”
誠德帝的話語雖是說得隱蔽,可內裡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了的,以弘晴之智商